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美,我中学的同学;这是我女朋友,佳佳。”他给她们介绍。
阿,他们还有一段纠缠不清的感情。可能年少无知,激情来的太快,冷却的也快,没多久各有所爱。可是,费子墨一次坐飞机时,阿美恰巧是那次航班的空姐,旧情复燃他们又在一起。后来,费子墨发现,他们之间完全没有爱情,只有激情,而且阿美不是费子墨唯一的女朋友,费子墨也不是阿美唯一的男朋友,然而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却一直藕断丝连。
“墨,我太想你了。”阿美无视别人,直接向费子墨扑了过去。
她踮着脚尖,挂到他的脖子上,像雌性动物忘情地纠缠雄性动物。
她前凸后翘尤为性感,尤其快把衣服胀裂的大胸,对男人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能保养到这种境界,也下了不少血本。
费子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节制。
她收到指令似的马上松开手,发现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为所欲为。她仇恨般看了一眼穆童佳,满脸的轻蔑和不屑。
“墨,吃点什么?”阿美看了看菜谱,发光的眼睛又看他。完全视穆童佳为空气。她看不起任何一个费子墨身边的女人,她们都是他寂寞时的调剂品。
“什么都行。佳佳,你想吃什么?”费子墨避开她渴望、诱惑的眼神,笑意盈盈地望着穆童佳。
“我无所谓,吃别人剩下的也行。”穆童佳一语双关。
“宝贝,怎么能让你吃别人剩下的呢,你永远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费子墨已经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哄道。
“墨,要不我们吃西餐吧?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经常去西餐厅吃饭?”阿美也不甘示弱,挑衅道。
他们身上有谁也无法取代彼此需要的东西,她不相信这小丫头在费子墨心里份量会比她重。她不止他一个情人,深知如何激发男人潜伏的本能。
“阿美,我现在的口味已经变了。佳佳喜欢吃中餐,我也一样喜欢吃中餐。”他提醒她物是人非,时过境迁。
“那就吃中餐吧。你们点吧。”阿美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局外人,心里被突如其来的悲凉堵的烦。
“阿美小姐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我们是不是该尽一下地主之宜?好好款待一下这位国际友人。我来点吧。”穆童佳发恨地拿起被他们推来推去的菜谱,故意点了好几道最辣的菜。
“墨,你永远是我心里那个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男子,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场景我还记忆犹新。”阿美无视穆童佳的挑衅,继续对费子墨放电。
任何时候她的诱惑都会让他溃不成军。
尴尬、浓稠的气氛让费子墨坐立不安。穆童佳眼里揉不进沙子,而阿美好像故意挑起事端。周围酝酿了浓浓的火药味,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这根引线从他这儿点着。
他默默无言反而更让穆童佳愤怒,她在他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他痛的叫了起来,怒目相瞪。
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眼睛里喷着吃人的火,也挑衅地瞪他。战事已经拉开,那就痛痛快快,彻彻底底解决,反正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宝贝,太狠心了。”他忍着痛,把掐他的手拿上来,亲了一下。
阿美看他们无视她的感受,肆无忌惮地秀恩爱,心里与气氛格格不入的郁闷。
这么多年,她依然能在费子墨心里保留一席之地,自信比任何一个和他上床的女人都有实力。况且,他心里从未真正装过一个女人,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太长久的眷恋。可是,今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儒雅绅士的费子墨决不允许女人如此放肆,可偏偏放纵穆童佳的放肆。让她不得不得重新审视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心里依然不甘,也不服。
“墨,我回美国后,他们说你来中国了,我就追来了。”阿美的挑拔离间昭然若揭。她虽已经远嫁台湾,偶尔回趟美国,总忘不了抓住机会和他鱼水之欢。
费子墨尴尬一笑,始终处在被动的局面,让他心里窝火。
“阿美小姐,这是孟姜女万里寻夫呀,真够痴情的,这样的痴情简直能感天动地。当年孟姜女只是哭倒长城,估计阿美小姐的痴情能天崩地裂。”穆童佳不甘示弱,讽刺挖苦。
费子墨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如何来平熄两个女人之间即将暴发的战争。幸亏服务员及时送上了菜,暂时缓和了一下尴尬而浓烈的气氛。
“吃菜。”他正准备夹菜,穆童佳抢先一步,夹了一大片肥肉,送到阿美面前。“阿美小姐,请吃我们中国菜,中国人吃中国饭,吃的实在,不像有些人假模假样学洋鬼子的那套穷讲究。”
“佳佳,阿美不喜欢别人给她夹菜。”费子墨提醒穆童佳。
穆童佳狠不得摔到这对狗男女的脸上,忍了下,“那我给你夹,你不会也拒绝吧。”
“我吃,我吃。”费子墨退让求饶,脸上风云变化。
穆童佳咬牙忍住喷出来的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费子墨用最大的勇气咽下去,不由得吐出舌头,呼呼直呼气。“辣死了,快,水。”
阿美赶紧递给他水。
穆童佳心里很不爽。“费子墨,你要注意自己的风度和形象,不要急着当走狗。不过,一个连自己祖宗都能忘的人,确实只配做狗。”
“宝贝,吃菜。”费子墨搂了搂穆童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