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萝装作一副不屑的神色瞥了他一眼,用目中无人的高傲自大的姿态道:“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我要教你,真是好笑。”
说完拉着楚骁河就要走,活生生的一个自恃甚高,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暴发户的样子。
洪天泽见此着急的眉眼猛跳,生怕这到嘴的鸭子就飞了,见宋青萝和楚骁河要走,几步上前拦在二人面前,立即摆出自己的诚意:“小公子说的是,不过这四海之内皆是朋友,我现在虽说与小公子是初次相识,不过我见二位风度翩翩,气质不凡,一看就心生仰慕,想请二位公子赏个脸,我请二位去黄石镇最好的酒馆吃饭如何?”
宋青萝站住没说话,只看着这洪天泽脸上的凄惨和身上的穷酸之色。
洪天泽被看的有些脸红,他哪里不知道这二人刚刚赢了那许多银票哪里会看得上他这一顿饭,但心里打定主意要从这二人身上套出那逢赌必赢的技法,当下神色一转,立马就开始哭哭啼啼。
宋青萝和楚骁河实在是难得看到一个大男人当街哭闹的,当下对这人更加不屑,只是想要从这人身上打探出更多消息,这才耗费时间在这里看他耍把戏。
“不瞒二位,我之所以想要学这赌博之法也是逼不得已了啊。”洪天泽露出一脸苦涩,接着道,“我家里上有高领老母病卧在床,每日所费药材巨大,实在是除了赌坊别的地方也弄不到这么多的银票,我实在也是逼不得已啊。”
洪天泽一边极力掩住泣声,像是被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好像他进赌坊是被人拿刀子架着进去而不是自己自愿进去的,其中幸酸,似不为外人道之……
其实若这话从一个弱女子口里说出来还说有点那么让人怜惜的,可从一个大男人嘴里冒出来,就显得有点欠扁了。
尤其是这洪天泽虽然身上看着穷酸,可个子长在哪里,怎么看怎么滑稽。
扑通一声,洪天泽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他懵着头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的好好的滑倒了,下意识地看着宋青萝二人,发现人家同自己有好几步的距离,难不成是刚刚用力过猛,没注意被什么绊倒了吗?
低头看着地上零碎的小石头,洪天泽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连忙借着机会再次开始哭诉自己生活不易,求宋青萝高抬贵手,教他一把。
宋青萝看着站在旁侧的楚骁河,心里忍着笑,楚骁河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了,这洪天泽不靠谱,给他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刚刚那副哭爹喊娘的样子简直就是无下限,这样的人对他客气也是浪费。
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宋青萝眼睛动了动,做出一副怜悯的样子:“原来是这样,那你还是挺不容易的。”
真是不容易啊!
说起谎话来信手拈来,明明自身满都是市侩和赌徒的气息,若家中真有老人,只怕早就被气死了,哪里还有时间等洪天泽去救命,这样的人活着若是不造孽就已经是在造福了,还敢大言不惭说是为了老母,为了私心yù_wàng无底线地随口胡诌,可见这人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世上总是有些不走眼的,碰到此类残渣败类也算得上是修行了。
洪天泽见宋青萝开始动容,趁热打铁道:“是啊,是啊,不过遇到你们就不一样了,不知道小公子什么是能教我那技法,这样家里人也能早点得到救赎。”
他心里很是得意,就知道这世上的人都是心肠耳根子软的人多,想到之后能凭着这赌术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洪天泽脸上露出一股激动的红色,看着楚骁河二人就像是看着财神爷一样,眼珠一转,却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眼下,他对宋青萝和楚骁河当真是热情不已,即便楚骁河只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洪天泽也一视同仁,拍马屁的时候谁也不落下。
“我虽然也想帮你,只是这技法是我家里的不传之技,若是久这么交给了你,传了出去,到时候我岂不是就丢了饭碗,这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可是不少了,我师傅当初在教我的时候可是说过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能不能教你还得看机遇了。”
宋青萝面露难色,有些为难地看着洪天泽道。
想要空手套白狼,这本事就是说给他听这洪天泽也学不会,眼前人一看便是心思诡谲狡诈之人,混迹赌坊酒楼之徒,有两份小聪明便当人都是傻瓜了。
听出宋青萝的话外之意,洪天泽立马就反应过来,连忙道:“自然不是吃白食的,这样占人便宜的事我怎么会做。”
他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将身上之前的东西都拿出来,装成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把身上剩下的银票,还有一些首饰都交给宋青萝,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宋青萝。
若不是他脸上是不是闪过的肉疼,还真让人以为他很有银票很大方。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洪天泽大概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见宋青萝没一个时辰就赚的锅满瓢盆的,想着自己学了那法子再赚回来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几个瞬间的事,有什么好心疼的。
宋青萝看着洪天泽交上来的首饰,一眼便看出来这些精巧的首饰是昨日安宝珠身上所带的配饰,安宝珠和洪天泽一同去客栈的时候,她身上的装扮便是这些东西,居然一件不落地都被这洪天泽刮蹭了下来。
可见洪天泽为人之贪得无厌,要了安家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