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秃驴,柴公,速速将木汉国镇南军少帅李子孝,就地正法,师太,与我合力纠缠揭摩恶僧。”
红甲女将当机立断,抽出腰间一条红色软鞭,与尼姑的拂尘同时罩向僧人揭摩。
僧人揭摩不由大急,他与这两人两个月来缠斗了不下数百次,心知短时间断不能脱身。
少帅,有危险。
若是平常,少帅怎么也能拖延片刻,只要有了这片刻时间,他就能转身回扑。
但是现在,少帅为了父亲,分明重伤。
眼看软鞭拂尘就在身前,焦急的转头向后看了一眼。
这一眼,僧人揭摩心下大定,回头仗着禅杖与软鞭拂尘翻翻滚滚斗在一起。
僧人揭摩向后看了一眼,双眼一突,心下终于安定,回头禅杖化作怒龙,将拂尘和软鞭欺的是节节后退。
只因他看到了绝对想不到的一幕。
儒雅变成了狂暴,文士变成了战士。
李茂山不知何时,已经将李子孝的铜色长枪握在了手里,看着樵夫手中开山斧刃隐约有寒光流动,心知,这人不好对付。
这分明是内力大成,即将要开始将内力转变为真气的武林大枭。
内力与真气最大的区别就是。
内力只能在体内运行,而真气,却是可以通过媒介透体而出。
对于武者来说,兵器,就是最好的媒介。
剑气,刀芒,枪锋,棍影……
内力,是没办法做到的。
李茂山当然明白这一点。
可不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是战意激增。
一步踏出,顿时从一个温文尔雅的文士书生,变成了一个狂暴霸道的战斗狂人。
霸道气息滚滚喧嚣而上,震惊所有人。
樵夫猛的一拉白马,惊疑的看着李茂山,脸色凝重万分,眼底深处,悄悄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畏惧。
这个人的修为,在他眼里完全是透明的,内劲小成,甚至连丹田一半都没有达到,也就是说,此人满打满算,也就是内力初期圆满而已。
这样的人,平日里,三五招之间绝对可以轻松拿下,不存在丝毫侥幸。
可此人,却给他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
似乎!
动则就有杀身之祸。
这种感觉,让他惊讶和恐惧。
他对这种感觉,从来都不怀疑,也不敢去怀疑,因为这种特殊的感觉救过他多次性命。
这一仗,不好打。
樵夫下了结论。
也顾不上李子孝,而是戒备的盯着李茂山的一举一动。
“娃仔,看好了,阿爹用这杆长枪,给你耍一套十二式戟法。”
李茂山不给樵夫继续思考的时间,也不管远处李子孝震惊过度,见鬼似的表情。
兀自大打出手。
动则雷霆万钧。
高大魁梧的身体似山岳耸立,昂藏八尺,顶天立地。
“乱舞春秋!”
大枪风车般呼呼转动,覆盖整个身体周遭七百二十度方圆,全无半点死角和缝隙。
刹那间此地里风声大作,赶沙走石。
只看到一团铜黄色的光团,顷刻间笼罩住樵夫,忽左忽右,忽前忽后。
樵夫开山斧寒光连连闪烁,炽白色的斧气丝丝缕缕溢出,除了将此地犁了一遍又一遍,别说碰到李茂山,就是铜黄色的光团,无论如何都破不开。
刹那间便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眼瞪如铃,死死的盯着李茂山。
“神龙在天!”
李茂山右脚踏地,身体冲天而起,双手握枪,枪尖撕裂空气,发出咻咻长鸣。
转眼就去到了半空数丈高度,后力既竭,手臂突兀震荡,枪尖挽出四五朵黄色的璀璨枪花,随后轰然炸裂。
一场由黄色丝线组成的雨,似慢实快的落了下来。
樵夫左脚狂踏地面,身体炮弹一样冲了出去,可惜,黄色丝雨随着他的移动,速度一样的在天空移动。
钢牙一咬,狠狠的一掌打在开山斧面上,硕大的斧头呼呼转动,将他周身护成一团银白色的光团。
“花骨狂沙!”
李茂山并不放过机会,铜色长枪随着手臂瞬间千百次的抖动,枪尖点出千百颗明亮璀璨的星星,同时点在了银白色光团上。
开山斧护体光团,破。
无数黄色丝线落下,樵夫双手虎虎生风,左拙右劣,周身瞬间鲜血淋漓。
李茂山紧接着用出了最后一招。
“罴星斩月!”
铜色长枪不带一丝风声,在樵夫身前从上到下斜斜划过,在他左边下颚处开始,直线到小肚子的边缘。
拉出一道恐怖的深可见内脏的伤口。
皮肉模糊,血光崩飞。
樵夫被长枪一斩,远远的劈了出去,人还没落地就已经昏死。
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风声沙唳,乱枝漫天。
良久,才平息了下来。
这一刻,李茂山周身气势初显。
犀利,霸道。
至此,柴公完败,重伤垂死,内力,功体远胜李茂山数十倍的他,在李茂山使出来的功夫下,连半点抗衡的机会都没有。
“这套戟法,合有十二式,某家方才用到四式,阁下便……”
李茂山话没有说完,就说到这儿。
场中昏暗不复,他一眼看到了此地无数肉糜,又一眼看到了远处血红色的人形。
平静的脸突然煞白,然后一脚高一脚底的走向远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一声哇,似乎打开了某种连锁反应。
接下来是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