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京都的少年郎潇洒一个跃身,如飞鹰一般落地,气势如虹。
一派高低不一的马威风凛凛的站成身后自成三排,骏马通体棕色,鬃毛飞舞,炯炯有神的眼睛满是倨傲,神情自得。
男儿们已经摩掌蓄势待发,这是热血男儿骤然转变男人风采的绝佳机会,更是得到乾元帝青睐的大好时间,谁也不愿意错过。
下了马车的女眷亦然,眉目间尽是悠然自得,每个人身上都穿着色彩不一的骑射胡服,跃跃欲试。
乾元帝旗号迎风抨击,劲马对天长啸,一派威武霸者气息自来。守卫狩猎场地的冷面侍卫持着银枪,目不斜视,银枪在秋日的盛光下,熠熠生辉,闪亮刺目。
旗杆傲立,狂风大作,吹得它铮铮作响,远远望来,仿佛青龙腾空架着,一条连着一条,凌空于世,锐利逼人。
日光下,少年郎眸光冷冽,眉目生动,带着京城贵公子特有的张扬和倨傲,满满是势在必得,傲然逼人。
大抵是受这激情昂扬的气氛影响,天空蔚蓝无垠,只有寥寥几朵白云飘荡,壮阔汹涌,一望无际。
沈清玉是最后一个跃下马车的,大概因着骑射胡服简便的原因,她行走间自带着潇洒风华,宛若一道秋风,挥洒自如,轻轻扬扬。
骤然,仿佛无数道视线朝她看来,少女上身穿着锦红傲梅束腰服饰,勾勒出盈盈细腰。肌肤胜雪,朱砂嫣红,可谓是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
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更是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下身黛色胡服劲装,纤细长腿勾勒,宛若绝代芳华,魅惑天下。若火的裳衣更是映衬得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红唇一抿,嫣如丹果,妖娆凭空生成。
裴翌立于京城公子中央,秀美绝伦的容貌在一众公子间格外突出,暗紫劲装妖魅如天上邪仙,偏生他冷着容颜,长长的眉毛斜匪入鬓,星眸如墨点漆,带着与生俱来的君临天下的风仪,又似天上完美的上仙。
似邪非邪,似仙非仙,fēng_liú自成。
他抿着薄唇,清澈见底的墨眸一下子准确地找到沈清玉的方向,唇角噙着一丝笑容,眸光璀璨若星河。
沈清玉抬眸,眉心间的朱砂在日光下愈发鲜艳夺目,妩媚动人,她微微一愕,着实是裴翌的目光太过热烈。
被裴翌如此深沉的目光看着,她竟有一丝不自在和小小的愧疚,她和裴翌,已是绝无可能。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何黛安出来打救她了。
只见何黛安眉目飒爽,面带着笑意火急火燎地跑过沈清玉身边,先是像京城地痞一般轻佻地上下打量了沈清玉一番,英气的眉毛一挑,嘴角噙着爽快的笑意:“美人儿,可愿意跟我走。”
沈清玉黛眉弯弯,红唇轻启:“哦?你家夫人可是允许了?”
何黛安轻浮一笑,略带促狭地看着沈清玉:“玉娘,你可是只有为夫一人了。”
沈清玉秋水剪眸先是一愣,后是恍然明白,面上虽说十分嫌弃,素手却不自主地挽着何黛安。
嬛娘身体不适,皇上隆恩,特赐在家修养,四妹妹庶子之女,故不能前来,说到底,她还真是只有安娘一人。
沈清玉唇畔带笑,惦记着她的人倒是不少。
沈静舒一身翠色胡服,温婉柔雅的眉毛轻轻扬着,端庄地笑着看向沈清玉,淑媛得体,仿佛就是第二个韶安郡主陆锦。
沈嫣粉色锦服连衣,收敛了之前的刁蛮小姐之气,娇艳的脸庞小巧可人,粉唇恰似樱桃,明媚生动,好似一个花蝴蝶,翩翩起舞。
一样时不时看着沈清玉,目光情绪不明。
沈清玉笑意深了些,眸光冷冽,且不说其他人,她的两个好妹妹一直在不远不近处,时不时关心照顾她一把。
何黛安扯了扯沈清玉,手掌晃了晃:“玉娘,怎么了。”
沈清玉媚眼轻轻扬起,唇角勾起笑意:“没事。我们先去歇息吧。”
不一会儿,二人手挽着手,款款向营帐走去。
美人如花,独立特行的美人更是炫目多彩。大抵两人都是大澜国的怪物,可以丝毫不注重别人的目光,独断专行。
裴翌看着沈清玉娉娉婷婷的身影,如墨一般的冰眸闪过一丝暗淡,长长的眼睫毛垂下,在日光下形成一片阴影,冷颜微淡,好似一尊天上痴情的神像,完美元韬,却让人十分心疼。
沈清玉心口一丝抽痛,拧了拧黛眉,似有察觉地往回来,只见裴翌立于原地,身材颀长卓越,孤清冷傲,一如既往的宛若天神,
她却是感受到了,他的暗淡,心里不自觉地疼痛起来。
仅仅一眼,沈清玉回首不再看着裴翌,继续若无其事地和何黛安有说有笑地回到营帐。
就在沈清玉回首的时候,裴翌恰好抬头,清凉明澈的墨眸定定地看了沈清玉一眼,执拗地看着沈清玉离去的方向,身姿挺拔,像是大漠中的劲松,苍凉清冷。
乾元帝就在纵身下马时,就下令,众人舟车劳顿,歇息一日,明日午时击鼓传花,狩猎伊始。
众人已是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乾元帝圣恩,竟可以自由组合伴侣入住营帐。众人自是欢心,三三两两找好与好友回去歇息。
裴翌的异状不少人看见,他们已是大脑极度疲劳,没有深究,太子一向孤清冷傲,好似一朵高岭之花,望不可即,众人已习惯。
唯独陆锦。
陆锦端庄淑媛的姿态再也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