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付珍有些无奈地望向自己,曾明亮啼笑皆非,摇头,奚落:“刘峰,就你这智商,怎么研究生毕业的?付总明明是让员工们将这些羊绒收好,重新封箱,然后,收货。”
他有意咬重了“收货”两字,看向刘峰的眼光也充满了怜悯。
刘峰一愣,脱口而出:“不可能!明明是货有问题,他们才会一再拆箱!”
“呃,这位先生,”一旁的质检主管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解释:“不好意思,我们一再开箱,不是因为里面的羊绒有问题,事实上,货的质量完全达到了我们的要求。”
付珍赞许地看他一眼,也朝着脸色微变的刘峰点头:“对,这些羊绒没有问题。”
她又感慨地看向曾明亮:“小曾,帮我谢谢你的朋友。刚才我初步检查了一下,货很好,远比我想像中要好。我现在就给贺小姐打电话,请她赶紧转帐给你。你再帮我问问你朋友,明年的二级羊绒,我们能不能先预订?”
真是很难相信,一个省外经厅的副处没能解决的问题,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生给解决了,而且送货及时,质量上乘,价格也实惠。
所以付珍此刻宁愿得罪刘峰,也要交好曾明亮。
交好了曾明亮,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是讨好了贺关长和蒋主任。
正恼怒的刘峰呆住了,俊脸青红交加了一阵之后,忍不住就质问:“不可能吧?付总你们要是觉得这质量好,为什么还一再拆箱?”
见付珍又一次黑了脸,一旁的质检主管便没好气地拿了一点羊绒样品走过来:“你自己去量吧!”
刘峰疑惑地看他,再满怀敌意地盯一眼曾明亮,拿起一把尺子就来量这点羊绒样品。
一根……二根……三根……。
在连续量过六根羊绒的长度之后,刘峰的脸色也变得惊疑不定,又赶紧走到另一箱尚未被封的羊绒前,再次抽出几根羊绒来测量。
等再测出四根之后,他的脸色一阵红来一阵白,有些难堪地看看一旁的曾明亮和付珍,然后悻悻地将手中的羊绒样品递还给某位眼现怜悯的封箱员,不说话了。
不过,他不说话,在场的几个质检员倒是开始低声嘲讽。
“白瞎了一个好出身,智商真低!”
“是啊,一点都不会看人眼色。”
“所以自讨苦吃喽!也就是他家里还有点影响力,不然,付总早把他赶走了。成事不足,身为事有余!”
“富二代就是这样小心眼,见不得屌丝强过自己。可惜现在被打脸了。”
曾明亮在一旁听得清楚,心里顿时大爽。
是啊,这可不是我要故意打你的脸啊,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付珍见刘峰这回没有再吵,便立刻联系了贺母:“蒋主任,我是花纺公司的付珍。这次真的是感谢您的帮忙!令那3吨羊绒提前送到了我们公司,而且质量很好。令爱保管的那笔款,现在可以转给小曾了……。”
很快,她笑着挂断电话,看向曾明亮:“小曾,这次辛苦你了,什么时候你和贺小姐有空,我们一起去国外玩一玩?”
看刘峰因为这话而脸色忽青忽白,嫉恨交加,曾明亮笑了:“行啊,到时候再联系吧。至于订货的事情,您也不用着急,等明年再说,相信大家合作过一次,第二次就会好多了。”
“是是是。”付珍也笑容满面:“那就到时再联系。对了,不知道你朋友那里还经营什么,我们花纺主要是以毛纺和丝纺、棉纺出口,如果他们有其他货想出售,也可以联系我。”
曾明亮心里一动,想起希望城镇里的棉布,便笑道:“我朋友还经营了棉花,上次寄羊绒的时候,也给我发了一份棉花的样品,付总若是感兴趣,明天我给您寄过来再测测。”
见付珍欣喜地笑着点头,刘峰忍不住又嫉妒地冷哼:“谁都知道羊绒以内蒙为优,棉花以新维为好,丝纺在江南,你的朋友难不成还是个大中间商,什么东西都有?”
这家伙,居然还没有学乖?
曾明亮脸一沉:“你闭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读研的?睡觉?逃课?还是在泡妞?”
见刘峰一愣,继而被气得脸色通红,曾明亮又不屑地道:“地域是死的,人是活的,生意是天下可做,只要有差价。”
“哼!”刘峰的脸色更臭了,悻悻地骂:“我看你是巧舌如簧!”
“不会说话的人做不好生意!”曾明亮立刻盯着他反唇相讥:“而且,刘峰,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差我一句道歉?”
“我干嘛要道歉?”刘峰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然后又梗起脖子:“我又没有弄脏你的货!”
他再强自镇定地转向付珍:“对不起,付总,既然您对这批货很满意,我也没有必要再多事。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又想逃?
曾明亮眼睛一眯,立刻冲过去一把拎住了他的衣襟:“站住!不道歉就想走?”
刘峰一惊,继而涨红了脸,大力挣扎,还有些胆怯:“你……你放手!”
“我数三声,你不道歉,我就把你丢出去!”曾明亮依然稳稳地揪着他,冷眼警告:“你知道我有那个力气!一……二……”
听着这透着森森寒意地报数,再想起曾明亮之前治疗胖熊女时的大力,刘峰心里一颤,不敢再拖延,又羞又恼地低声:“我……我向你道歉,我不该怀疑你的朋友……。”
曾明亮眉头一皱,故意道:“声音太小了,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