顷刻。
夜瞳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侍女带着窃笑躬身退下,她见是一碗暗红的血,表层发着金光,“血?”,凑近闻闻,有点腥但又带着说不出的清香,跟夜瞳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他平淡风情,将碗凑近,“这个能治你的伤,让你脱胎换骨,不是血,是医师专门采集三十六种珍奇药草配置,模样倒是有些像血”。
她点点头,没有怀疑,免得深问又被他看不起,说是名副其实的菜鸟,这可是珍贵的药,迫不及待的拿过一口灌下,有些清甜,想起昏迷那几日喝的,想来应该是这个。
“尊主,桂花糕好了”。
他笑着接过回到榻前放在床榻旁的格子上,浓郁的桂花香气已经花香袭人,她只觉腹中越发饥饿,虽现在已是半仙,不用食五谷,可还是会有些嘴馋,也有些安奈不住,拿眼偷偷瞟他,主都不动,这客还是安分些,这点礼数还是懂的,可他只一个劲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她忍不住,抓起桂花糕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配着满脸的伤痕,咕哝着嘴,显得滑稽可爱。
“没见过这么馋嘴的丫头“。
他修长白皙的手擦过她嘴边的糕屑,放在红唇边,伸出润滑的舌尖轻舔,配上他颠倒众生的脸,简直就是性感魅惑,“味道确实不错”。
她心一抖,有种想将他扑倒的冲动,稳稳心神,转着灵动大眼不敢瞅他。
忽然他俯身两手撑在她两侧,她一僵,近在咫尺的面孔,似笑非笑的面容,带笑的眉眼,整个如春风荡漾的水面,她一紧张打个饱嗝,忙捂住嘴,这张老脸也算是丢尽了,他忍着笑,额头轻轻抵触着她额头,朱唇轻启“晓晓,如若每日都能像现在这般细细的瞧着你,感受着你,我便足已”。
她眼眶微湿,只觉心里的防线对他越来越薄弱,她只能一遍遍筑起倒塌的地方,她迷茫恐慌,又不知所措,她是神界,他是魔尊,光明与黑暗能融合吗,她的职责是守护六界回归月华谷,他是要颠覆六界的魔尊,她害怕,怕像敬苍跟绿彤般,挣脱一切束缚最后还是香消玉损,试问她没有敬苍的勇气,或许也还没有爱上。
他见她眸间千变万化,等她的回应对他来说如临大敌,忽然不想听她的回应,这般胆怯连自己都觉得嘲讽,见她微动唇瓣,迅速堵上她的唇,封住了那即将破口而出的话语,她一愣,看着咫尺的面孔心跳加快,他微皱的眉峰对她来说此时有些难受。
从彼此的轻碰,再到辗转反侧,他只觉一碰上她就如同吸食罂粟欲罢不能,她觉得他的唇柔软湿润,带着慑人的魅力,心里所思虑的事都瞬间倒塌,只想与他相依,仿佛这是茫茫大海中,她唯一能保住的救命浮木,他伸手反扣住她的后脑,倾身覆盖上来,二人之间贴得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空隙,她微启喘息的嘴被他的舌尖长驱直入横扫一空,攫取着她口中的桂花香。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索取到的温度,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心里是有他,他深深将她禁锢在怀中,好像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她的回应让他浑身一颤栗,身体腾地涌上一股烈焰之气,骄阳似火。
他喘息渐浓,她抬眸,撞上他热烈绽放的眼眸,在他轻轻的抚摸跟亲吻下,身体渐渐化成一池春水,他轻舔着她的唇线,从脸颊到耳垂到锁骨,她心里荡起千层涟漪,觉得他性感的红唇,魅人的脸庞都是致命的诱惑,她从不知夜瞳竟是这样能俘获人的心,像是一路在引诱等着她入笼,她已无力再思考任何职责,心里只有强烈的放纵,或许这样便能找到出口得到解脱。
身上衣物不知何时已尽数除去,她毫不避讳地看向那强韧的胸平滑的腹,她颤颤伸手触碰,只觉全身像是电击般,下腹一片灼热希望得到释放,他双眸似火,绝美的脸绯红,带着细细薄汗,满室沸腾,她的身体满是伤痕,有些快愈合的地方已长出新鲜的皮肤,泛着粉色,在他看来更是不能自拔,不管是完好的她,还是受损的她,他心只能被她触动。
她只觉胸前的柔软被他含住吮吸,一阵热浪电击从足间冲向头顶,身体像是无骨般软绵绵,口中不自觉发出轻咛,他身子越发滚烫,像是得到鼓舞般越发热情,修长的手从锁骨慢慢移向臀,她不可抑止的轻颤,睁眼瞧见了一个异样之物,心中一动,又看到自己全身伤痕累累,毒斑怵目惊心,她看着都觉恶心,忽觉得胆怯,不知他怎么亲的下去。
心里自卑又闷堵,急忙推开他的动作,可他力气甚大,此时又欲火焚身,更是勤便的忙活着嘴上功夫,她正准备朝他肩膀咬去,看见他肩上青紫的牙印,想起在无尽虚空的事,脸红的能滴出红墨汁,假意哽咽着,梨花带雨,他一愣,抬起旎迷的金眸,红唇吻上她脸上泪花,声音沙哑“怎么了?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你是水做的么”。
“人家身上有伤,难看死了”。
他一笑,细细吻着她脖颈的鞭伤“我觉得不难看,比老夫子皱起的皮要好的多”,她噗嗤一笑,没想到夜瞳还会开玩笑,当真是天下奇闻。
她推开他的脸,现在他每一次侵袭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不要,我全身疼,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疼”。
他勾勾唇角,想她此时身子确实弱也不忍心,轻身躺在她身旁,半撑着身子紧贴着她,面色泛红,眉梢微挑,“你真是知道怎么折磨我”,随即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