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薛曼这个混蛋把我们在那个亭子晾了一晚上?”秦文远恼怒地打了个喷嚏,捧着一杯热茶,缩在祭司殿某个客房的温暖沙发中。
“难道平时她都是这么对你们的吗?”秦安晴说。“哥,真是难为你了。阿杰,我以为你不会喝醉来着。”
邓耀杰挠了挠他那柔软的金色短发,郁闷地说。“我也这么以为的。”
邓仲离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应该去问问薛曼她准备的酒到底添加了什么特殊佐料。我只喝了一杯,我发誓。”
夏然摇摇头。她从沙发里艰难地站起来,想要为其他几人添满热茶。“她竟然连我也一起放倒了。我以为作为她的学生,她至少会网开一面。”
秦文远起身抢先拿过了水壶。“不,这种事我来就好。哥说要有绅士风度。”
秦安晴“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秦文远又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差点把水壶掉到地上。他空出一只手揉揉鼻子。“还有,安晴,你要淑女。”
秦安晴“嘻嘻”一笑。“你平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怕是因为今天有个可爱的姑娘在这里?”
邓耀杰附和着点点头。“别听你哥的。你怎么样都好。”
“非要拆穿我?”秦文远佯作恼状。“还有邓耀杰,不要以为有安晴撑腰,我就不——”
秦安晴横了他一眼。“不什么?”
秦文远后半截话硬是吞回了肚子里,讨好地朝她妹妹呲呲牙。
夏然笑了。“为什么对着我就要有绅士风度了?不用把我当陌生人。”
“不,我还真没有这个意思。”秦文远苦笑。“说起来薛曼真的收你做学生了?”
“是的。”
秦安晴挑眉道:“那可真不错。我也挺想学的。”她作遗憾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惜啊,秦家恐怕是唯一一家没有魔法血脉的大家族。”
夏然好奇地问:“那秦文远是怎么使用魔法的?”
邓耀杰贴心地帮秦安晴回答:“因为他们家祖传的那颗西风之歌。”
秦文远点点头,指指自己耳朵上的那颗黑痣。“就是这个。”
夏然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你们家祖传黑痣?”
秦安晴忍不住笑出声。
“不是,它本身是宝石。”秦文远喝了一口热茶。“附到人身上后会变成一颗痣。人死后会重新以宝石的形态显现。”热茶辛辣的味道让他觉得暖洋洋的。“这又是什么茶?里面应该没什么奇怪的调料吧?我可不想再在这里晕一天。”
夏然回答:“姜?似乎是这个读音。至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调料,你过一会就知道了。”
秦安晴说:“有纸笔吗?我们先在桌上留一行字,如果等会又晕了,要提醒薛曼把我们送回家。还好昨天早就和哥约好,可能因为太晚不回去。不然他要急死了。”
邓耀杰酸酸地说:“你们两个好像很合得来。”
夏然看他一眼。“就我们两个同一性别好吗。这几天我也很无聊的。或许你换个性别也可以加进来,邓小姐。”
秦安晴惊讶道:“就我们两个?难道薛曼是个喜欢穿女装的......”
“咳咳。”秦文远一口茶呛了个半死,使劲拍胸口。
秦安晴瞥了她,你说过要绅士。就算无意中发现了多么惊人的事实,你都要镇定自若懂吗?”
吱呀——
薛曼推门进来了。
房间里一片尴尬的沉默。
秦文远吸了吸鼻子。
秦安晴吐了吐舌头。
夏然毫无异样,面不改色地说:“老师,早上好。”
薛曼向她微笑,温和地回答:“早上好。”
她眼覆白纱,环顾四周,说:“看来大家早上精神都不错。”
秦文远苦着脸回答:“是的。这茶喝起来很舒服。”
薛曼笑意加深。“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秦安晴悄悄往沙发深处缩了缩。邓耀杰使劲忍住不笑。
邓仲离问薛曼:“请问您的酒里有什么?为什么我们都睡过去了?”
秦文远暗想:“而且还导致我现在头有点晕。”他四处看了看,大家都处于脸色微红,有点迷糊的状态。“看来不止我一个。”
薛曼打了个响指,凭空出现了一把竹椅。她坐下来,说:“一点有助于睡眠和调节心情的小小药剂。还有助于身体健康。”
夏然喝了口姜茶,使劲眨了眨眼。她还是困。“可是这也不用把我们晾在外面吧。”她看向还在揉鼻子的秦文远。“秦文远都感冒了。”
秦文远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裹紧了身上的毛毯。
薛曼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水晶管,一边拔掉塞子,一边说:“个人认为这有助于你们之间的感情增长。”她将水晶管准确地递给秦文远。
秦文远接过细管,看着这绿莹莹的浓稠黏液,吞了一口口水,视死如归地张开嘴灌了下去,随后惊奇地说:“好像挺好喝的?”
薛曼说:“我一直比较注重药品的口味。”
夏然顺着她说:“是的。老师为我准备的食物都特别好吃。”
秦文远忍不住大张着嘴,觉得自己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至今都忘不掉当初小时候祭司为他进行魔力启发时那杯药剂的恐怖味道。
他结结巴巴地说:“先生,你还会做饭?”说完,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秦安晴鼓了鼓脸,心里嘀咕道:“今天哥肯定没睡醒。感冒会导致智力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