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作成秋浓,瘦尽一道秋光,微风摇曳秋海棠的蕊叶,昨日秋风无限好,却道今时冷到萧。
安陌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坐在长椅上,双手,整个脸埋到里面,泪浸湿一片,内心也是一片汪洋大海。
那些看似风轻云淡的东西,如浮萍,细碎尘土飞扬,但当它们堆积成集时爆发的却是无可抵挡的暴击,赵然然便是如此。
安陌上每当想起看似静如霜花孤如寒梅的人嘴吐出要置于她死地的纤纤细语,五脏六腑都拧着生疼,那股怨气无处可发,只能以泪痕来麻木自己的心灵。
她孤身在那里蹲着,如与寂静的时光分离开来,错落在流年忘却的角落里,哭泣伤心卷缩成一团浑身长刺的刺猬,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路浅华找到她时,她还蹲在长椅上,双手护膝,小脸撑在上面,汗水与泪水交加黏着额间的发屑,睫毛上下还挂着未干的泪水,眼睛跟鼻子红红的,似纤弱的玻璃,一堆就碎。
路浅华坐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把她抵在窝劲里,双手紧紧环住这受伤的小白兔,心隐隐作痛犹如刀割。
“你,你干嘛啊?”安陌上被他抱着伤心中带着点无措,红着鼻子,嘟囔着嘴。
他这是在安慰她吗?
路浅华将她抱得更紧了,低眸看着怀里柔弱的人儿开口:“别动,就一会。”
安陌上在悲伤中滞了几秒:抱一会?
真的在安慰她吗?
暖的如冬日艳阳的胸膛让安陌上的脸转飙绯红,伴着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让她的脸变得更红了,只不过这个人体内的那股淡香,沁人心脾,让安陌上原来绯红的脸和心跳慢慢的安定下来,似乎这个人的怀比起他的人,是一种要命的温柔。
安陌上没有挣扎就让他那么抱着,半晌过后,路浅华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开里拿出那张试卷递到她面前。
她呆在那里几秒,看着那张泛黄的试卷目光发红,但模样还算镇定。
她顿时恍然大悟,那卷子,她考完数学后,明明就夹在数学课本里,之后都没动过,难怪林姣找不到,原来,在他手里。
安陌上接过他手中的试卷,看着这张卷子心底苦涩一会,很淡很淡的发问:“这张试卷为什么会在你那?”
路浅华淡笑,双眸汇成一道柔色看着她:“给你补课的时候,趁你不注意拿走了。”
安陌上捏皱试卷她拿着的一角,她目光暗淡,心底沉止如水:“你相信我吗?”
路浅华柔光脸面,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她一直盯着此时此刻的路浅华,受宠若惊,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对她来说犹如一股暖流涌过她的心扉,无比温暖,不可替代。
安陌上鼻子酸酸的,眼眶直直发热,神经似得被这段话给拉住了:“班主任跟我说好了。说在学期之前我能成为优等生就不追究这件事。你能不能帮我补课啊!”
“我不是一直帮你补吗?”
“我说的是一有空的那种。”
路浅华伸手将贴在脸上的秀发拂到耳后,目光真诚:“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全优生的,放心。”
安陌上满心感动,多少言语都说不出彼时的感激,只是连续点头:“嗯。”
铃声晌起。
路浅华伸手接过手机,握在耳边,电话边似乎在向他汇报情报似的,路浅华暗着眸光,沉稳半晌对电话那边说:“嗯,知道了。”
路浅华握着手机,下一秒像要挤碎它一般,目光阴森可怕直视前方,深邃的如无底洞。
转头,对安陌上说:“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得鬼了。”
安陌上打着量他,他神情庄重,俊脸看上去比平时尖刻了几许,向他发问:“是谁?”
路浅华神色深暗,目光依旧深邃:“之前我只是怀疑,所以没跟你说,但现在看来是真的。”
“到底谁啊?”
“是刘若白。”
“是她?”
“她起初是要从她爸那搞卷子,但她爸不肯帮她,她托朋友搞到了a城一中的月考试卷,跟林姣和那个赵然然一起串通好给你泼的脏水。”
安陌上不解:“刘若白跟林姣我倒能理解,那赵然然呢?我跟她平时无怨素日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
路浅华解释道:“那是因为那个赵然然她早恋恰好被林姣撞见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安陌上脑里翻滚,一个个被套上枷锁的棋子,虚浮到不起眼,而恰好是这虚浮的棋子背后却藏着尖锐凶悍的刀,等待着某一刻向猎物刺去。
赵然然固然面目可憎,但情非得已成了他人一把尖峰的刀具,向她无情的插过来,这恨中带着点可怜的气息,心到底不是个滋味。
了然真像的安陌上已无力去将思想讨伐赵然然的罪行,她真的越将痛恨林姣跟刘若白,带着点对赵然然的怜悯和自己为受害者的委屈咬唇大声骂:“这些该死的毒莲婊。”
路浅华低眸看着她,安陌上哭完后的脸还非彻底复于原本的皙白,反而红粉粉的,像水蜜桃。鼻尖也是俏皮的红粉粉的。
那两瓣由于刚才气的咬唇也变得红润润的,像一颗精致的樱桃摆在路浅华面前,还有那双灵动的大眼盛着一泓秋水有时不时的偷瞄他。
路浅华脸上一热,滚了滚咽喉,再也无法控制对安陌上唇的觊觎之心,情迷意乱地对准那两瓣诱人的唇覆了上去。
当路浅华的双唇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