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蝉想了想觉得有理,慌乱的心渐渐稳定下来,沉默片刻问道,“二嫂,你们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江意澜微微一笑,“好与不好,心里自知便可。”
骆玉蝉心下微动,想起自己身边的几位姐妹,感触颇深,遂能理解江意澜话里的无奈,“二嫂,你快别说了,咱们快走吧,等会子月笼她们该找咱们了。”她挽住江意澜的胳膊往厢房那边走。
江意澜随她一起走,问道,“杨武给你送的信?”
骆玉蝉缓缓点头,“他说会等我的。”
江意澜颇感意外,“他专门来跟你说这个的?”
骆玉蝉点点头,又忙着摇摇头,不再往下说,江意澜自也不再往下问。
因了江意黛的出现,两人的心都有些沉重。
回到后院,月笼恋红二人果然在急着找她们,一见她们回来才算松了口气。
两人在厢房里歇了片刻,同辛缘师太告别后,别急着赶回武骆侯府。
进了府,刚进了二门,秋痕已在门口等着了。
江意澜料想定是有事,疾走几步,“秋痕,发生什么事了?”
秋痕上前扶住她另一侧,急着道,“奶奶,您快去看看吧,老夫人又在发脾气了,摔碎好几个碗了,这会子吓得没人敢上前了。”
江意澜看一眼骆玉蝉,两人心中皆暗暗一惊,忙着奔向木雪园。
走至门口,果然见几个丫头婆子站在外头,却谁也不敢进去,见江意澜来了,似乎全都松了口气。
江意澜挑帘而入,抬头便瞧见老夫人气鼓鼓的坐在那里,脚下不远处一滩水迹。
老夫人见她进来,脸色稍稍缓和些,“你们回来了,可曾见到辛缘师太?”
骆玉蝉举步上前,笑道,“见到了,师太让我问您好呢,我与二嫂祈福时,便是辛缘师太亲自诵念的佛经。”
老夫人面颊稍显潮红,听她如此说,又挂上一丝笑意,“辛缘师太念诵佛经,该是灵验的。”
江意澜笑着上前,“祖母放心好了,我们两个的祈福一定能灵验的。祖母,瞧您这气的满面通红,谁惹您生气了?”
老夫人皱皱眉头,低头看见地面上那一滩水迹,哼了哼,“一群人不知道都在干什么,倒个茶还磨磨蹭蹭的。”
江意澜笑道,“祖母,一群小丫头,您何必跟她们计较。”
老夫人摇着头叹道,“若骆妈妈在就好咯。”
骆玉蝉笑着接过话来,“骆妈妈也休养一阵子了,不知身子好没好,要是好了,就赶紧回来陪着祖母,劳的祖母这样挂牵。”
老夫人自知失言,忙道,“她那副身子骨,完全好起来还需要些日子。”打个哈欠,“闹了这半日,有些累了,我先去歇着,你们两个也累了,都回去歇会子去吧。”
江意澜两人一左一右搀起老夫人,送到里间,小心伺候着老夫人上床休息,又小心翼翼的从房里退出来。
出了木雪园的院门,骆玉蝉紧走几步跟上江意澜,低声道,“二嫂,你可要为我保密的。”
江意澜正在想旁的事,听她这么说,稍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吧,省的你成日里提心吊胆的。”
骆玉蝉灿然一笑,“我相信二嫂,不过,二嫂,侧妃似乎误会你了。”
江意澜看她一眼,“没事儿,你别多想了,我被人误会习惯了,还受得住。”
骆玉蝉呆了呆,亦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