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他们也没主意,此时见钟山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钟山起身到了门口,“我现在就去看看。”
小懒和浆糊争相想跟着去,被钟山拒绝了。“你俩都是惹祸的篓子,还是在家好好呆着吧。叔叔,你带我去。一来这样我去,显得不是那么突兀,二来你也可以当吊唁一下。”
小懒父亲点点头,然后对小懒说道:“在家这照顾好你妈。”
小懒点头。
浆糊虽然百般不乐意,但是浆糊的话,他不可不听,治好闷闷不乐地坐到马扎上,低着头逗蚂蚁玩。
钟山和小懒父亲出了门,径直奔张老二家方向走去。这村里貌似闲人不少,尤其是老太太们,都坐在门洞里干着零活,纳鞋底的,做秸秆锅盖的,纺线的……但是看到他俩的时候,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钟山猜想,这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小懒妈中邪的缘故,另一方面便是早晨坟地里老二媳妇说的,老二的死和小懒家有关系。当然,也不排除自己一个驱邪人的身份出现引来的异样目光。
不消片刻,二人便走到了老二家门口。
此时,门外正聚集了十几号人,忙着给门口扯白布等,还有几个闲着没事的,在墙根底下抽着烟,低声瞎扯着什么。见钟山和小懒父亲走了过来,纷纷笑着打声照顾,然后再无声音。
钟山心里顿时明白他们讨论的内容是什么了。
这老二家的院子并不高,是用石头做底,上面垒得土坯墙,大概有一米半高。正因如此,昨晚钟山才能轻而易举地将小七丢进去。这样的墙不只是老二一家,附近村里大部分都是如此,这墙主要是挡牲灵出入的,至于防贼,这个时候基本还可以达到夜不闭户,要是有人偷东西被抓到后,那可是重罪。
所以,钟山站在墙外便能看到院子里人在做什么。
院子里也有七八个男的,在忙着盘露天灶台,还有几个正将刚刚卸掉的门板抬到屋里。
小懒父亲告诉钟山,这门板是充当灵床用的。此时院们都是木头做的,两扇,很轻易便能卸下来。
钟山和小懒父亲互视了一下,然后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此时,张老二的尸体还没有被抬到灵床之上,正放在屋里的炕上,用床被子盖着全身。
小懒父亲先进了屋里,钟山紧随其后。
老二媳妇和老大、老三见到小懒父亲和钟山,先是一愣,却没有发作,只是接着嚎啕痛哭着。
小懒父亲低声说道:“弟妹,节哀顺变。我也是你们路过门口的时候才知道,怎么二兄弟好好的就……昨天还在我家帮忙呢。”
钟山心道,这小懒的父亲也不是一根筋,冲动鬼呀。这客套话说的多到位。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个村里,或许多多少少都会带着虚伪的面具吧。
此时的老二媳妇虽然哭声很大,但是表现得却比刚才冷静了许多,或许是被小懒反驳的没有话说,只是抬眼看了看小懒父亲没有说话,既而低下头继续抱着老二的尸体哭。
老大抹着泪,走了过来。
“兄弟,谢谢你过来看看。你家弟妹着了灾,我还没顾上过去看看,家里实在太忙,也没脱开身。”老大很是客气地说道。
“没事没事,大哥忙你的就行,你弟妹那事,唉,也不好说,麻烦,你们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的。”小懒父亲忙答道。
钟山一字一句都听在心里。谁说农村人都是憨厚朴实的?这两个人看着都是老实人,可这昧心的话可是张口就来。
老大看到钟山站在身后,一直注视着他,忙问:\这个小兄弟是?”
“啊,这是昨天刚请到我家的驱邪的先生,别看年龄小,本事却不小,听说二兄弟突然过去了,死的蹊跷,所以跟着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不。”小懒父亲忙解释道。
“你好,我姓钟。”钟山自我介绍道。
“钟先生您来的正好,我兄弟死的蹊跷呀,好端端地大清早死在我父亲的坟上,而且浑身都是土,我们在猜测,他该不是也是中邪,被鬼害了吧?”老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往小懒父亲那看。
“早晨我也去看了,这位二叔死的是很奇怪,我此番来,就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人为还是鬼做的。”钟山道。
“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尽量去做。”老大说。
“我想问二婶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钟山盯着一直埋头哭的老二媳妇。
老二媳妇不知是没听道还是故事不理,头也不抬,继续哭个不停,干脆把头埋到盖着尸体的被子上,继续哭着。
钟山无奈地看了看老大。
老大尴尬又无奈地碰了碰老二媳妇的肩膀。“弟妹,这钟先生是懂阴阳术的,专门过来帮咱看看,问你问题你就回答吧。\
老二媳妇此时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冷冷地说:“有问题你就快问吧。要是能我家掌柜的问活了,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钟山心里已是恼火,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问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钟山问这个问题自是有道理。一是确认下是不是如昨晚老二所言,要争取赶第一个给父亲改坟去,二则便是想试探下老二媳妇是否说了实话。
老二媳妇坐直了身子,想了想,然后说道:“那个时候是几点我也不知道,但是后半夜准有了。昨晚上,他说什么也睡不着,一会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