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手里拿着钥匙,只觉得这钥匙无比沉重。
泽维尔又说:“我本来想把钥匙邮递给你。但是,我还是想,要亲自听到你的承诺,我才能放心。”
莉莉安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保证会好好照看你的庄园。”
泽维尔洒脱地一笑,说:“那么,再见。”
莉莉安的声音有些不可控制的颤抖:“那么,再见。”
“莉莉。”紧接着他唤了她的名字,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是亡灵法师,你会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问完这句话,泽维尔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二十岁。像个情窦初开的傻瓜。一辈子的事,谁又说得清。恋爱时候的情侣所说的话每一句都出自真心,但是信念抵不过时间的洗礼,若非真的相濡以沫数十载,谁又有资格说一辈子。可是此刻,泽维尔偏又不顾一切地想要从她那里获得一个答案。
莉莉安咬了咬唇。觉得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她握紧了手中的钥匙,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还没有想过。或者等你凯旋而归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既然他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那么留下悬念,他就一定会回来。
泽维尔郑重地说:“好。”
同月,帝国著名的锻造大师克默斯大师。给军队捐赠了五千件精制武器。
勃艮第的支持者们同样不甘示弱。商会将大量的金钱和物资投入前线。
勃艮第直属的焚天、追云、摧城、破海四大骑士团,除了一支留在西边边境提防加略特之外。其余三支都投到了前线。
三支骑士团是勃艮第的精锐。和平时期,王室对军队训练并没有多加干涉,很多士兵从来没有想过战争的可能性,因此训练不勤。但是勃艮第的这三支骑士团,却是一早为战争准备的,长年以来,训练有素。三支骑士团齐齐出动,将王室的军队挡在了门外。
虽然加略特的叛变使得情况不太乐观,但是伊丽莎白已经散播出了,勃艮第想要独立,希望与王室分疆而治的流言,并且挑起王室方面保守畏惧战争的贵族们,起来支持停战。王室方面有一部份贵族,害怕战争影响到自己的利益。无论勃艮第是否独立,并不影响他们的那一小块封底,因此,对于他们来说,保住现有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威利斯王子的身上承载着巨大的压力。一方面艾瑞克以及任何一个士兵的死,都让他陷入深深的内疚中,另一方面,他还要承载主和派贵族们的置疑。
洛非帝国是一个国家,绝对不能允许分裂。
伊丽莎白派入王室的细作却到处宣扬说,王子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而将平民,甚至是贵族们推入战争的火坑。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王子短时期之内无法战胜勃艮第,主和派的人们愈加活跃。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活跃在诺伯城的贵族圈中,希望说动几个有份量的大人物们,站在自己这边。
威利斯王子和伊丽莎白女公爵都一样,在巨大的压力下,他们仍旧不得不压下内心的忧虑和惶恐,每天都以自信强大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在伊丽莎白指挥焚天骑士团又一次截下王室军队的进攻之时。杰克.理查德却脱离前线,来到了费伦堡。
伊丽莎白见到杰克很是惊讶,心里突然一凉,以为前方战况有变。
杰克看出她的忧虑,说:“公爵殿下请放心,前方一切安好。”
伊丽莎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杰克下一刻却说:“我这次亲自来是想告诉您一件绝对的机密;我查出了谋害老公爵大人的是什么人。”
提到父亲的死,伊丽莎白恨得牙齿都磕碰了起来。
杰克说:“谋还老公爵大人的,是教廷的人。”
伊丽莎白瞪大了眼睛:“你说光明教廷?他们怎么敢──”
杰克的神色无比严肃:“说起这件事,事实上是和教廷之中的复活教徒有关。传说,复活教徒上千年来一直都在试图收集五件遗落的神之血肉来复活创世神。这五件神之血肉是火神赫非斯托斯之齿,水神墨丘利之骨,土神萨图努斯之须,木神阿多尼斯之目,以及金神维纳斯之舌。”
伊丽莎白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你是说——父亲身上被被抽去的,是墨丘利之骨?这怎么可能?父亲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杰克说:“我虽然在信奉光明教的家庭长大,熟读《圣典》,但是对此事却也是闻所未闻。据说,诸神寂灭的时候,有一部分的神之血肉遗落到了世间。世间有的人继承了神的一部分血肉,从此代代相传。我得到的信息很有限,如果想清楚地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需要去教廷山询问朱利尔斯教皇,或者问复活教派的人。不过依照复活教派的行事作风,他们肯定是不会说的。”
伊丽莎白只觉得此事听上去无比荒谬,却又无法肯定地将之判定为胡说,于是问:“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杰克回答:“这是我这段时间来,派去帝国各地的探子收回的情报。事实上,我听说,恐怕复活教派近期已经收齐了所有的神之血肉,动作太过频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