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乘上了毁文的大巴,坐在宽敞舒适的座位上望着窗外,周遭的环境却已时过境迁。身边再没了tmd的吵闹和樱木的拥挤,心里如同被掏空般的无处安身,望着身侧鼾声如雷的正气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乘坐在另外车上的樱木、tmd和伟哥,不知道他们此刻也会一样的想我吗?
一路无话,满身疲倦的众人终于在一周后活着回到了毁文。同样饱经风霜的班主任老张这次再也懒得啰嗦,简单交代了几句、明确了正式上课的时间后,便匆匆宣布放学。我随意地和身旁的伟哥打了个招呼,拖着身心俱疲的躯壳走出了校园。为防止在车上遇到尴尬的tmd,我选择步行回去,所幸几日来同样被累垮了的正气水未再与我纠缠,于是我一个人满怀心事的回到了家中。
应声开门的是一直对我放心不下的母亲,见她几日来仿佛又因为担心我而消瘦了几分,我心中不禁愈发难过,刚想开口报个平安,却见母亲满是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许久才问了一句:“同学,你找谁?”……霎时间直令我的心情欲死不能起来,正待将自己的屁股上的胎记亮出来验明正身之时,闻声走出的父亲勉强认出了如同在刚果一路乞讨归来的我,这才迎我进屋,其后与二老相见详数营中佚事自不必细说。
终于在家中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屙了一通、睡了一觉后,第二天起床洗漱完毕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小白。
小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名叫白松。他从儿时起便笑傲江湖且暴力异常,虽没有老周一样的背景底蕴,但却是我身边为数不多的真正社会不良分子。中学毕业后,我进了毁文,他却上了x翔技校。而我此次联系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伟大领袖教导过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每战都应力求有准备,力求在敌我条件对比下有胜利的把握(摘录自《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
……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在听过我进入毁文以来的全部遭遇后,小白满脸坏笑的问。
“哼,还能有什么打算,反正那厮甭想在我这里拿到一分钱!”我带着一丝冷笑恨恨地回答。
“草,谁关心你交不交保护费啊?我是想知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安置樱木和正气水两位美眉?”
“靠!你tm白痴啊?”我几乎要冲上去把小白那张带着坏笑的小嫩脸撕烂。
“别发火啊!开玩笑的……嘿嘿,你了解我,天塌下来也得先寄封情书才边朝我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靠,就知道你到什么时候也改不了那色胚的本性,那我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我和他碰了一下,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啤酒,心里的恨意越发浓重。
“放心吧,我明天就和毁文附近的朋友打个招呼,以后让那个叫什么‘建’的别再骚扰你,行了吧?”小白咂着嘴,回味着口中的酒味,仿佛杨建在他的眼里连只蟑螂都不如。
“不行,怎么能那么轻易地饶了他?!那厮鱼肉毁文许多年,残害了无数如花般的少男少女!!我对自己发了誓,早晚要将他赶出毁文!!!”我把自己的牙齿咬的嘎吱乱响,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方能解心头之恨。
“草,能不能别拿正义掩盖你那虚伪的报复心理?三年的高中时光才刚刚开始,你就在这里胡乱折腾!难道就不能好好念书,以后考个大学什么的回来和我装b啊?!……”小白一针见血的揭露了我那完美皮囊下包裹的丑陋灵魂,没给留下一丝所谓情面的东东在我身边。
“我不管!反正我和那个贱人的恩怨必须一次性解决!!从今以后毁文里有我没他!!!”我怒吼道。
“唉,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照我的法子办,以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小白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
“靠,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墨迹了?一句话,这事儿你到底帮不帮忙?就算你不管,我也会一个人干了他!”此刻的我已然陷入了癫狂,任谁也没办法阻止我的想法。
“好、好、好,明天我带两个人过去帮你把事儿办了,这下总行了吧?”小白最后只能无奈的答应了我。
“这还差不错……先谢谢了呗?”我又举起手中的瓶子与他碰了碰,随后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唉……”小白也将瓶中酒干掉,长叹了一声,言语中似有道不尽的辛酸与苦楚。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本还想接着问几句,没想到他却在几秒后抬起了那带着一脸yín_jiàn的帅气的脸,忽然问了一句:“谢就不用了,不过你能帮哥们儿先把尹丽娜的oicq号弄到手吗?”
“靠!你怎么不去屎?”
……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宁静的秋夜,我和小白两人靠坐在凉爽的松花江畔就着一大盘麻辣小龙虾喝到酩酊大醉的时光。如此的舒服,如此的惬意,让我忘却了全部的疲惫、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忘却了我周一的开学。
所以当周一早晨,我睁开眼望见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一刻时,瞬间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魂不附体。在几乎是用风一样的速度穿衣、洗漱后,我随手掏了一把父母留在桌上的早餐冲出了家门。
所幸毁文离我家并不算远,十几分钟后,我便冲到了毁文的校门前,眼见手表上的时间已接近八点半,满身大汗的我心中不由得暗暗发凉,要知道自己距和小白约定的时间已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