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形式,一场大战难免。
凌霄终再一次银甲加身,长剑相持,她褪去了所有心中的犹豫,毅然决然走向了整装待发的军队之前。
身后的白袍随风而起,她利落跨于马上,英气十足。
这本就是凌霄原本的模样,她却觉得自己不同于寻常,不同于曾经。
“将军,酒备好了。”香儿端庄向凌霄走来。
凌霄弯身接过她手中所递的酒碗,一时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却有些疑惑。
“你是言伸的姬妾?”
“小女七儿。”香儿低头隐瞒道。
“你怎知,我临行前必喝这壮行酒?”凌霄再次逼问道。
她面前的这位女子,自身便带着一股令人始终无法看透的心思,她将自己的目的隐藏的极好,处处不漏破绽。
可她越是如此警惕,却更加让凌霄百般怀疑。
“是殿下相告。将军,该出发了。”香儿坦然回答道。
凌霄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入酒碗之中,一饮而毕,便扔下酒碗。夹起马肚,率领着身后数万人马,浩浩荡荡逼近大幽城。
大幽,娜姗亲手为言庆穿戴好铠甲,递过长剑,便目送着他向军营而去,当他的身影走至远处,甚至消失于她面前后,娜姗才轻轻唤道。
“一定要平安归来。”
漠北的军马大肆压进大幽境内,在这一片战场上,风沙而起,滚滚灰烬的尽头是涌来数万的将士。
言庆早已持剑以待,守护着凌霄如今所踏的每一寸土地。当他亲眼所见这群声势浩大的军队中,那位行于最前方的女子时,他握着长剑的手一紧。
凌霄看着不远处所立的将士,缓缓伸手,至停了大军的步伐,看到言庆的那一瞬她似放下心般,松了口气。
却也更加果断的挥手,下令。
“进!”
大旗忽然扬起,虽大批的将士向言庆所在冲入,可凌霄身后却留下了将近三成的士兵。
言庆看着只有少数将士向他们冲来,不由冷哼了声,“一个妇人,也想为将!”
大幽的士兵轻易便倾巢而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那些向他们而来的将士,包围其内。
言伸有些担忧地望向凌霄,“你还在等什么?让他们冲啊!”
凌霄瞥向言伸,“你只用好好看着,无需插嘴,更不用质疑我的决定。”
凌霄瞪向言伸,才再次看向如今战场上的局势,言庆如今亲自携兵将她派去的那一部分士兵围在其内后。
凌霄这才勾起了笑,向那手持大旗者下令。
“分兵围剿。”
大旗再次扬起。伴随着呼喊声,这一次凌霄身后的将士全然出动,他们驾马而去,尘土再次飞扬。
不过多时,弓箭手在后诱敌,打乱了大幽的阵行,被围在内侧的将士,因此不费吹灰之力展开,将敌军分为两阵,随后而上的骑兵轻易便可在外侧包围。
“好!”言伸高声喊道。
凌霄看着此刻被团团围在内侧的言庆,却显露不出一丝笑意,她沉着脸上前,看向已被将士挟持的言庆,慢慢说道。
“以一侵敌,以二收,这是战术,可你却输在太过轻敌,才将大军带入了水火之中。”
“呸!凌霄,你个叛徒!”言庆此刻又怎能听进凌霄的话,他一口啐在凌霄身上,甚至不断想挣开双手,向她攻去。
“带走。”凌霄却并未大怒,她依旧沉眸,话落只转身离开。
“怎能现在就走!阿霄,如今该攻进城中才是!”言伸急忙相拦,此刻言庆被抓,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可凌霄只打下他相拦的臂,冷道,“要进你自己进!”
漠北这第一仗大获全胜,俘了大幽五皇子与上万的将士,此刻军营中已是一片乐哉。
大幽。
言庆被俘后,云护也顾不得什么,只能将凌霄归于漠北之事相告。
“皇上!五殿下确实是被皇后娘娘亲自所俘。”
言弘深吸了口气,便靠于椅背之上,他微微仰头,闭眸。
他看似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可实际上,言弘的心跳在那一刻似骤然停止了一般,他无力的靠在椅上,只能闭眸缓道。
“点兵!朕亲自……领兵。”
“皇上!塞北也愿助皇上一臂之力!”屋外娜姗的声音响起。
言庆被俘,她是最担忧的那一个,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回自己的夫君。
“皇上,是丫头犯了错,我这个做兄长的,理应亲自带其来谢罪!请皇上带在下一同上阵!”中元跪于娜姗身边,一同请道。
“臣也要去!”
“臣也是!”
不过多时,这大殿之外便跪满了人群,君问归被君未期强行拉至那正前方,亦跪在了其中。
可他却只能皱眉,百般不愿,在此刻也无能无力。
漠北。
南宫影苏醒后,便听闻凌霄归顺漠北,甚至在今日带兵对抗大幽,大获全胜,俘回五皇子的事情。
一张脸在那刻被惊得惨白。
他只能去寻凌霄,漠北大营中,一片欢声笑语,可唯独凌霄的这营帐内,是酒气熏天,只有一位褪去铠甲,尽显单薄的女子。
南宫影上前,拿过凌霄手中的酒碗,便将酒水洒于地上。
“你干什么!”凌霄薄怒。
“是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帮漠北去对付大幽。”
南宫影的眼中不似平日般的柔和,此刻的他亦有丝愤怒却被他压于心中,望着凌霄的眸更是一片冷淡。
凌霄站起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