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穿着得特别有品味的男人,一件粉薄荷绿的浅浅上衣,配一副方框眼镜,高高的鼻梁,有点淡薄的嘴唇,侧面很是好看。
顾沐很自然地笑着看了她一眼,说:“有一回,我接到一张单,是一个女孩要赴约去跟他前男友算帐的。”
“哦?”福琳来兴致了,“然后呢?”
“然后,她跟我说了许多关于爱情的理论。她跟他男友相处七年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跟他一起,只是见了面在一起的时候喜欢他,一分开,上班、回家等一个人的时候,是完全没有要见他的。”
“那……她爱他吗?”
“她说七年后,终于知道这不是爱。他们只是身体很匹配。”顾沐此时看着福琳。
福琳呆呆地看着前方,说:“或许你这位女乘客的感觉,是很多女孩曾经有过的感觉吧。那后来呢?”
“最近,我又遇上她一次。”
“这么巧?”
“是的,她说跟前男友终于分手了,这一回,是跟她心里爱着的男人一起坐我的车。他们在我的车上缠绵。”
“哦……”福琳感觉好尴尬。低了头深呼吸了一个,胸前一个起伏。
顾沐说:“我开始也像一样,觉得好尴尬。可后来觉得他们多幸福啊,我这车便是变成一条船,在海边不断被浪潮冲刷。
福琳一听,胸前再一个起伏。
“还有一次,我要去l市开会,顺道接个长途单,上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很满意我的车。”
突然转了个话题,福琳感恩尴尬过去了,又饶有兴致地问,“这个男人,又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
“嗯。他是一个要员。其实我知道他是谁,只是我装作不知道。他让我先到离这十公里的镇,接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说这女孩,是他新请的保姆。”
“老板亲自去接保姆吗?”
“是,因为这男人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的太太在l市待产。”
“幸福。可是,找这么年轻漂亮的保姆,他太太放心吗?”
“他叫我千万不要误会,他对太太绝对地忠贞,只是要找最漂亮的人来带自已的孩子,孩子才会长得漂亮。”
“嗯,这个有道理。”
“然后,我在倒后镜里,就看见这个男人坐在后排的正中间,保姆翻过来坐在到了他的身上。”
福琳脸都滚烫了,说:“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对太太绝对忠贞吗?”
顾沐伸出手拍拍福琳的肩膊,说:“他们在后排都很激荡,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有什么可能?”福琳一边脸红一边说,一边恍然大悟似的指着顾沐调侃:“哦哦,我明白了,我才不中你的圈套!你就是那种假装接单的变态司机,一边跟女乘客说仿佛探讨人生,其实是有颜色的故事,然后……”
“然后怎么了?”顾沐笑了。
“然后,然后……把她们安全地送回家。”福琳也笑了
“没错。”两个人哈哈大笑。
顾沐笑着看了福琳一眼,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挑逗你的意思。其实世界、社会、男女、阴阳,原本,就是这样。一切恩怨,都因为这样。”
福琳心中一动。
那么这几天发生的几条人命,都因为这样?阴阳?男女?幽萤的出现,七十七年禁咒与幽冥之门大开,也因为这个?
情?欲?
福林陷入了沉思,便忽略了顾沐。
消停了一会儿,顾沐看了凝思中的福琳,夕阳照着的侧面美得勾魂摄魄。
“你很漂亮。应该说,是很惊艳。”
“哪有。我从就是个假子。哈哈。”掩饰羞赫,福琳故意更爽朗地说。
“哦?看不出来,你很女孩啊。为什么要当假子?”
“为了不让人欺负。”说着,福琳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顾沐微微一笑,想起那天黄昏清风晚霞,福琳车上的一场寐那让他无法按捺的感觉,便说:“工作一天,很累了吧?歇歇。”
“嗯。”这么一说,福琳也真的困了。顾沐扭开音乐,另一版本缓慢低沉幽古的《兰陵王入阵曲》响起。
“音乐真特别。”福琳才说了这一句,眼皮便合上了。顾沐一笑,车安静滑行,福琳便像没入水中的鱼,酣然入睡。
顾沐下了高架桥,把车泊在上一回停过的地方。静静地听着音乐,看着福琳,慢慢按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机关,车箱内,便喷出一丝烟雾,香漫迷人。
浅睡中的福琳便不自觉地轻轻扭动起来。
天色渐暗,顾沐轻轻滑开座椅间的盖子,拿出他那白森森的般若面具,悄无声息地盖在福琳的脸上。
深情地看着般若面具,怨灵鬼异的面孔覆盖着福琳,让她的身姿格外让人激越。顾沐阴冷地笑着,慢慢把副驾放倒,福琳便卧在椅子上。
当般若面具被揭开,福琳是醒来了的。可她忽然就不想张开眼睛了,她已经起了心思,已经朦胧中忘掉自已是谁了,她此刻一心就是想看看顾沐要怎么着。她甚至故意伸了一个懒腰,让姣好的身姿涌动起来,还耸了耸美丽的锁骨与肩膊,假寐中舔了舔嘴唇。她知道顾沐正看着她的。
顾沐咬着牙忍受着自已制造的煎熬,看着福琳的美好,最终还是斗不过自已,伸了手放在她的锁骨上。福琳轻哼一声,顾沐的手便一分一寸地攻城掠地攻占了福琳的全身。
男女之间,原来可以这样,越过阴阳!
福琳半醒之间惬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