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提尔谣搀扶着病重的宁贵人路过御花园。
这时,严姑姑正好一拐一瘸地搀扶着郑贵妃路过,见到依提尔谣等人后,免不了要上前开怼。
依提尔谣看着郑贵妃和严姑姑迎面走来,便也不作躲闪。
“今儿的天气真晴朗。”郑贵妃怀中抱着爱宠波斯猫虎子,摇曳着身态走上前,躬身垂头看一下病怏怏的宁贵人,嘲讽:“哎哟喂!我的好妹妹?今儿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严姑姑板着脸,傲娇地盯着依提尔谣不放。
“嗬哗耶!方才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令贵妃娘娘哈头鞠躬呢!”依提尔谣讽言:“原来是宁姐姐的美色,娘娘竟特意低头垂怜一番!”
一旁的侍女们也捂嘴偷笑。
“嘴刁的就算你。”严姑姑责骂。
“主子间在谈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插言。”依提尔谣边搀扶着病怏怏的宁贵人,边责骂:“是否又想回味一下杖刑的滋味?”
严姑姑不屑望向一边,并没有把依提尔谣的话放在心里。
“嘴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郑贵妃幸灾乐祸地说:“正如一时受宠,别想着一世都能受宠,皇上就是喜新厌旧,你们能怎么着?”
宁贵人听后,便有气无力地问:“你说什么?”
郑贵妃直言不讳地说:“本宫说皇上不再宠幸你,你的风光已不复存在了。”
“你再说一次!”宁贵人咬紧牙关,眼色恍惚。
依提尔谣和侍女们急劝宁贵人莫要气急,免得气坏身子。
宁贵人又重问:“请你再说一次!”
严姑姑一拐一瘸地走上前,附言嘲讽:“我家娘娘说你已经失宠了,在皇上眼里,你只是根草,不再是块宝了。”
宁贵人被气得心绪郁结,眼前一片朦胧,看着严姑姑仿佛有千百个幻影,来回地嘲言:你已经失宠了,失宠了……
“啊……不要!”宁贵人紧捂耳朵,猛喷出一口鲜血,洁白的衣裳沾满点点血迹。
“姐姐。”依提尔谣半蹲在地上,轻擦着宁贵人嘴角的鲜血。
此时,严姑姑得意洋洋地搀扶着郑贵妃准备离去。
依提尔谣顿时怒火中烧,悄伸出一只脚,把一瘸一拐的严姑姑撂倒在地,倒下时还把前面的郑贵妃扑倒在地。
主仆二人的摔跤姿势就像老奶奶上炕,难看极了。
“娘娘,是她撂倒老奴的。”严姑姑单手撑着地上怒指依提尔谣。
郑贵妃从地上爬起,顾不及拍掉身上的泥尘,上前直戳依提尔谣的鼻尖准备开骂。
依提尔谣把病重的宁贵人交到知言怀中,无惧地挺起胸膛,敞开嗓子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次严姑姑撂倒宁姐姐一事,还没找她算账呢!这一跤就当做利息。”
“岂有此理!”郑贵妃被气得无言以对。
“我可是有把柄在手!你若再无理取闹,我便去皇上那儿告发严姑姑伤害小皇子常铭一事。”依提尔谣理直气壮地说:“到那时,你这个贵妃也逃不了干系。”
郑贵妃惨败下阵。
宁贵人看见依提尔谣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随后,依提尔谣等人把宁贵人送回回心殿,请来陈太医复诊
陈太医诊治完毕后,失望地说:“宁小主身染风寒加上气急攻心,眼下只能继续服药,听天由命了!”
众人大惊,如同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