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来了,她直接被参扶着坐到了蒋淑的位子上,而大太太蒋淑则是站着陪在老太太的身边。老太太如果来到了大厅,那么这个女主人的位子便只能是由她来坐!
老太太道:“范仆,把那个贱人和奸夫带上来。”
范仆答应着,便让打手们把那两个人给押了上来。此时的四太太面容很是憔悴,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一身下人的衣服。当时她本来没有穿衣服,是大太太顾及她的面子,所以给她找来了一身下人的衣服。而佑海还是一副憨憨的样子,只是那憨憨的相貌中的神情是怕怕的。他怯懦地看着众人,见到主子们,便是一头跪了下去,大喊着冤枉。四太太没有跪,而是委屈地看着范易老爷。
老太太道:“晚秋,犯了罪就该跪下!你忘了范府的规矩了吗?”
晚秋看着老爷,又看了看老太太,哭了起来,那哭声很是悲伤,哭得也很冤。她扑腾跪了下来,就像没了力气一样。范易看着她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对着下人说道:“来啊!给四太太来个椅子。”
老太太说道:“慢着!大厅内,给罪人看座,范府没这规矩!”
范易立刻住了嘴,他知道现在这里真正的主子是谁,当下也忍着。老太太则是越听那晚秋的哭声越是烦闷,她对着晚秋说道:“我说四太太啊!你这是唱哪一出啊!”
晚秋哭着道:“老太太,如果真唱,也就是《窦娥冤》了,不!我比窦娥还冤呢!”而一旁的佑海更是一个劲地说着“冤枉”两个字。
老太太道:“蒋淑,你昨晚看见了什么啊?”
蒋淑道:“老太太,昨晚我看见了那四太太和一个男人,就是那佑海。他们睡在了一起,衣不遮体的。”
老太太对着四太太道:“四太太,可有此事啊?”
“老太太,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被蒋淑带来的打手给弄醒的,醒来就是…他!这个狗奴才居然在我的床上。”四太太哭着,忽然语气尖锐地指着佑海说道。
“老太太,佑海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被…她!是她带我去四太太的房里,说什么四太太找我!小的知道四太太是主子,于是就去了。哪知道忽然被敲了一记闷棍,醒来的时候,就是大太太带着一群打手,我也糊里糊涂的在了四太太的床上。”佑海叙述着,而手忽然指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冯妈旁边的杨小娟说道。
范易厉声道:“小娟!你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四太太则是忽然开口说道:“就是这个丫头,是她带着大太太闯入了我的房间!老爷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一定是这个丫头和…某个贱人一起设计来害我!”
老太太皱眉道:“好了,你不要闹了,一个范府的太太,哭哭啼啼,随意吵闹的,成何体统啊!”四太太住了嘴,也不再哭起来。老太太继续道:“小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小娟来到大厅中间,跪了下来,她对着老太太道:“老太太,老爷,小的是冤枉的!我没有和其他人合谋,这个下人也不是我领进四太太房里的!是他血口喷人!纯粹是因为小的不忍再看着四太太就这样错下去!其实这个佑海和四太太已经私会好长时间了,只是小的碍于她是小的的主子,但是小的不想让范府真的蒙了尘,所以才去向大太太告发的!请主子们明见啊!”
晚秋厉声道:“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在这里信口雌黄!老爷!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全都是假的!”
杨小娟道:“主子,别再这样了,醒醒吧!你不能再错下去了。”四太太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很是悲哀,说道:“杨小娟,枉我这样信任你,想不到到头来,你居然会向我泼脏水!”
“老爷,从你见到我的第一面那天起,我想你就知道我晚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嫌贫爱富!老爷,你想想,就这样一个穷小子,而且还是一个卑贱的下人!我怎么会和他好上!”四太太看着范易,而后又指着佑海说道。
四太太的这番话让范易等人若有所思。是啊!四太太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这个佑海有什么好的,四太太又怎么会和这个奴才有勾当。
老太太道:“小娟,你怎么说?”
小娟道:“老太太如果还是不信的话,可以找来三少爷进行滴血验亲。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老爷的儿子,这个三少爷可能不是老爷的孩子。”
“不行!”四太太忽然叫道,而那四太太看着小娟的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心道:“杨小娟,你果然狠毒!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选择你作为我的贴身丫头。完了,彻底完了,因为我做过的事情,这个杨小娟什么都知道。”
老太太道:“不行?为什么不行?”
四太太委屈地说道:“老太太,孩子还太小,这样对他的身体不好。”
老太太转头朝向了范易说道:“范易啊!你说行不行啊?啊!”
范易看着四太太,那紧握的手忽然松了下来,说道:“来人啊!把三少爷带上来,准备滴血验亲!”
不多时,那三少爷被奶娘抱来了,下人们也准备了一个碗,那碗里装了一些水。下人用细针在那三少爷的手上扎了一下,那血流了出来,落在了那个碗里。接下来又是扎了那佑海的手指,那血也流了下来。
大厅内和大厅外的人都在等着,那下人把碗端上来给每个主子看着,结果二者的血没有相容。那三少爷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