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词点了头,一旁的丫鬟已经拿着披风过来给她,赵秋词却也乘着夜色,往赵幕仁的书房而去。
赵幕仁的书房之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此时此刻,散尽了一日的热闹的书房里,倒是有了一抹孤清的感觉,赵秋词与赵幕仁行了一个礼后,还未开口说什么话,赵幕仁却是开口道,“词儿,来了?”
“是,祖父唤孙女来可有何事?”
赵幕仁足足盯着赵秋词看了半晌,而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声,“爷爷老了,今日过完这个寿诞,想起起了你父亲,因为你父亲不在的原因,这些年,爷爷也疏于关心你们母女,你……心中可有怪过爷爷。”
赵秋词心中虽是纳闷,但还是道,“祖父说的哪里话,六十何曾言老,这些年祖父依旧忙于朝务,后院的事情有大伯母,孙女未曾觉得亏待。”
赵幕仁很是欣慰地点头,“好,好,那就好……”
赵秋词对于赵幕仁,其实并不是很亲近,但终是抵不过血缘关系的这一层内在联系,见到赵幕仁如此伤感,心中也升起一抹微妙感觉,只是这会儿,两人似乎都有了片刻的安静。
良久之后,就在赵秋词觉得奇怪之时,赵幕仁终于开口,“词儿,你与清乐郡主,关系似乎很好?”
提及此事,赵秋词也只是简单道,“清乐郡主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孙女有幸与她相交。”
“哦?这样啊……”赵幕仁点了点头,“词儿是如何与清乐郡主相识的?”
“爷爷似乎对孙女与清乐郡主之间的事情尤为感兴趣?”
赵秋词有些疑惑,赵幕仁却是道,“今日清乐郡主来给爷爷祝寿,爷爷一看便觉得郡主风姿的确如外人所传那样大方,豪爽,甚为赏识。”
赵秋词一笑,“是前些年孙女外出的时候,恰遇贼人,得了子瑜公子的相救,因而回京之后方才有着一番相识之意。”
“是么?怎么从未听你提及过?”赵幕仁语气中多了一些意外。
“原本并非大事,加之祖父事物繁忙,回京之后此事便也渐渐被孙女忘记了。”赵秋词声音虽是浅淡,在这安静的书房之中,倒也显得清楚异常。
赵幕仁点头,似是沉思了一瞬,“从词儿口中所言,子瑜公子倒是侠肝义胆之人,清乐郡主也是不可多得的女中豪杰,爷爷很是欣赏,你与清乐郡主相交颇深,日后郡主在京中或有难处,你可回来与爷爷说,爷爷会帮衬一些的。”
赵秋词声音里有一些怪异,“爷爷,清乐郡主乃为一朝郡主,许多事情已经得了陛下的恩赐,自是不会有多少难处,便是有,也不需我们太傅府。”
赵幕仁听罢,某种闪过一丝异色,“罢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