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钰听的怆然泪下,原来他与这个叫落樱的女子有这么多的故事,原来他的感情并非是给个苏芙,也难怪他总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空落,那是一种自闭的孤独,这绝症已然要了他半条命。
他应该去恨苏芙吗?他也不知道。在他大病之时苏芙的悉心照料,令他无比动容,那心中的柔软也被苏芙轻轻撩动,那么他对苏芙到底有没有爱呢?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苏芙是否骗了你?我想你心里自当明了,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何事?”萧枫虽是同情于龙钰,可终归在感情这事上,他到底是个局外人,也是不便多言。
“是我负了她,我以为我是深情,可我还是做了那薄情人,她已经失踪了一个月,可是一个月我都做了什么?我对苏芙关怀备至,与她朝朝暮暮,相依相伴,呵呵,我不是薄情人,我就是一混蛋。”龙钰一脸憎恶,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别人呢?错的是他,是他亲手将落樱弄丢了,是他对别人温情脉脉,这一切都是他活该。
“你除了儿女情长,难道就在也没有心愧的地方了?”萧枫眉头紧锁,就知道龙钰痛苦不堪,可是他已经不能在等了,他的爷爷身体不适半月,那老人家可是还在等着他的父亲沉冤得雪。
“你是在说萧将军之死吗?”
“父亲,他不是战死的,那封血书你也见过,父亲之死与北川有关,亦是可能与北川公主有关,在瑶华殿失火之前,我们曾商议寻个机会一起去北川将事情查清,如今你失了记忆,而我一个人又是孤掌难鸣。”
“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做?”
“辞旧迎新之后,我们便离开东浩,动身前往北川,再不然也可以向溟楼买消息。”
龙钰震惊,这朝廷与江湖门派素无牵扯,如此行事,当真不会破了规矩吗?
“你有官衔在身,不便出入江湖,我也是宫中之人,更不便与之交涉,不管再难,我们还是自己查吧。”
“父亲怨死已十年之久,我怕这一切无从查起,明日正巧是黑市之日,我们可乔装打扮,去寻得蛛丝马迹。”萧枫笑容严峻,他已经等不及了,他的爷爷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能挨多久。
“我不赞同。”
“难道你不想知道了落樱的消息吗?你找不到她并不代表溟楼没有她的消息。”萧枫急中生智,龙钰始终对落樱深爱不移。
“一言为定,明日子时,我们城隍庙见。”龙钰脸上一片苍白之色,他心乱如麻,却不能自理,一想到苏芙与落樱他便些惶惶不安。
“我会戴个斗笠,在城隍庙前等你。”
萧枫话音刚落,便见锦鸿一脸凝重的进来。
“何事?”龙钰问道。
“苏墨来请王爷去清院。”锦鸿开口说道,这字里行间无不透着一股沉稳,这一个月对她来说是折磨亦是成长,她亲眼见证了她心底的男人是如何一步步的爱上苏芙,可她偏生又查不出半分疑点,她只知道王爷发热了五日之久,然后便不记得落樱了,之后他的温热全部给了苏芙,她无能为力的看着写一切,看着王爷被苏芙所骗。
“萧枫告辞,望王爷记得明日之约。”
龙钰点了点头,在他知道落樱的事情之后,他更加的愧疚与心痛,那清院是落樱的居所,他怎么糊涂的让苏芙去住,他更不能原谅自己的是清院的所有旧物都被清走,他还想指着余存东西来找会曾经的熟悉,如今亦是成了空谈。
“不急,锦鸿你跟着我多久了?”龙钰坐下,一身哀愁,他眉目伤感且悲情,那墨染的青丝,也似乎从愁池里浸过一般,丝丝缕缕,伤人心扉。
“时间久了,锦鸿也记不清了。”锦鸿心里一顿,但面色不改的说道。
“有四五年了吧,猛的一瞧,倒是比以前出落的更漂亮些。”龙钰感叹道,以前不曾仔细瞧过锦鸿,如今倒是有些伤感岁月如梭了。
“王爷,您到底想说什么?”锦鸿惊疑,这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嗯,我想问问落樱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她是王爷的王妃,亦是王爷深爱之人。”锦鸿虽心伤,但她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他宁愿王爷的真诚,也不愿他每日对着一张伪善的面具。
“锦鸿,你跟着我可有后悔?”
“王爷心善,对锦鸿有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只愿一生追随王爷。”锦鸿下跪而言,她看不懂龙钰,尤其是在落樱失踪以后。曾今龙钰纯良宽厚,温润如玉,而如今他被情愁所困,一身清寒,疏于千里。
“你有你自己的路,不必为了报恩,而搭上你的一生,等有合适的人,我放你出府。今日,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我这一场病,是突发还是有人别有用心?”龙钰显得十分淡然,从前他眉宇之间流淌的尽是一股洒脱之意,而如今那微蹙的眉头似是锁了一生的悲伤。
“王爷虽文质彬彬,身形偏瘦,但身子骨并不薄弱,与常人健壮几分,与武将文弱几许,这场大病恐来得蹊跷,锦鸿不敢擅自揣测,更不能妄加言论。”
“我知道了,锦鸿你暗中去查吧,无论查到了什么,都如实的向我汇报。”龙钰起身,拂了拂衣袖,似乎是要将这一身的愁与怅拂去。
“是。”
“走吧,无论如何,她肚子怀的始终是我的骨肉,若她真的欺骗我,那孩子也是无辜的。”龙钰心情沉闷,不管这世上有多少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