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上更红，努力抬起眼睛，迎上男人寒冷的眸子，不躲不让，用行动证明自己！
岂料，陆凌诠来了一句：“做贼心虚。”
“……？”初白想了想，恍然意识到自己不光撒谎，平时也很少与人对视。
如此行为，等于承认自己说谎了。
女孩低下头，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头。
“侯小姐，我们之间的债务问题还没解决，你打算逃跑么？”
初白低头拢了拢身上碎开的衣服，抱着手臂撇开脸，小声咕哝：“您又不喜欢我，还老揪着我不放，有这些时间，不如去找个喜欢的……”
陆凌诠这才明白她要走的原因，回头想想，她三番五次说结束，不由觉得自己之前的挣扎分外可笑！
很失望呢，这时候。
无论做过多少斗争，用多少理由去说服自己，那些东西在她眼里，根本无关紧要，随随便便可以轻言放弃……
陆凌诠做不到女孩的举重若轻，也很难理解。
“你明白时间对于我的意义吗？”
“……？”
男人生出怒火，音量不知不觉大了：“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给不喜欢的人？拿来学习填充自己，或者做些放松不好吗？你能不能动点脑子！”
初白瑟瑟咽口口水，眨巴一下眼睛，虽然被骂了，但根本生不起气来。
这意思，是喜欢她？
心口砰砰跳起来，女孩呆呆的抬起手，双手交叠按住心脏的位置，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凌诠。
然而比初白更惊讶的，是陆凌诠本人！
他苦苦不愿承认的事，烦恼到夜不能寐的事，反复斟酌也得不到答案的事，就这么脱口说出来了！
短短一番话，点醒了她，更点醒了自己。
他把时间耗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对她就已经与众不同。
却至今，才明白。
“陆先生，您的意思，是喜、喜欢我？”初白从震惊中惊醒，掩不住哗哗而下的泪水，话也说不利索了。
“……”男人无语，扭开头。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啊？”
“……”
“陆先生，您再说一遍，我没听懂……”
“……”
“陆先生，再说一遍！一遍就好！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吧，您说慢一点，清楚一点……”
初白只顾着要再听一遍，没注意到自己失控到泪痕交织，却是一张笑脸。
耳边吵吵闹闹。
女孩过于惊喜的反应，出乎男人的预料。
他安静地凝着初白又哭又笑的狼狈样子，还有激动到死缠烂打的急迫，男人心里混乱如浆的天地，竟稍微清晰一些了。
她没有他想得那么不在乎。
只是，藏得太卑微。
念此。
陆凌诠低头莞尔，苦涩地笑笑。
喟然一叹后。
打开心事，与她坦白。
男人的声音平静缓慢，不愿显露这段时间纠结到了何种程度。
“跟你打个比方，现在，在我面前有两条路，向左走，一帆风顺，众望所归，身边所有人都会高兴；向右走，前路迷茫，孤立无援，但是……”
“嗯？”
“但是，我像魔障了一样，总有个声音告诉我，右边很好。”
初白像听懂了，又像没听懂。
女孩怔松良久，心思不在的抹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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