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忆细想，好像每次和他说话时，自己都会似有若无地有些惶恐，可是为什么要惶恐嘛？
越想越不服气，她思索片刻，扬起了笑脸看着徐敬言，半开玩笑道：“学长你不知道，我之前和别的选手聊天的时候，他们都说你对我很关照，还开玩笑和我说让我三掉梵溪，哈哈哈哈~”
“你觉得，我很关照你，也很关照梵溪，所以如果你想三掉她，是可以做到的？”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清冷，像最初相见时那样。说话语气平缓却没有之前的温和，仿佛是在确定什么重要的事。
“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的。”程子忆慢慢收回了刚刚的笑意，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学长，你不觉得你这样想是不对的吗？”
“是么？”他不动声色道。
“当然不对。”程子忆有些生气，却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她说，“如果你和梵溪是情缘，你就不应该对别的女孩子也那么关照。而且刚刚你的话很容易就让我误会，你对我也有其他的想法！”
“所以，你觉得我对你也是有其他想法的？”
“你！”看着他深如寒潭的眼眸，和没什么表情的脸，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在被戏耍一般。
脸瞬间泛红，情绪也略微有些激动，她负气道：“我不要和你说话了。”然后把自己重重砸到椅子上，扭过头看向舷窗外，不再理会他。
程子忆感觉此时心里有一团火，说不明道不清，只觉得自己好生气。
她咬了咬下唇，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本来她耍小聪明，只想刺探在他心里到底怎么看梵溪，也算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顺便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关照。
毕竟虽然梵溪和袖白衣都是自己，但他是不知道的。
对她而言，徐敬言同时对“两个”女孩子都这么友好，确实让她有些不安。
只是他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程子忆感觉到身边的人在慢慢靠近，她猛然回过头，如临大敌般戒备地看着他。
这才发现他是要帮她把头顶的空调通风口关上了一半，才收起了浑身的刺。
感觉吹到自己身上的凉风小了很多，她淡淡地扭回头，目光漫无目的地放置在舷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往如果徐敬言帮了她的忙，她都会浅笑着道谢，而这次，这次她连个感激的目光都没有给他。
徐敬言收回手坐好后，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眸。
刚刚……
他大抵也知道女孩为什么会这样问他，他之所以会那么回答，只是想确认女孩对自己给予的那份关照是什么样的看法。
只是没想到，让她误会了。
他心里有些为刚才的话后悔，更为惹她生气而懊恼。
但是他不知在现在的这个场合下，该不该把话都说清楚。
思索片刻后，他选择了先放下。
之后一个多小时的飞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话，气氛有些压抑，却也无法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