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了。”

王子腾夫人扶了扶自己的鬓角。很多事情,他往日里都压在心里,就为了成全王家的体面!体面!体面!如果他真的只为了自己,他就不会反击么?王熙凤那一点点年纪,会的手段会比王子腾夫人来得多?

可就是他的不计较,让王子腾和王熙凤两个都以为他是好欺负的。

想比折腾是么?那就大家一起折腾!你说我不贤惠、不愿意照顾你的好侄女儿,那我就把什么面子里子都扒开来看看,让你看看你那个好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子腾夫人的心思很好理解。本来,王熙凤惹出的祸事儿就不少。以前可没有少仗着王子腾的宠爱给他添堵的,看在王子腾的份儿上,王子腾夫人都忍了。可是最后王熙凤自己不听管教以致于犯了大错儿,王子腾不说给他一个教训反而怪王子腾夫人没有好好地教养王熙凤。王子腾夫人能忍得下这口气才怪!

王子腾夫人做了王子腾近二十年的妻子,自然很清楚王子腾的为人,王子腾胆敢这么做,无非是认为自己是史家的女儿,只要自己是他的妻子的一天。史家就不能不救他。

对于王子腾的想法,王子腾夫人嗤之以鼻。如果不是眼下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带走他的女儿,他一准就跟王子腾和离。哪怕为此要在京兆府挨上一百个板子也在所不惜。

前面保龄侯忠靖侯两位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去看王子腾的神色,却见王子腾自顾自的出神,就跟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倒是那个贾政,回头看了王子腾夫人好几次。

好好的公侯千金、豪门贵妇,怎么就跟一个泼妇一般?有这么说话的么?还是跟着外姓的亲戚抱怨。

可是贾政接触到王子腾夫人那刀子一般的眼光,忍不住打了哆嗦,缩了缩头。将自己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好男不跟女斗。你是王子腾的妻子,又不是我的妻子,我可没有这个资格管到你们夫妻的被窝里面去。

心里虽然这样嘀咕着,贾政还是不自觉地念叨起妻子的好来。

还是我家那个好,会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儿女奔波,若不是这个二丫头闹了出来,他根本就不会挨罚。就是他挨了罚,他也是为了我。

这么想着,之前贾政对王夫人的怨恨倒是消去了几分,心中揣度着是不是某日找个机会去见见自己的妻子。当然。见了王夫人之后会说什么话,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就在这说话间,梨香院却是到了。

看见这大门深锁,贾母皱起了眉头:“二丫头。我记得你刚才说你父亲把祭祀的物什都搁这里?不是说老大把祠堂都收拾好了么?怎么还在这里祭祖?”

贾玖道:“祠堂虽然收拾得差不多了,可到底未尽全功。父亲原来还说,在重阳节的时候好生祭一祭、再正经开了祠堂的,可谁想上头突然让父亲哥哥出征了呢?如此,这开祠堂的事儿只能往后面推。说起父亲出征的事儿,我也很有些摸不着头脑呢。朝廷有不成文的规矩。哪怕是武将之家,至少也会让人家留个正经的男丁在家里的。我们家里统共也就父亲、哥哥和弟弟三个男的,尤其是弟弟还小的当下,父亲与哥哥总应该留一个在家才对。王子腾王大人,您消息灵通,不知道能否为晚辈解惑?”

王子腾正在出神呢,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贾政轻轻地推了推他,他才浑身一震,又见贾玖再度问了他一次,他才道:“万岁安排自有深意,不是我等臣下能够质疑的。”

王子腾哪里会说这事儿跟他不无关系?

“是么?”

贾玖深深地看了王子腾一眼,看得王子腾心中发虚以为自己露出了破绽。王子腾以为贾玖会追问,或者生气上来再跟他打一架的时候,贾玖转身又往前走去,走了不多远,就看见一道打开的门,这道门进去,就是贾玖这里的小厨房,厨房里的婆子们早就得了消息,个个屏息敛容、垂手站着。

贾玖道:“今日老太太亲至,来的不是二叔就是老太太的侄子侄女并侄儿媳妇侄女婿这等亲眷,自然不用太讲究。这里便是我院子里的小厨房,里面过去便是祭祀专用厨房。这会儿里面只有一些洗干净的餐具而已,倒也不用看了。不如,我们且去酒窖里面看看如何?”

贾政道:“当年高祖皇帝经常驾临,所以府里特别修建了一个地下观鱼台,你说的酒窖便是那个罢?”

贾玖道:“是。”

贾政道:“作为舶来品,玻璃原来就是极贵重的,别人的人家就是拿来做窗户都不够,如今却用来做观鱼台。持家之道应以俭省为要。”

保龄侯见贾政开口。就觉得有些不像,当下便打断了贾政的废话:“好了,二表哥,谁不知道这座观鱼台原来是高祖皇帝最喜欢的?就是那玻璃也是高祖皇帝赐下的呢。御史言官都没有说什么。我们在这里唧唧歪歪做什么?不过我听说那水下观鱼台冬暖夏凉,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只是这样的地方,谁家都稀罕得紧,谁会想到拿来做酒窖呢?如今倒是便宜了我们。二丫头,快带路。我都忍不住想要看看当日高祖皇帝特地拿来放生的金龙鱼还在不在。”

贾玖正好从边上的一个婆子手里接过一只装着空酒瓶的篮子,听见保龄侯这么说,不觉有些奇怪:“什么金龙鱼?”

保龄侯道:“听说是外藩进贡的,遍体金黄、连肚子都是金黄色的,甚至还长着一对笔直整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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