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看着绿萝是真急了,连忙哄着绿萝道:“我抬,抬,绿萝,你别着急行吗?咱们现在抬就走。”
两人抬着沙袋,呼呼悠悠上了堤坝,好在堤坝上都是麻袋装沙,脚下并不滑。
“来,给我吧!”
绿萝看到身后一壮汉伸出一双巨手,接过俩人手里的沙袋,这才舒了一口气。
江浪拍打着堤坝,飞溅起怒涛,让站在堤坝上的绿萝感到眼晕。
害怕到恶心,只觉得心跳加快,脚在打溜。
绿萝想赶紧离开堤坝,却发现,自己的鞋被卡到几个沙袋中间。
这时的小泥鳅并未滑走,而是弯下身子,掰开沙袋,掏出绿萝的脚,然后慢慢攥过绿萝的手,把绿萝拽下堤坝。
头脑被怒涛吓傻,衣服被狂浪溅湿。
等小泥把绿萝拽到平安之地,发狂地笑道:“绿萝,你不是特牛叉吗?怎么刚上个堤坝就吓尿了?”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白茫茫一片江水,我吓得魂都飞啦!这大半夜上堤坝,太吓人啦!”
“我现在可想家啦!我想我爹,想我老娘,还想我那张温暖的小床床。绿萝,你现在最想谁?”
“最想谁?不知道,我只想冰箱里满满的菜。”
是啊,如今饥肠辘辘,任须臾,难道你把满冰箱的菜都扔了?不会吧!我把钥匙留给你,不就是想让你拿回去,好好吃上一大顿吗?
小泥抬头望着天空,天空乌云翻滚,仿佛又将来一场特大暴雨。
小泥喃喃地说:“如今在此地,什么电灯电话,楼上楼下都是奢想。手机没地充电,更没了信号,如今,出门不是沼泽就是汪洋。若在一个月前,我以为我离开这些东西,就等于我离开了生命,可是,到此处,我孓然一身,心无旁系,却发现,离开这些,我竟然能活得很好。”
绿萝也抬头望天,细雨如蒙,想着任须臾给自己买的一冰箱美食,更觉得肚内空空。
“绿萝,别想啦!我问你,明天咱们还得查妇女的分泌物吗?”
“若今夜无雨,明天就得继续开展普查活动。”绿萝回答道。
“我当然希望干回咱们自己的老本行啦!绿萝,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象现在爱自己的职业,咱们这个职业,真的比扛大包轻松多啦!”
绿萝一听,笑道:“那是,你到现在才知道呀!”
这时,他俩听到一旁有人指着他俩高喊道:“你们俩在干嘛呢?在此处聊天?也不分个地点,时间。来,把那几包灌好的沙袋全部抬到堤坝上,抬完后再聊天。”
小泥一看,是医疗小分队的领队在喝斥他俩,便没有顶嘴。
当然,领队是看到绿萝和小泥在热火朝天,喧声鼎沸的干活队伍中聊天,实在是给自己小分队抹黑,只得给这两个大夫布置任务。
小泥听到这些话,满不在乎。
要强的绿萝听到这些话,就觉得脸上发烧,她拽过小泥,说道:“谢谢你刚刚救了我,歇了一会,我感觉身体好多啦!走,咱俩把那堆沙子抬到堤坝上去。
“这么一堆沙袋,真抬呀?你能行吗?”
绿萝点点头肯定道:“能行,走吧!”
小泥听到绿萝吩咐,只得跟在绿萝后面缓慢而行。
一趟一趟又一趟,绿萝原本就湿透的衣服更如从水中捞出,脚越来越越软,身体越变越飘。
这时,大小伙子小泥见绿萝累得已经抬不起脚,只得自告奋勇说:“绿萝,你歇会,我把最后一袋扛到大堤,你就坐在此处等我。”
小泥懒起来是滩泥,勤快起来是滑鳅。
绿萝还未反应过来,他便把最后那袋沙扛到自己背上,向大堤走去。
一夜就这样过去,虽黑云翻滚,雨却停了,大堤暂时脱离危险,守堤人吹哨叫道:“大家先进帐休息一会,方便面和干净的饮用水一会就到。”
绿萝回到自己的帐内,想休息一会,撩开帐,却见自己的帐内,有几人手拿香烟,正解乏提神。
绿萝见自己大帐已经高朋满坐,正高谈阔论,没法子,只得站到帐外乱窜,挨着蚊虫叮咬。
路过的小泥见绿萝惨样,听到绿萝帐内传出来的喧哗之声,招呼绿萝道:“绿萝,走,到我帐篷休息一会吧!”
“你帐篷?你帐篷在哪儿?”
绿萝眼睛向随着泥手指细瞧,见好多帐篷,却不知哪间是小泥的。
小泥拽过绿萝笑道:“我的帐篷是间最漂亮的帐篷,只是离的有点远,你能看清吗?还是跟我走吧!我吃不了你的。”
说着小泥走到绿萝前面,带着绿萝向帐篷开花深处走去。
小泥的帐篷是顶熊猫帐篷,小泥用火机点着亮,绿萝随着小泥钻到熊猫腹内,绿萝打量着这顶帐篷,惊诧道:“怎么可能?你一个人住一顶帐篷?你是谁?怎么能有此特权?”
小泥用火机点上一支蜡烛,大笑道:“快把你掉了的下巴接回去,我哪里有什么特权,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帐篷,所以,我一个人住。”
“什么?你怎么这么有远见?咦,这又是什么?”
绿萝指着地铺脚头一堆黄色东西问。
“这?这可是个好东西。走,带你看看。”
说着小泥手拿充气筒,找到那堆东西的眼,抱着那堆东西,叫着绿萝走出了帐。
小泥用打气筒在打气,东西在篷大,小泥手不停地在活动,只一会儿,小泥怀里的那堆东西就变成了一人多高,一米多宽的大黄鸭充气船。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