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骄阳似火,没有一点风,稠乎乎的空气令人心情忧郁。
依提尔谣搀扶着病重的宁贵人迈出回心殿的门槛。
知言见状,上前搀扶着宁贵人。
依提尔谣慰言:“姐姐,妹妹现在就陪你去找皇上。”
宁贵人的脸上重现笑容,有一点小悦地点着头。
华清宫外,颇为冷清。
依提尔谣搀扶着病重的宁贵人站在门外,发现大门紧锁。
此时,苏公公直步走来,急忙作揖参拜。
依提尔谣询问:“苏公公,皇上没在华清宫吗?”
“回瑶才人,皇上不在华清宫。”
依提尔谣急问:“那皇上在哪里?可否告知一下。”
苏公公真诚地说:“皇上在广寒殿呢!”
“广寒殿?”依提尔谣和知言搀扶着病怏怏的宁贵人,还让苏公公领路去广寒殿。
广寒殿外,门前两座小石笋喷出源源不断的水柱,门匾额上镶有三个烫金大字“广寒殿”,正中一个华丽大门虚掩,还传出阵阵琴音和一男一女的嬉笑声,声声入耳。
依提尔谣看到有众多宫女太监把守着大门,像一个重要的基地。
苏公公上前说明来意。
小安子随即进去向皇上禀告。
片刻后,小安子和邢青兹的侍女萼梅出来,对苏公公言语一番,苏公公顿时垂下头,回到依提尔谣的身边。
依提尔谣询问:“苏公公如何?”
苏公公难以言语:“瑶才人,皇上不想见你们。”
“公公没说是宁贵人要见他吗?”
苏公公躬身说:“也说了,可皇上就是不肯雨露均沾!”
宁贵人听后,身子发软直摊在依提尔谣的怀中,脸色煞白,众人立即上前伸手搀扶。
“姐姐你莫要吓唬妹妹。”依提尔谣慰言:“皇上绝不会忘记姐姐。”
“妹妹莫要骗我了,皇上有了新欢,当然不待见我,不过我不会怪他,因为是我出轨在先。”言语间,宁贵人微合上眼,气息如丝,感觉身体极度难受。
“姐姐,皇上只是一时贪新鲜罢了,腻了以后,便会惦记起姐姐,再者说了,皇上怎舍得离开姐姐那温暖的怀抱呢?”依提尔谣开导着宁贵人,生怕宁贵人忧思过度。
宁贵人挥手猛力刮打着自己的脸颊,怒说:“都是我不好,有福不会享,我是一个罪人。”
依提尔谣紧抓住宁贵人的手,劝说:“姐姐可不能打花自己的脸,不然以后怎么见皇上!”
“以后?也许没有以后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宁贵人的眼眶中流下悔恨泪水,试图独自站起,片刻又倒在依提尔谣的怀中。
“姐姐当心呀!”依提尔谣伸手搀扶住宁贵人。
依提尔谣与知言一左一右搀扶着身子虚弱的宁贵人,举步艰难地往前挪行,这一次返回,好像比往日都要远。
来到御花园处。
宁贵人看见今天的花儿都半蔫着,如同自己的宿命,圣宠已不复存在。
昨日的两情相依,
今日只剩空回忆;
命如落花似流水,
情覆东逝似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