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须,所以大家都唤他金龙鱼。听说足足有三尺多长呢!”

贾玖道:“原来侯爷说的是这个!这池塘里面的确有两条三尺长的全身金灿灿的大鱼,如果侯爷不说,我倒以为他是金色的鲤鱼呢。只是这两天天冷,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如果不是侯爷今日跟我说起这个,我还不知道这池塘里面有金龙鱼呢。”

保龄侯一听。越发来劲了,就是贾母跟王子腾夫人、保龄侯夫人、忠靖侯夫人等女眷也都来了兴致。

贾母道:“我年轻的那会儿也稀罕这金龙鱼,可是守在这池塘边上好些日子都没有看到过一次。后来倒是在浣纱馆那边看到了,之后也不再守在这里了。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从前来。今日恰逢其会,那我们就下去看看?”

贾母一开口,史家的四位当即就应了。

贾玖无法,只得道:“要去下面,一个是从这第三进的耳房下去,一个是从前面第一进的书房里面下去。我们就打这耳房走罢。只是那里好些都是祭祀用的酒,还是请几位客人将跟着的丫头婆子们留下,让他们直接去前头等我们可使得?”

保龄侯等人都说原该如此,就连贾母和王子腾夫人也不反对。倒让王子腾和贾政两个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儿来。

这个耳房原来是给邢夫人放置嫁妆用的,直到邢夫人的嫁妆跟着邢夫人一起被移到荣禧堂东北角的院子之后,贾玖才从贾赦的嘴里面知道这个院子下面还有这个一个所在。

没错,邢夫人的院子前面就是一个大池塘,这大池塘的水下,无论是南北都有观景台。如此奢侈的玩意儿。除了宫里,也就只有皇宫里面才有。据说,高祖皇帝曾经想在宫里建这个玩意儿的,接过被文武大臣们给阻拦了,最后就建在了贾家。至于宫里的那个,自然是那个王氏女的功劳了。

王氏女自己的婆家和娘家都没有这个东西,可见王氏女在老义忠亲王身上花费的力气!

贾玖挎着篮子,小心翼翼地倒退着扶着贾母走完最后一阶台阶,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眼前一半明亮,一半阴暗。阴暗的地方,抬眼望去便是一个个酒缸酒瓮酒桶,码放得整整齐齐。至于明亮的地方,自然是隔着大块大块的玻璃的池塘了。这重阳节都过了,池塘连荷叶也已经凋零,使得这水下格外明亮。而清澈见底的池塘底部,那深深的淤泥中,还真的能够看见几位静静地躺在那里吐着泡泡的锦鲤。

但是始终没有见到有什么金龙鱼。

保龄侯夫人叹息一声,道:“以前我听说有人说高祖皇帝生性奢靡,那个时候我还想着,人家是一国之君,取天下以供一人中的一人指的就是九五之尊。有整个大齐朝的供养,就是高祖皇帝再奢靡也不致于被臣下那么说吧?如今见了这个,我才知道传言非虚。”

王子腾夫人叹息一声,道:“想我们王家,也是富贵的了。凤丫头经常念叨着的那句护官符上是怎么说的?东海少了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说的就是我们家。我们家祖上在南面替朝廷修海塘,南面多少外藩的海船,也都归我们管着。可饶是这样,我们家也没有这么个所在。当年高祖皇帝的恩宠可见一斑。”

玻璃本来就是舶来品,越是大件的越不容易运输。在当年的那种条件下,别说是一块玻璃,就是一块瓷片一个小瓦罐,要平平安安地送进大齐的国都来也都变成了金子价。就是后来王氏女弄出了玻璃,可是京师权贵们见到的,也多是一尺见方的,弄个窗户也就算很体面的事儿了。可是在这里,这么多的玻璃弄成了这么一大的一片观景台,叫王子腾夫人如何不羡慕?

史家两位侯夫人也都叹息不已。

贾玖倒是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只是道:“我只是好奇,这上面都是水,不知道工部的诸位大人们废了多少的功夫,这才让这里一点儿水都不渗。”

保龄侯笑道:“丫头,这你就要问你二叔了。他可是在工部呆了二十多年呢。”

贾玖忍不住去看贾政,却见贾政涨红了脸。

也是,如果他是个有本事的,早就升迁上去了,可不会一直做冷板凳。

倒是忠靖侯道:“这个我略略知道一点。比方说我们站着的这里,这下面有好几层,最下面的一层据说是生石灰,足足有一尺厚,再上来是一层糯米汁混合了特别调配混匀的泥沙,然后又是一层生石灰,再来一层糯米汁混泥沙。再在这上面铺上瓷砖。还有这外墙,据说也是这样建成的。”说着又指了指对面那粗大的支架,道:“看见了没有,这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虽然是新料不是金丝楠阴沉木,却也极难得了。当初为了用什么木料,朝堂上可是狠狠滴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是高祖皇帝拍板,要求用金丝楠的新料。若是换了别人家里,只怕第一时间就获罪了,可高祖皇帝却为此特别下了旨意,并将拿到旨意放在了养心殿上。所以大家都知道府上有金丝楠木,却没有一个人敢找你们家的碴儿!”

贾玖这才知道,为什么贾家有那么多事情,可是外面就跟遗忘了贾家一般,原来这根子却是在这里!也是,如果高祖皇帝的旨意一直摆在养心殿,那么皇帝也不会轻易来动贾家。当然,等皇帝要动贾家的时候,贾家也就没有救了。

贾玖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如果不是自己偷跑出去告御状,如果不是自己找到了最佳的切入点,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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