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马怀醒来时, 看到依靠在一旁熟睡的纯渊时,泪水不自觉的从脸颊上滑落,嗫嚅道:“纯···纯渊···”
她没跟崔栖山走!她还在我身边!原来, 原来那一切只是梦···
幸好···幸好我还没失去你···
从木桶里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
啊!!!!
刚才只顾着关注着小王妃,没有发现自己的上半身竟是空空如也!
她正站在一个一米多高的木桶里, 身上满是粘稠的深棕色的药汁,伸出双臂,一阵刺痛感袭来, 左右小臂上各有两个红色的小点。
这···这是怎么回事?
活动了一下双腿,想要跨出木桶, 却是一阵阵绵软无力。
纯渊听到动静,在睡梦中低喃了几句。
司马怀赶忙半蹲下,躲在木桶里侧, 只露出了半张脸, 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纯渊微颤的睫毛, 现实中的她,没有对自己的失望与厌恶。
不自觉的伸出手, 却又怕打扰了她的美梦。
轻叹一声, 强忍着刺鼻的味道,回到桶中坐好,整个人浸泡在药浴中。
想必纯渊已经发现了自己是女子了吧···
现在该如何解释···
她对自己···是否还能一如从前···
若她真的不愿, 自然不可强求···
醒来看到心上人的兴奋被冲淡, 转而是难掩的忐忑和不安。
“王爷把脸埋住, 不会闷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司马怀当场石化,她醒了!转动着僵硬的脖子,俊脸被脏乎乎的药汁染得颇为滑稽。
瞬间就对上了纯渊清澈的美眸。她拿起面巾,细细的替司马怀擦拭脸上的药渍。
“唔···”司马怀被自家小王妃的举动吓了一跳。这种淡然的反应,难道纯渊她早就知道了?
帮她擦拭的纤纤细手不经意蹭过脸颊,司马怀看着纯渊认真温柔的神情,心下软的一塌糊涂,一股难以言明的冲动从小腹升起。
纯渊把面巾拿到铜盆中清洗,回来后看到她脸颊上染了几分嫣红,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难道是药效还没下去?把手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细细感受,没有发热的迹象。目光下移,就看到她略带迷幻的双眸。
顺直的长发,英气的眉毛,迷茫诱人的双目,脸上带着如饮了桂花酿般的沉醉微醺。
纯渊何时见过司马怀这般诱人。
什么煞气戾气,与往日的模样有着强烈的反差。
正是这种反差,在纯渊看来,更是有一种别样的动人心魄。
纯渊下意识的俯下身,手指摩挲着她水色的双唇,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怀可真是个美人呢~”
司马怀等到这句话,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悸动,长臂一挥,把滚烫的手掌覆在纯渊的后颈上,慢慢压低,唇紧紧的贴上那期待已久的禁忌之地,颤抖的轻吻着。
闭上眼睛,感受着心上人的气息,心中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名字,纯渊···纯渊···
对不起,就算你日后想要逃离,我绝不会放手。’
是女子又何妨?吾乃大魏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王,我不准你离我而去。
是的,我霸道又自私,隐瞒了身份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因为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司马怀今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楚纯渊···
纯渊感受着她温润炙热的唇,舌尖透过缝隙钻了进来,依旧青涩的舔舐,舌尖相触传递来复杂的情绪,欣喜、坦然、占有、愧疚、霸道。
这人~受了伤变得诱人软弱,都免不了她性子里的那几分霸道。
灵魂相触的碰撞融合。一个吻便让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诠释。
吻了许久,唇瓣分离的那一刻,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司马怀端坐回刺鼻的药浴中,纯渊则整理了一下去开门。
冬蜻在门外狐疑的看着王妃红肿的嘴唇,强忍着尴尬,自己不会破坏了二人的好事吧,故作自然的进了屋。
“殿下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无事了。”司马怀摇了摇头。
“那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准备水,给殿下沐浴。”冬蜻受不了屋里的暧昧气息,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司马怀摸了摸鼻子,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一向严肃淡定的冬蜻如此风风火火的一面。
沐浴过后,身子轻快了不少,内力还没完全恢复,需要日后好好调养才是。在屋里吃着纯渊端来的清粥小菜,美美的吃了一顿,身心疲惫的她一扫所有的负面情绪。
童润在冬蜻和陆云旗的哄骗怂恿下,进了屋。看着眼前的和谐气氛,挠了挠头,没办法还是得禀报啊。
纯渊见童润来,肯定是有要事。刚要离开,手腕被司马怀抓住,只听她道:“先去休息,晚上···晚上我给你解释。”
“好。”纯渊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童润松了口气,“殿下,罪人岚氏现已关押到刑室中,罪人葵儿逃脱,不过她身上有冬蜻的流香粉,狼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只等待时机便可抓捕。”
“很好。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司马怀对自己手下的办事效率很有信心。
不过在自己昏迷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童润的眼中带着是对的纯渊···的崇拜?
“之前殿下让蔺苍传信回肃州调查岚氏的侍女芷儿,半个时辰前飞鸽传来了消息。”童润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卷筒,上前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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