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那么多，初白一句也没听懂。
陆凌诠望着初白，双瞳几乎滴出墨来。
黑暗的眼神，一字一句，郑重无比。
“从今天起，我会撕掉原有的计划表，把纸和笔分你一半，对你没有高于现实的期待，但你，绝不许负我！”
“什、什么意思？”初白一头雾水，被他认真的宣誓吓到。
“只有这一条，记住！决对不许！”男人眼神如钩，字字铿锵掷地。
“如果觉得累了，回头想想那次爬山，终点就在那里，路上停下的人很多，但你要踏踏实实跟着我，不要被周遭人的议论和选择动摇，知道么？”
“……？”初白蒙了，泪水莫名其妙滑下来。
这是认可她……
开始和她谈论未来吗？
“你要明白，选择相信你，我担负比你更大的风险，绝不会在你之前放弃，你牢牢记住这一点！把它刻在脑海里！”
“……”初白奇怪。
他有什么风险？
担心她对什么都无所谓，随时会拍拍屁股走人？
这算不上多大风险吧？
女孩空张大眼睛，茫然点头，擦泪。
心里翻涌着奇怪的热流。
慌慌的。
像有什么东西急于喷出来，却又偏偏淤堵得难受。
迟迟得不到等待的答案。
终于！
陆凌诠定睛看她，轻声说：“侯初白，我爱你。”生死相依，此世不离。爱只一字，出口成誓。
“……”说出来了！
初白呼吸跟着止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耳鸣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怕，你扛不住了，还有我，天塌了也有我顶住，但你不能说累，不能说分开，不能说不想跟我一起走了。那样，我不知道坚持和放手，哪一个才是成全。”
陆凌诠轻轻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可能有很多事情超出你的认知，无法理解，甚至可笑，无数人的议论左右你的思想，你会动摇，觉得累，想休息……”
“……”初白痴痴看着他，脑子不转了。
“而我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制约，对你照顾不周，你丧失希望，对我产生怨恨。最后半途而废，一拍两散，你浪费了青春，我变成了笑话……”
陆凌诠停顿良久：“这些都可能发生。”
两人对视一眼。
初白才如梦初醒，慌忙自辩：“不会的，我相信您！”
“多数人冲动时不管不顾，听不进去解释，更没有‘相信’两个字。”陆凌诠不留情面地说。
“呃……”初白尴尬。
“但是，”陆凌诠低眸，含笑握紧初白的手指，“只要你不放弃，愿意拉着我的手，哪怕走得再慢，再艰难，都可以挺过去。没有路，就开辟一条路，所有的枷锁，都能够打碎。唯独你，你不能放弃！”
女孩傻望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温柔，心里的惊涛骇浪慢慢归于安静，化为心头萦绕不散的余热。
初白双手抱住陆凌诠握住自己的手，举起来，送到唇边轻轻啄了一下，盯着男人的双眼，无比认真道：“盖章立誓！”
男人唇边浮出一丝浅笑，隔着朦胧的寒纱，看不真切。
女孩隐约看出他似有余愁，疑惑地问：“陆先生，您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您父母不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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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依，此世不离。爱只一字，出口成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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