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落定后,神明又告诉孩子,他提供给孩子帮助的只剩下一次,因为他修改了那个女人的记忆,不让孩子安然无恙显得奇怪。这个帮助孩子无法拒绝,这是他心软留下女人性命的疏忽,否则没有人会知道他和火灾有关。孩子认真反省了这次失败,才向神明请示了第二次机会。”

“明白了亲情的自私后,孩子这次选择了友情。他选中了村中一对刚结识的朋友,打晕了其中一个,带上他的面具,模仿他的性格,取代的他的身份,和另一孩子接触。孩子自己没有朋友,但他知道怎么交朋友。不经意的赞美增进关系,偶尔的小冲突磨合脾性,还有共同的爱好,适度的分享,让两人很快亲密无间。为以防万一,孩子故意制造了几次误会,试出了朋友对他的信任。这时,他认为自己真的成功了。”

“神明亲自的考验很快降临。朋友的母亲忽然病倒,那一家倾家荡产,从神庙求到了一瓶特殊的药水,只等在合适的时机给病人服下,就能药到病除。然而等时机到来时,供奉在神龛里的药水早已摔碎,病人因治疗延误死去。这家的男人追查原因,发现来过神龛所在的屋子的人只有两个,即孩子和他的朋友。”

“这次不是对亲情的考验,所以男人没有偏袒,但孩子的朋友却悲号着指证,是孩子出于好奇心要看药水,结果失手摔碎,他又怎么会害自己的母亲。孩子朋友的话让孩子明白,他又失败了。只是,这一次收尾,他不会再心软。”

“他把自己模仿的孩子丢进村外的河里,制造出自杀的假象。神明也取走了惩罚,孩子的朋友在也不久后失足溺水。到底是谁弄碎了药水,村里人众说纷纭,却不会有人知道,始作俑者只是神明放进神龛里的一只老鼠。”

“等等,等等!西弗勒斯,你确定你故事里的神真的是神吗?”克莱曼汀听到这儿都有些不寒而栗了:“这杀人不眨眼的,一连取数条人名,恐怕恶魔也不遑多让了吧?”

“别把神明和麻瓜宗教里的上帝相提并论。”西弗勒斯淡淡地解释:“宗教是让人信仰的,所以上帝表现出怜悯,并且用恶魔来反衬。可真正的神明,在他眼中众生平等,生死相通,他不需要对谁无缘无故的仁慈,就像我们不会介意踩死一只蚂蚁。甚至我们的信仰,也一直是一厢情愿。”

这说法挺新奇,不过克莱曼汀接受起来也不难,毕竟她不是麻瓜一样的信徒。想想古典神话里那些传奇故事,神明似乎的确有他们的世界,不排斥战争和杀戮,也有自己的私心yù_wàng,没有谁以普度众生为己任。巫师们有信仰,也不是想从神明那里通过祈求得到什么,哪怕仅仅是内心的平和;他们更多地是出于对力量的崇敬和憧憬——这一点,她倒是很早就明白了。

“好吧,你继续讲吧。”克莱曼汀挪动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亲情试过了,友情试过了,就轮到爱情了吧?一个人被爱的方式,也就着三种了吧?”

“对,是爱情。这也可能是神明给出三次机会的原因。”西弗勒斯召来水杯,润了润嗓子,继续讲下去。

“再次吸取教训的孩子这一次不敢再自作主张,他请教神明,他该怎么利用仅剩的一次机会。神明就帮他选了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还额外帮他变成男子的身高和外形。孩子只需取走男子的面具带上,就可以取代男子的一切,包括他的妻子对他的爱。孩子不明白神明这么做的用意,只能谨慎的模仿着男子,让夫妻之间的感情愈发如胶似漆。”

“直到妻子怀孕时,神明才告诉孩子,只要男子的妻子最后保全自己的孩子,他就算成功了。孩子还小,其实不明白神明这次的考验点在哪里,只能耐心地陪着男子的妻子养胎。数月后,一个男婴安全降生。”

“然后呢?”克莱曼汀抬眼追问忽然闭嘴的西弗勒斯。

“该睡觉了。”西弗勒斯如是回答。

“西弗勒斯!”克莱曼汀恼怒地捏住他腰间的软肉拧了一圈。又是在关键地方停住,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西弗勒斯居然心有灵犀地承认了,虽然克莱曼汀恨透了这种默契。见她生气地背过身去,他也不多说,只把她的腰一揽,暧昧地拿下/身去摩擦她的后臀,一只手也趁机突破了胸前的防线。

“这样才更容易让你入睡。”西弗勒斯低声解释。

“那你还给我讲什么故事!”克莱曼汀咬牙切齿地反问。

“不是你要我讲的吗?”

“……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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