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中郎将吕布率虎牢关众将前来迎接将军,离我军已不足五里。”
“虎牢关的镇守都护不是胡轸么,为何是吕布率众将来迎接某?”
牛辅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远望道路前方隐隐可见的扬尘。听完斥候的禀报,他大感意外。
那斥候答道:“禀将军,据吕将军说,胡轸在两刻钟以前,战死了。”
“什么,胡轸死了!?”
牛辅闻言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副将张济,发现张济也是一脸惊色。
“将军,据说是华雄出关到联军营前搦战,胡轸随后带兵出关,为华雄助威,却不想被联军一员将领射死。”那斥候又答道。
牛辅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顿足长叹道:“唉,胡文才糊涂啊,放着雄关不守,却偏偏出关搦战,此乃以短攻长,焉能不败!”
张济稍作沉思,起身凑近牛辅,小声道:“胡轸死了也不是坏事,正好利于将军接收虎牢关的兵权。”
牛辅眼神一亮,随即就脸色恢复如常,再叹一口气道:“士度,你我初来乍到,却遇上胡轸身死,虎牢关众将士必士气大损。看来,我等入关后首要之事,就是要想法振作将士们的士气了。”
张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间,吕布带着二二三十名将领来至近前,牛辅便与张济起身,整束了一下衣甲。
吕布等人下了马,迎向牛辅张济。吕布拱手施礼道:“牛将军张将军远来辛苦,布有礼了。”
他身后众将也都朝牛辅张济施礼。
牛辅轻轻点了下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卷布轴,肃声道:“相国手令在此,众将听受。”
吕布等人立刻再次朝着牛辅施礼,洗耳恭听董卓的手令。
牛辅展开卷轴,念道:“兹命中郎将牛辅为虎牢关镇守使,总掌虎牢关一切军务。原虎牢关大都护胡轸迁为镇守副使,协理军务。张济为长史,华雄为司马。命中郎将吕布率本部兵马撤回雒阳,另有职司用之。此命,相国董。”
牛辅宣读完手令,吕布一下愣住了。董卓居然调他回雒阳,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吕将军,难不成你对相国的手令有什么想法不成?”牛辅见吕布脸色有异,冷下脸问道。
吕布回过神,忙答道:“吕某怎敢对相国的手令有异议。只是,大都护胡轸刚刚战死,牛将军你又初来,吕某这个时候离开虎牢关,似有不妥啊。”
牛辅眯着眼琢磨了一会儿,点头道:“吕将军所言极是。如今,胡文才战死,虎牢关以你军职最高。某初来乍到,又对军务陌生的很。既然吕将军有心,那便再逗留两日吧。待与某交接好军务,再返回雒阳不迟。”
“某但听将军吩咐。”吕布欣然答道。
“既如此,我等这便回关吧!”牛辅说道。
众人上马,往虎牢关而回。
回程中,魏续不动声色的驱马贴近吕布,小声说道:“姐夫,既然董卓让咱们回雒阳,你立刻启程便是,为何又要多做逗留呢?这虎牢关,已然与咱们没有关系了呀!”
吕布横了魏续一眼,低声道:“辛苦劳顿来一趟,不做点扬名之事,叫某如何甘心!”
魏续一怔:“难道你也想学华雄,斩几名关东联军的大将不成?”
吕布抬头望天,叹气道:“唉,且看有无机会吧!”
………………
牛辅进入虎牢关后,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将他的旗号插到虎牢关的城楼上,换下了胡轸的旗号。
关东联军大营内,诸侯本来想借胡轸被秦翼射死,虎牢关正好群龙无首之际发兵攻关,可一听说牛辅来了,当即彷如一盆冷水浇下,诸侯心头燃起的斗战之火立刻熄灭。
“诸位,牛辅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至虎牢关,他一来,虎牢关众兵将定是以他为首了。那攻关之事,是否还要如前所议?”袁绍拉着一张脸,向堂下诸侯问道。
众人接头接耳,窃窃私语。
袁遗开口,道:“牛辅既来,虎牢关又有了领军大将镇守,攻关良机已失,某认为,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袁绍闻言点了点头。
曹操立刻说道:“伯业此言差矣。牛辅虽然来了,但他毕竟是初来乍到,虎牢关人心尚未归拢,依然是群龙无首之态,我等有何惧哉?”
袁绍闻言又点了点头。
孙坚也道:“孟德所言极是。我等兵发虎牢关,迟早要攻关,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若错失,今后再行攻打,则势必更为艰难。”
袁绍再次点头。
袁术在盯着袁绍,见他不管是谁的意见都是点头这个动作,袁术当即讽刺地对袁绍说道:“盟主,你究竟听谁的?总是点头到底是何用意?”
“呃……这个……”袁绍面色微红,尴尬道:“既是议事,某自然要听一下各位的意见再做决断了。”
用这个弱得不能再弱的理由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袁绍狠狠瞪了袁术一眼,随即就问堂下诸侯:“诸位认为伯业和孟德、文台的意见如何?”
桥瑁站起来,说道:“某赞成孟德和文台的建议,此时正是攻打虎牢关的良机。”
刘岱不屑地看了桥瑁一眼,道:“呵呵,即便是攻关,你桥瑁也绝不会打头阵,你当然赞成攻关了。”
“刘岱,你这厮说什么!”桥瑁心头火起,怒视刘岱问道。
刘岱毫不畏惧,针锋相对道:“某是说,你桥瑁若是英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