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宋青萝没想到的是安宝珠居然会同意将自己贴身佩戴的东西给这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洪天泽,她不仅仅给了洪天泽上千两的银票,竟然还答应了洪天泽如此无礼的要求。
安宝珠如此重视那个孩子,宁愿为了孩子付出一切,这洪天泽若真是孩子的父亲,安宝珠到底看上这人哪一点了。前世的安家女主子可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人,怎么都没听说过她的眼光差啊。
宋青萝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既然是安宝珠的东西,她也毫不犹豫且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这些“孝敬”,一股脑的丢给楚骁河拿着。
洪天泽原本还有些担心宋青萝看不上自己的东西,见她在首饰上面停留了一阵,心里有些惊喜。
还好他去当铺的时候那老板以为他缺银票把价格压的极低,他那个时候身上有一千两怎么可能会着急出手,便打算先留它两天,如今有了用处得多亏了当初的先见之明。
“二位公子,不如我们现在去酒馆坐坐,之后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了,这街上人多口杂的总是不方便。”
洪天泽立即开口,生怕宋青萝就在这里说出那不传之技,他心知肚明,想要和宋青萝攀交情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若被人听了墙角他岂不是吃亏吃大了,这可是他全副身家换来的机会,怎么能让别人占便宜。
宋青萝点点头,一同跟着他去了酒馆。
洪天泽熟门熟路地到摸进酒馆,进门先是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将那要赶人的掌柜给镇住,然后狐假虎威的嚷嚷:“带我去上好的雅间里坐,还有,你们店里的镇店之宝,那个十年的女儿红,给我拿来!今日大爷要宴请贵客!”
宋青萝和楚骁河当没看到那掌柜异样的神色,跟着洪天泽进了雅间坐下。
“来,来,相逢就是缘,干了这杯女儿红,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一杯酒下肚,洪天泽整个人容光焕发,简直和之前那个萎靡不振的赌徒是两个人,若非眼里依旧贪婪,真叫人难以分辨。
这气息转变的也太快了些。
宋青萝和楚骁河漫不经心地应和着,洪天泽一杯一杯接着喝酒,每当宋青萝二人酒杯空了,不待人反应就勤快地倒好了酒,似乎三人之间的关系当真好的不一般。
从进来开始洪天泽似乎忘记了不传之技法的事情,只顾着喝酒聊天,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交易,对待宋青萝和楚骁河也是一副哥俩好,不醉不归的样子。
宋青萝心里冷笑一声,如何不懂这洪天泽的心思,此人身上满是酒气都还能去赌坊赌博,可见其常年浸泡在酒坛中的酒量可是了得,不过是想要灌醉他们然后套话,说不定还有什么杀人夺财的打算,毕竟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用来交易的来,还有什么品德和信任可言。
宋青萝一边佯装不胜酒力,趁着洪天泽不注意的时候在酒里加了一点药粉,然后礼尚往来地给洪天泽倒了一杯。
饶你千杯不醉,喝了这特调的药粉也得立马躺下,宋青萝和楚骁河哪里会真正喝这里的酒,不过都在楚骁河的掩护下把酒杯里的酒倒在了地上,没一会儿洪天泽酒被女儿红给灌的晕乎乎的了,迷迷糊糊地开始说起胡话来。
“你来。”宋青萝给了楚骁河一个眼神,这洪天泽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让宋青萝觉得难以忍受,便直接把这艰辛的任务抛给了一直以来话少的楚骁河。
楚骁河也不在意被自家王妃指使,提起洪天泽的后脖子,然后松手一放,洪天泽就麻溜的滚到了地上。
“你给安家的那个孩子是安宝珠的亲生孩子还是你从外面捡来的?”
洪天泽喝醉了倒是个老实的性子,有问有答,他迷蒙眼开打着酒嗝道:“孩子……嗝……就是安,安宝珠的啊……”
楚骁河敲了敲桌子问道:“那孩子为什么在你手里,当年安宝珠生了孩子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是安宝珠的私事,不管既然安宝珠以后是要和他们合作的,有些隐患就必须得拔除,这点宋青萝与他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当年安宝珠生了孩子之后就大出血,晕过去了……”
洪天泽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对这件事似乎印象很深,即便是在酒精的麻痹下他也记得清楚。
安宝珠未婚生子本来是应该轰动全镇的大事,但是安家势大银票多,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都被封了口。
根据洪天泽的说法,孩子的确是安宝珠的,当年孩子出生的时候没有睁眼,也没有哭声,所有人都以为是个死胎,安家正愁怎么处理这件事,见孩子不哭不闹便觉得是老天在帮他们,没等安宝珠醒来就将孩子丢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很戏剧性,那孩子被洪天泽的邻居,一个寡妇给捡到了。
那寡妇原本是不忍心见孩子被暴尸荒野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没想到孩子还活着,也就这么养着了。
寡妇捡了孩子,又见安家不待见这个孩子,便偷偷摸摸地养着孩子不敢声张。
宋青萝和楚骁河没想到这孩子的命运如此曲折,难怪安宝珠对待孩子的时候总是满脸的愧疚,若当年安家没有丢掉孩子,那孩子也不会长的那般怯弱。
“既然是寡妇养了孩子,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孩子的下落的?”
宋青萝见洪天泽昏昏欲睡,为了避免他彻底昏睡,又拿了一个药瓶在他鼻子下面熏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