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吃着苹果，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尽管他不善言辞，可她对他展现出浓厚的兴趣，“周志远，你知道吗，我弟弟和你差不多大，也在上着大学，要不是为了我弟弟，我老早就不干这一行了。”说着她流露出自豪的神情，“我弟弟前些日子给我打电话说，他交了女朋友，还说过一段时间带女朋友过来看看我呢！”
他心里听着不是滋味，鼻子酸酸的，想要哭，他被林芳婉感动了，她是一个坏女人，做着让人下三流的工作，可她是一个好姐姐，她用尽自己的力气去爱护自己的弟弟。
他突然觉得自己碰到的事都不是事，只是他把自己圈在一个角落里不愿意出来而已，确切的说，不是谁谁谁为难自己，而是他自己在为难自己。
他的虚荣心和占有欲在作祟，贪念无限放大，让自己贪得无厌，这也是人性的本质，他自然逃脱不了这个僵局。
“我已经多半年没有见到他了”林芳婉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絮叨着，不管陶宁垣是否感兴趣。
“芳婉姐？”他看着她不知不觉中喊了这么一句。
她显得很惊奇，“你叫我什么？”
“芳婉姐！”
“致远，谢谢你！”她递给他一个苹果，笑着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值得她感谢的地方，反倒是她说的一些话让他触动很深。
“吃吧！”她笑着说，“吃完姐给你拿钱，你就回家吧？”她站起来要到里屋给他拿钱。
“芳婉姐，我不想回去呢，我要在西安呆上一段时间！”他对西安有一种特殊的情结，而这种感觉无限在放大，他能够清晰感觉到，他和西安冥冥之中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
世界上还是有善良的人，哪怕她身份卑微做的是卑贱的工作，可她最温存的一面还是让人念念不忘。
她给他做了一桌子菜，还特意开了一红酒（那种地摊货，也就几十块钱一）。
卷发女人回来，看着他坐在餐桌前，恨得牙痒痒，“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你可知道芳婉找了一整夜！”
随之她注意到满桌子菜肴，唏嘘不已，“哎呦，芳婉你姐我都没有这待遇，难道你真是动了凡心？”
在某个时候坏人和好人的界限已经不那么明显，好人会笑嘻嘻的做着让你为难的事，坏人悄悄积累着福泽魔鬼天使一念之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