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霍云帆兴奋地叫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上面那三条横纹是巽卦,对啦,就是巽卦,是巽卦!”
“你怎么知道?”周晓京也很惊奇,据他对霍云帆的了解,这位神探好像对八卦之类的东西不怎么通晓。
霍云帆难掩欣喜,笑道:“纯属偶然!纯属偶然!几年前我二哥霍云翰要做投机生意,找人算了一卦,得出的卦象就是巽卦,我还记得算命先生说过,巽卦象征顺从,谦虚柔顺,小心从事可以达到亨通,这样才能利于所要做的事。好像还说过巽卦是随风,还有什么君子以申命行事!”
“风?”周晓京低头深思起来,难道说......她忽然抬起头,秋波中闪出灼灼神采,道,“你还记得那首诗的后面那两句话吗?‘风水轮流,江山永固’!”
霍云帆转脸盯着眼前的六道横纹,低声道:“难道说上面的是巽卦,巽卦是从风的,而下面三道横纹就是从水,从水的卦相是......”
“是坎卦!”周晓京一言点中。
其实两人谁也不确定下面三条横纹到底是不是坎卦,但既然祖谱上有“风水轮流”那两句话,想来一定是与秘道有关的,霍云帆想,他和周晓京受的是西式教育,这易学八卦还真是弄不清爽,看来也只有碰碰运气了!
如果这道铁壁上所刻的横纹真的是指的代表“风”和“水”的巽卦和坎卦的话,那么“风水轮流”是不是指到颠倒风水的位置?
铁壁已经打开,擅自颠倒风水位置会不会再横生枝节,但霍云帆想,如果这两句话与探宝无关,陆老爷子绝不会郑重其事地写在祖谱上,如果忽视这两句话,有没有可能功亏一篑?他心思这样转了几转,当下再无犹疑,将刻着巽卦与坎卦的机关扭转,只闻一声巨响,刚刚洞开的铁壁又紧紧地关上了!
周晓京吓了一跳,眼见辛辛苦苦才解开第一道机关,让铁壁自动开启到可以通行的程度,霍云帆一动手,刚才的努力又白费了,不由得埋怨他道:“瞧你,胡乱开动机关,这回铁壁打不开了,咱们可怎么办?”
霍云帆却微微一笑,道:“别着急,如果陆老爷子真是那个意思的话,那么......”他双臂一扭,又将铁壁扭转回方才的状态,这回仍是一声巨响,那铁壁竟又重新打开了!
周晓京惊异不已,霍云帆对她笑道:“我想这就是‘风水轮流,江山永固’的意思!只要把代表‘风’的巽卦和代表‘水’的坎卦倒转位置,那么就可以真正封住秘道!”
“真正......封住?”周晓京疑惑道。
霍云帆又让风水二卦倒转,铁壁闭合,踏着方才踏过的“齐楚燕韩赵魏秦”七个字块,走过来,那铁壁竟然纹丝不动,霍云帆道:“这就是‘江山永固’的意思了,本来只要踏到正确的字块,就可以安然通过,且铁壁也会自动打开,但如果有人把风水的位置颠倒了,无论来的人怎样做,都不可能再撼动铁壁!”
周晓京道:“但我们可以从这里打开呀!”说着,重新把机关倒转,铁壁又开了。
霍云帆猜测道:“我想,这可能是陆老爷子为了防止万一有人强行闯入秘道,而设置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陆家的秘道让外人强行打开,而陆家子孙又无力抗拒外人将财产搬走,就可以用倒转风水二卦的方法,把强行闯入的人封死在里面!”
周晓京禁不住暗暗咋舌,心想,陆家老爷子这样的心机智谋,难怪会生出陆美仪这样聪明的子孙来!再想想陆家的几个女儿,加上血缘上实际是外孙子的陆昊然,个个都是智计过人的人,唯一差一点的陆丰仪,若放在普通人中,也要算个通透的。
霍云帆道:“咱们接着往前走吧。”
周晓京仍然抓牢他的手,跟着他穿过铁壁,又向下走了一段台阶,接着来到另一面更加厚重的铁壁面前。
这块铁壁之前不再是各色字块,而是二三十尊古人铜像,峨冠博带,衣裾生风,形态各异。铜像与铜像之间可容一人轻松穿过去,但经过了第一关的繁琐之后,霍云帆和周晓京对那位几十年前就长眠地下的陆老爷子不敢有半分小觑,虽然表面看来,要到达那扇铁壁之前,只要从铜像之间走过就行,但实际情况肯定没那么简单!
周晓京想,要打开这块铁壁,自然要着落在这些古人的铜像上,便立刻开始回忆那首《富平少侯》。
霍云帆却摇摇她的手,指着铜像后面的铁板地面,说道:“你瞧,那些金弹子出现了!”
周晓京从铜人的肩上望过去,可不是吗,一颗颗鸽子卵那般大的金弹子散落在地上,周晓京问道:“想必这些就是砸伤李国兴的东西吧!”
霍云帆点点头,道:“这些金弹子都是从两侧的洞口中弹出来的,虽然咱们没有亲眼目睹过它的威力,但如果李国兴全身钢盔铁甲防弹衣的裹着,还会被金弹子砸伤,那么咱们穿着这样薄薄的衣衫若被砸中了,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周晓京道:“如果这些金弹子应的是‘不收金弹抛林外’的话,那么这些铜像就应当应第二句‘十三身袭富平侯’才对!”
霍云帆轻轻点头不语,径直走到第一座铜像前,细细摸过一遍,并未发现有任何机关,一直向下看,却在铜像脚下所踩的生铁镀金的底座上发现一行细细刻着的小字:曲逆献侯陈平,再看第二座铜像的底座,见写的是“淮阴侯韩信”,第二座铜像的底座书的是“留侯张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