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s大后门书店旁的台阶上,坐着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女子,米白的连身裙,手上有紫色的水晶手链,一抬臂,七分袖滑了上去,露出白皙的胳膊。
女子对身边的女子抱怨:“就是你,一下飞机就要到这来!”
被抱怨的女子,一头的波浪卷,鲜红的无袖衬衫,加热裤,递了个根雪糕出去,自己咬了口手上的雪糕,说:“那可不,我也得看看我的投资有不有回报啊!”
白衣女子接了雪糕,撕来包装,抬头说:“怎么可能没有回报!我辞了工作后,幸苦写了一年呢!”
抬头的时候,看到她一双晶亮的眼,笑起来有一口细碎的小米牙。
s大的有四个女生从书店出来,其中两个抱着本书。
有一个说:“哎,回去借我看看!”
红衣女子又大口的咬了口雪糕,白衣女子抿嘴笑,细细的咬了口。
有一个说:“哎,我喜欢方歌!”
台阶上的两个人竖高了耳朵。
有一个说:“不啊,我喜欢欧阳,要是我是苏爱爱,我一定嫁给他!”
红衣女子“噗嗤”一声笑,伸手拿胳膊肘去顶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闪开,脸微微的红。
有一个说:“但那方歌为什么要死呢!我倒觉得阿单不错……”
台阶上的两个人都僵了僵,她缩回手去,她挺直了背,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越走越远了,慢慢的都听不到了。
雪糕的泪滑落在指节,白衣女子开口:“烈情,方歌曾说过,想做个最好的编剧,也算是为人编故事吧!我这样,算不算完成他的心愿了呢?”
头顶的绿叶在身上打下错落的光影,知了在碧波中叫。
红衣女子伸出手来,轻轻的拍着好友的肩膀:“爱爱,没关系的,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风“沙沙”的吹动,树叶在风中摩擦,灵魂在阳光下暴晒。
每一年她们都会去看他,她还记得他墓碑上的照片,那个少年依然美好,大大的眼睛,白色衬衫,对着镜头腼腆的笑。艳阳的光穿越密密的叶,绿油油的光斑浮动在他微笑的脸庞上,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仿佛只要她轻轻的喊一声:“方歌”,他就会回头这般的笑着。
口袋里的手机震,苏爱爱接过来,某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大大刺刺的张扬:“老婆大人,请问你身在何方啊?咱儿子起床找了一早上找不到妈妈,刚打电话向我投诉呢!”
仅仅是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她都会笑得弯高了嘴角:“好了,好了,等下就回来!”
石烈情扔掉雪糕棒,笑她:“哈,又是你家欧阳同志!我都快服了他了,走哪都要问!”
烈情一下子跳了起来,嚷嚷:“走了,走了,回你家蹭饭!”
苏爱爱笑,这样的好友,在她面前岁月是停止的。
两人手挽着手,在斑马线上行走,她说了什么,她在笑,她又说了什么,她伸手掐她。
迎面和一对的高中女生擦肩而过,其中一个女生在说:“嘿,走快点,我要回家看网球王子!”
她和她同时回头笑,一不留神,居然与年少的自己擦肩,。
她说:“嘿,当年某人也是这么催我的!”
她皱鼻子:“啊,是哪位青春无敌的美少女啊!”
斑马线上,又走来了青春娇俏的女生们,吊儿郎当的男生们,手牵着手的情侣……
这儿的故事正在上演。
风轻轻的吹动书店柜台上的书籍,“沙沙”的页面翻飞,终于翻到了封页,七个大字——《哪瓣洋葱不流泪》……
呐,烈情,明明是很好的结局呢?为什么我却要哭了呢?
——by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