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亲王道:“闭嘴!”他说着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这绵软有韧性,火候恰道,麦香醇厚,肉香四溢,真是奇妙滋味呀。
怎么赵家的包子就是比王府的点心好吃?小孩子上课、或煅练,上午九点半、下午三点都能吃点心,通常是包子,也有可能是蛋糕,配上一杯温羊奶或豆浆。
他们的酱菜和卤味也是一绝。追究其原因,竟然是赵清漪贪恋美食,孩子们正长身体,学习劳累容易饿,教了在家当主妇的嫂子和老娘好些方法,天天弄好吃的。
自己在赵家教书还能吃丰盛午饭和点心,在礼衙门却是没有,除非下衙,所以还是教书轻松。
唉,晚上想吃酸菜鱼,想吃老汤底的火锅,或者佛跳墙也行。
……
“这糕点真是稀奇,怎么做出来的,又香又甜又绵,上头这水果也好吃……”李王妃正用奇怪的叉子吃着一块蛋糕。
英亲王说:“是他们家婆婆媳妇整天没事做,就带着厨娘研究这些了。这糕点要是那妇人做,比这个还好吃些,不过她忙着写书。”
李王妃道:“老爷,你说过要釜底抽薪的,现在到底如何了,抓住人家把柄了没有?或者让人家另配良人,昀儿也就死心了。不然,他是个认死理的性子。”
英亲王说:“我才刚去,哪那么容易?那妇人道行高着呢!”
李王妃说:“要不,能不能将人送走?”
“你儿子惦念一辈子怎么办?人家靠着太子,是你想送就送的?”
“这都怪我,当初怎么就招人进来一见,这不又见着了太子,明霞也常往来,昀儿这就放不下了。”
“昀儿怎么样了?”
“天天念经,能怎么样?都开始茹素了。”
第二天,英亲王又去徐昀的禅房拍打了儿子一通,徐昀道:“父王见了我烦心,那我去相国寺剃度出家去。”
“你这个不孝子!”英亲王将儿子按在地上打屁股,小时有多宠,现在就打多痛。人前风雅雍容的英亲王,教训儿子就忍不住关起门来亲自出手。
“父王啊……”
英亲王也颓然坐在地上,无奈地嚎了几声,徐昀才揉着屁股爬起来。
“父王,你只依儿子这一回,以后儿子都孝顺您。”
……
英亲王教到腊月十四,礼部实在事多,就以儿子病重为由告假,赵怀方是不疑有他,还赠了买药银子。
赵怀方自己顶上只教他们读通经典是行的,赵清漪也能教两节课。
腊月二十,徐昀亲自托了个假名来求见赵清漪,她可不想声张此事,便和他出门去说。
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毕竟一个多月了,他没了下文。
听说他已经禀明父母,赵清漪差点晕倒,说:“这……这叫我再如何见人?”以前和英亲王府关系好,现在岂不要相看两厌。
徐昀说:“你且放心,天塌下来,由我顶着。”
“等等!”她摆出手,“我思维被你带着走了。首先得弄清楚,我跟你根本没有什么,为什么弄得好像有什么似的?我说了我不适合你呀。”
“你不用想你适不适合我,我适合你就好了!”
“男女之间,当然是彼此适合,哪有你这种说法?”
“子净,我觉得我适合你,你也适合我。我喜欢你,你也会喜欢我的。我们可以一起过想过的日子,你要施展才学,一定要有一个立足点,不然你毕竟是女子,你会身不由己。我欣赏你,你也能是我的贤内助。所以,咱们合则两利。”
赵清漪转过身,说:“因为利益而在一起吗?”她的任务毕竟不是造反,她拖家带口的,家人全是普通人,依附于她,家人现在过习惯了安稳富足的日子,她此时去做那亡命之徒也太晚了一点。
徐昀说:“不是为因利益在一起,而是在一起必然有共同利益,我们有同一个家呀。”
……
在赵清漪自己也有些胡里胡涂的时候,正式迎来了除夕和新年。
大年初一,今上因身体原因退位,太子登基,改年号为“景元”,是为景元元年。
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并且圣旨言明要在景元元年开恩科取士。而乡试在二月初举行,会试则延到四月,以方便大多数当科举子赶来会试,天下士子人人振奋。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沈俊,他要提前一年搬离状元府。他现在还没有别的职务,没有定下官邸,去试探老丈人,老丈人也没有给他开门路。
王尚书为官老奸巨猾,知道徐晟要保赵氏,心中是十分忌惮,徐晟是储君时他们就达成了默契,他不再追着赵氏不放,而徐晟也不提此事。
王尚书也猜到赵清漪为徐晟办厂的事,但他不知道方子是她献的,王尚书看到的不过是这女子确有实干之才。
那么,对徐晟有这样大用的人,他就更不能动,除非神不知鬼不觉。
最让他生气的是女婿的笑话,可女儿到底不能跟着女婿流落街头,他还是运作了一番,想让他去富庶州府去当知府。这事还是被徐晟知道了,说沈俊人品有瑕,未见知错就改,为任一方怕给百姓带去祸患。
让他当了鸿胪寺的一名主薄,在本朝还是六品,没有升职,而鸿胪寺也不是油水多的衙门,最重要的是,他区区一名主薄,没有官邸,也不能带一大家子住衙门去。
所以,必须要找房子了,沈俊派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