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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种种,现在想起,尽是条条见血的沟壑。
南宫寒薄唇颤栗,“我,我知道……”
“你知道?”她往前一步,墨眸疏离地看着她狠狠爱过的男人,“如果你真的知道,你就不会说出让我原谅你的话了!原谅?呵呵,南宫寒,你就是死都无法毁灭你对我的伤害!你就是死都不配让我原谅你!”
南宫寒颤了颤长长的睫毛,修长的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把枪,直指自己胸口,“如果我死了,能够让你好受点,那么我愿意把我这条命给你。”
白梨落神色微顿。
冷冷道:“那你就开枪啊!别他么在我跟前演戏!”
他冷冷地勾了勾唇,开了枪。
李云飞扑了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鲜红的血,染红了南宫寒高档的白衬衣。
白梨落一颤,下一秒,她用大理石一样坚硬平静的、没有生气却又深沉的眼睛瞟了一眼南宫寒,就继续搬东西了,仿佛他的生死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她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宫寒蹙着汗珠密布的眉心,总是意气风发的眸子渐渐地暗沉了下去。
若不是李云飞扑了一下,子弹就直入南宫寒的心脏了。现在,他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能不能活下去都还是未知数。
南宫寒的情况时好时坏,反反复复,李云飞急的掉了好几次泪。
李云飞天天去找白梨落,想求她去看南宫寒,却天天她拒之门外。
李云飞就站在门口将南宫寒的情况一一道来,她站在门内,听的珠泪坠落。
“少奶奶,你就去看看少爷好不好,少爷一直高烧,一直昏迷,伤口还感染了,可是他一直念叨着你,真的,他一直念叨着你,你去看看他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她抬手擦掉眼泪,沉沉道:“李云飞,请你以后不要来了,你知道的,我是希望他死的,如果有一天你是来报丧的,那么我很乐意给你开门。”
虽然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心却痛的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接下来的五天,李云飞都没有再来,可是白梨落却总是情难由己会去门口站上一站。
李云飞来,她烦,李云飞不来,她更烦。
说到底,纵使有恨,她也还是放不下南宫寒,不然,早就一身自在了。
这天,白梨落刚出门就看见李云飞来了,她心底一寒,难道是南宫寒……
“少奶奶,少爷他,他不行了……”李云飞抬手摸了摸红红的眼睛。
她脚下一软,语息颤颤,“你,你说南宫寒,死,死了?”
李云飞不说话,就只是默默垂泪。
她当时就慌了,她非常非常希望南宫寒死,可是当他真的死了,她怎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反而觉得悲伤、觉得疼呢!
“少奶奶,你知道么,你搬家第二天,那房东就想对你不轨,少爷非要去揍那人一顿,硬要下床,把刚缝的伤口给扯开了,造成反复感染,你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也是少爷让我偷偷给你安排的,少爷说你喜欢带院子的,不然,这么好的房子怎么会收那么便宜的租金呢!少奶奶,其实少爷不坏的,只是你们之间有太多误会,才会让少爷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情,少爷一直念叨着你,你能不能去看看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