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
大早上起床之后不过就去了趟厨房,结果在回到房间时,原本在睡的独孤伽罗就不见踪影,杨坚在独孤伽罗可能出没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找到人,倒是找到了红菱。
“主君您可找来了!”红菱一见到杨坚就跟见到了救世菩萨似的,指着一旁的一棵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您瞧夫人,一大早起床了脸都不洗就爬到树上去了,婢子怎么劝夫人也不肯下来!”
在独孤伽罗也杨坚身边呆了两年,红菱变得比一开始大胆得多,尤其是深刻理解到杨坚对独孤伽罗的重视之后,红菱便知道如何在这对主子面前自处了。
“什么?!”杨坚心中一惊,一个箭步冲到树下仰头一看,就见独孤伽罗正惬意地躺在枝杈间,嘴里还叼着一片叶子,“伽罗你做什么呢?”
听到杨坚的声音,独孤伽罗翻了个身,趴在枝杈间向杨坚招手:“那罗延,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独孤伽罗这一动,可吓得杨坚连心跳都差点儿停了,就怕独孤伽罗一不小心掉下来。
“我去厨房看看他们早饭做了什么,你快下来!”
兴许是跟在庙里生活了许久有关,杨坚平日的生活十分节俭,与独孤伽罗成亲后的早饭也十分简单,若独孤伽罗没有特殊的要求,便只有米粥和口味清淡的两三样小菜,可自从知道独孤伽罗怀孕了之后,两人的饭桌也丰富起来,几乎饭桌上全部的菜品都是依着孕妇进补所需来安排的。
因为离开了两年,杨坚在朝中的职位自然是不会给他留着,杨坚也没有特地去求谁安排新的职位,反正顶着一个爵位也有俸禄可以拿,他乐得在家里照顾独孤伽罗,去厨房里做菜品安排就是他每天都必须精心去做的事情。
“唔……不下去。”独孤伽罗眯着眼睛看着杨坚,一副顽皮的样子。
杨坚有些头疼。虽然是他说叫伽罗保持本性便好,可她就没有一点儿孕妇的自觉吗?
见杨坚一副苦恼的样子,独孤伽罗笑得更开心了。
掐下一截长一点儿的树枝,独孤伽罗便用这带着叶子的树枝去戳杨坚的头顶,一边戳一边笑着问道:“那罗延,咱们儿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啊?”杨坚轻轻握住树枝不让独孤伽罗调皮,“不是还有好久才能生出来吗?”
他现在忙着照顾大的,哪有空管小的?又不急着定名字,想这么早做什么?
独孤伽罗眉心一蹙,抽回树枝继续戳杨坚的脑袋:“为什么不想啊?你现在也不用上朝,也不用办公,每天闲着干吗啊?为什么不想?为什么不想?”
杨坚无奈地再一次抓住树枝,替自己叫屈:“我哪有每天都闲着?有个女人身怀六甲却不是上房就是爬树,稍不留神就不知道要怎么捣蛋,我可整日都替我女儿的性命担忧,哪里闲了?”
独孤伽罗抽回树枝继续戳,不开心地强调道:“是儿子!儿子!儿子!”
“好好好,儿子儿子儿子,你先下来好不好?”杨坚叹气。
真不知道伽罗怎么就那么想要个儿子,女儿不是挺好的吗?
独孤伽罗扁扁嘴,又问道:“你干吗那么不喜欢儿子啊?”
“我没有不喜欢,你先下来。”
阿宝循着吵闹的声音找到了看起来像是对着树自言自语的杨坚,瞄了一眼树上,果然就看到了躲在枝叶间的独孤伽罗。
他们家夫人前世是只鸟吗?为什么那么喜欢爬到树上去?
“主君、夫人,高夫人来访。”
“呀!”一听到这个,独孤伽罗立刻惊叫一声,“昭玄哥哥昨日还提醒我来着,我竟给忘了!”
话音未落,独孤伽罗就急忙往树下怕。
杨坚的心肝一颤,赶忙找好位置随时准备接住掉下来的独孤伽罗:“你慢点儿!”
“放心吧,爬树可是我专长呢!”稳稳落地,独孤伽罗一脸得意地看着杨坚,却见杨坚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更黑了,“唔……那罗延,累了。”
说着,独孤伽罗展开双臂,等着杨坚抱。
杨坚狠狠瞪独孤伽罗一眼,却还是将独孤伽罗抱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我每次都会放过你,再不老实些,看我怎么收拾你!”
独孤伽罗吐吐舌头,识相地不接话。
洗漱干净,换好了衣裳,独孤伽罗和杨坚才并肩到堂屋里去见高夫人。
“婶婶!”
一见到高夫人,独孤伽罗就开心地要跑过去,谁知才刚迈开脚步,就被杨坚扯住了衣领。
“你可以用走的吗?”杨坚说话时都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独孤伽罗缩缩脖子,点头。
瞧见独孤伽罗和杨坚的互动,高夫人面露惊讶,随即笑道:“伽罗啊,都嫁了人了,眼瞅着都要当阿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我哪有?”独孤伽罗皱皱鼻子,辩驳道,“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瞪独孤伽罗一眼,杨坚对高夫人拱手一拜,礼貌道:“晚辈见过夫人,叫夫人见笑了。”
“不必客气,”高夫人慈爱地笑着,“你是伽罗的夫君,又是昭玄的朋友,若不嫌弃,便与伽罗一样喊我一声婶婶便可,我也算是看着伽罗长大的,这两年真是难为你了。”
“婶婶哪里的话。”在过去的两年里,他还从没有哪个时候是比现在更加为难的,他简直都想把伽罗给绑起来了。
高夫人拉着独孤伽罗的手,对独孤伽罗笑道:“婶婶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