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辣条, 吃小龙虾吗? 和果子奇怪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护士,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牛娇娇那一看就是涂了十二号斩男色的朱唇抿了抿, 含蓄道:“今天乔医生轮休, 这位是南大临床系的玉教授,是最近二院请来的临床系专家。”
和果子又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玉教授的身上, 这位玉教授五官分明深邃,如果是十年前,那脸庞肯定如刀刻般俊美,内里穿着一件深紫的衬衫,束着领带, 气质很温和。
“玉教授, 你好。”和果子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我已经好很多了”
印象中,这位玉教授应该是三七解剖学的导师。
玉教授叶眉下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过几天应该可以出院了。”
和果子被那一抹笑容晃了晃,心里总觉得这脸似乎很有眼熟, 只是想不起来……
玉教授见和果子没吭声, 便也不开口,看了看和果子待会要挂的药水后, 朝门口走。
和果子凝神望着那出去的人,刚刚玉教授和牛娇娇擦身而过的时候说了什么?
……
晚上, 和果子吃了一小碗的腌竹鲜, 阖眼睡下, 三七还在将臣的病房里谈着具体的事情, 并没有回来。
她颤颤巍巍的睫毛长而卷,不住的抖动着。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三七的声音。
“果子,果子!醒醒,你大中午睡什么?”三七问。
和果子手挡住从纱窗里透过来的午后日光,刺眼的不行,茫然的坐起身,看向身边的三七。
三七穿着早上穿的衣服,只是果子却注意到她的耳环换成了长长的耳线,坠着只镂空的银蝴蝶,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着光。
“三七,你什么时候买的耳线啊?”和果子问。
现在已经下午了嘛?可是不是晚上了吗?她明明……吃了一碗腌竹鲜才对啊。
她回想着不对,扭头看向餐桌,餐桌上除了一本她太无聊拖三七带来的shí_bā_jìn腐漫外并没有任何的美味。
“果子,你不是说好了陪我再去吃豆腐羹的嘛,赶紧下床,这都十一点了。”三七急急的催促道,神情匆忙。
和果子还在蒙圈,猛地被三七扯了扯手腕,吃痛的叫了一声。
那痛感太清晰,显然不可能是梦境。
她点了点头,下床踩着拖鞋,被三七拉着出了病房。
病房外,1809的门口倚着个大波浪,全身都是名牌的女人,赫然就是失踪的香盈盈。
她抓着手机似乎在聊着什么。
大概是因为果子的视线太热烈,那女人很自然的顺了过来,撇嘴道:“看什么看啊,乡巴佬。”
和果子迷迷糊糊的,最后又看了一眼香盈盈才和三七去了食堂。
十一点的食堂里客人普遍很多,之前吃过豆腐羹的窗口却还是没什么人,甚至卖豆腐羹的大叔也不在。
和果子正在狐疑要怎么买没人的窗口饭菜的时候,扭头却见三七不见了。
而整个食堂里吃饭的人也消失了,诺大的食堂单咾着她一个人。
所有的灯都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忽明忽暗的。
“三七?三七?”和果子心下一紧,立马叫嚷起来。
只是,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正当和果子要跑出食堂的时候,门口却来了两个人,那两个人的脚步逐渐变响,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
和果子左看右看,终于在窗口放筷勺的地方找到个遮挡物。
她将身子缩了缩,整个人藏在遮挡物的身后,这遮挡物被盖了一小块深褐色的布料,闻着有些腥气。
尽管如此,为了不被发现,果子还是没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那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遮挡物的前面站停。
“陈医生,这是我和你做的最后一单了。等这女人的事情一了,我就退出。”
这女音细细的,和果子听过,是她的主治护士牛娇娇的声音。
随后,耳边又传来巨大的掷物声和清朗的男音。
“是这价钱不能再吸引你了吗?”
那男音后,是牛娇娇的娇笑声。
和果子顺着遮挡物和碗筷箱之间的缝隙,看到她扬起了一只左手,手的手指上戴着一款钻戒,那钻戒很亮,亮的让她晃眼。
她不适应的揉了揉眼睛,继续听他们的聊天。
“你跟着我也很长时间了,真要为了个男人放弃着生财的好事?那男人怕不能让你天天背着大几十万的包包,脚踩五六万的鞋。”
“陈医生,这些年,我昧着良心赚了不少,现在只想金盆收手,和未婚夫好好过日子。”
“那你离开之前,再干一票吧。我可是听说了,你嫁的人家买不起房,买不起车的。你吃的了苦,也不用那么委屈自己。”
好半晌的沉默,等的和果子都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那牛娇娇的声音又传进了她的耳朵。
大意是,这是最后一次,问了目标。
和果子耳朵听得模模糊糊,最后牛娇娇所说的那个女人的名字也并没有听清,只得往前挨。
很快,牛娇娇的高跟鞋逐渐远去,她只以为这一对人都走了,长舒了一口气,扒拉开深褐色的布,撑起自己。
只是手刚刚摸上布,却觉得触感有些不太对,下意识的好奇将布往上掀了掀,里面一小条一小条的五花肉交缠在一起,泛着腐臭味,恶心至极。
和果子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的往后缩了缩,将整个筷勺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