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呢?”夏锦城把人放下来,阿福哭哭啼啼的跟个娘儿们似的,他头疼又恼怒:“再嚎,再嚎我把你送到宫里当太监!”上一世,这阿福十分喜欢仗着他的权威装模作样,然而经不住唬,一遇事就怂,他出事的时候他人虽早就不见了,却没有害过他什么,大事上指望不了他什么,可到底是个衷心的,而且难再找到光是看他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了,他用他用的十分顺手,这时候见他这副德行,只感叹心腹有林七就好,这阿福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过也好,各人有各命,想到这,他只好叹了口气。
阿福很少见到王爷这般急赤白脸的模样,当即闭了嘴吧,抬头挺胸收腹撅腰,他摆出一副自己是绝对汉子的模样,捏粗了嗓音,“报告王爷,王妃叫徐姨娘给转到私牢里去了。”
“……”夏锦城几乎一下子被引燃了似的,怒吼道:“谁给她的胆子!”
没有人敢回答他,而他也没有时间追究,他一刻也不能再耽搁了,忙对阿福道:“快带我去。”
两个人抢救金子似的一前一后的狂奔着,生怕去迟了,那真金叫烈火给淬化的一点不剩。
夏锦城的一颗心随着奔碌在发抖,他总是在想,万一,万一花玉死了……
徐果儿的手段他知道,他是最得志的皇子,各路想塞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他不介意有个人替他肃理一番,加上许多时候他实在是懒得同女人动手,便对徐果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她可以在自己的果香院设置私牢,只要手法干净,不闹到明面上,不触到他的底线,他都无所谓,可今日,竟欺到花玉头上来了。
他几乎是越想越心慌,徐果儿的手段残忍,进了她院子里私牢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好好地活下来,他真怕花玉有什么闪失——花玉嫁进来十三年,十三年前,她受了这样的苦,竟还愿意陪他赴死。
浓烈的血腥味道夹杂着隐忍的闷哼声夹伴风而来,夏锦城的心揉作一团,愈加慌乱。
一路上狂奔过来,夏锦城没要一丝的亲王风度,待停到果香院门口时,他一边走,一边任由阿福跟上他的速度给他整理服饰衣摆,好叫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跑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无数种重逢时他该有的表现,可真到了门口,却有些异样的“近乡情怯”。
“王爷,进来呀?”阿福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已一把推开了门。
夏锦城正了正脸色,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模样。
阿福自夏锦城迈出第一步就尖着嗓音高呼道:“王爷到~~”
话音刚落,徐果儿便带着侍女花枝招展的迎了上来。
“王爷,您怎么想起来到妾身这来了?”
夏锦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看到林七捂着胳膊,带着一身的鞭痕走了出来。
“林七?”夏锦城紧皱着眉,林七不喜近女色,所以十分放心叫他行走内院,他不喜徐果儿这事他也不遮掩,他总是有什么心事都会摆在脸上,厌恶便皱眉,提到名字也皱,每次徐果儿来他这,林七总是换了山鹰来随侍,这件事没人知道,两个人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阿福善于察言观色,林七一身黑色紧衣早已被抽烂,王爷更是面色不善,事出在果香院,双方这么对峙着十分尴尬,他心疼林七,忙上去把人拉过来,心痛又吃惊的嚷嚷道:“小七啊,咋了滴这是,伤成这副德行,连唇儿都发白了。”
许是真被气着了,林七怒目视着徐果儿,刚一张口就死命的咳嗽了起来。
徐果儿却是不怕的,因为她自信王爷喜欢她,安插在王侧妃身边的青儿早前送来消息,说王爷十分厌恶王妃,新婚夜过了一半就叫人从床上拖走了,还叫侧妃悄悄地去买凉药,她笃定事情扯上了王妃,只要没闹出人命,王爷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脑子刚转到这,她一下子转换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哭啼啼的扑到夏锦城僵硬的怀里,声泪俱下的控诉道:“王爷,妾身好害怕,妾身正准备沐浴更衣,这林七突然就拿着剑闯进来,我身边的人阻拦,可他竟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妾身身边的人给打了,还拿剑要杀了妾身,妾身气不过,就斗胆借了王爷的声望,叫人抽了他几鞭子。”
“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林七少年心性,最看不惯徐果儿这等狗仗人势的东西,听到徐果儿这嘴如此的颠倒黑白,竟被气的咳出一口血来,可他到底不敢真的扯上王妃,那个可怜的女人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要被这毒妇用鞭子活活打死了。
“王爷,妾身害怕,求您救救妾身~”徐果儿仗着夏锦城平日里对她的偏爱,朝夏锦城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夏锦城偏过头看了一眼已经叫阿福扶到身边的林七,他伤的重,不像只抽了几鞭子的模样,林七向来看不起徐果儿,更不会任她摆布,却甘心领这顿能打死人的辫子,心里不由得生出了疑问:徐果儿到底拿着他什么软处?
上一世,他记得林七在他大婚三日后,一直高热不退还不让人去照顾,最后留下胸口疼的毛病,原来祸根在这。
他心疼林七,也叫徐果儿抱的难受,女人的哭嚎声刺的他耳膜疼,他紧皱着眉,不给一丝面子:“哭够了没有?”
听着王爷毫不掩饰的带着嫌恶,徐果儿愣在原地,她知道王爷喜怒无常,可他喜欢她撒娇,突然对她动怒,她吓得松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