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再多说几句,也许他就会放弃了,可他的脸色沉的厉害,拿起方才吃的药片含在了嘴里,过了好大一会儿,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我只好把心里的难受和痛楚压了下去,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你这身体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多了头晕目眩的毛病?”
他坐靠在沙发上,不断的捏着自己头:“那次你给我做了手术之后,虽然我活过来了,可自那以后一直就会有这种毛病。”
“这种头部的大手术会有手术后遗症,后期没有让高主任给你做个检查吗?”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检查了,有一块儿淤血,说是当时手术时不建议吸出,等以后恢复好了进行化淤治疗,我没做。”
确实是有这么个事,当时做手术时这块儿淤血的确是手术过程中血管出血引发的,我也告诉了高副主任在术后三个月做化淤治疗。
“为什么不做?你知道淤血在脑子里时间久了就会对你的身体机能造成很大的影响,还有你为什么会中枪?”
他却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只是摆了摆手便继续靠在沙发上。
“你都不打算回我身边了,我还要什么身体,你也不必要知道我为什么中枪,也许哪一天我彻底晕倒醒不过来了,也就算是赎罪了。”
“时向南,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能回你身边,我才不会管你为什么中枪,怎么中枪的。”
他当真是以为可以用身体就能威胁的了我吗?
我们都已经分开两年了,早已经有了隔阂,在那道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无法逾越的鸿沟面前,我们早已经渐行渐远了。
于是我撇开头,过了一会儿还是情绪严肃的开了口:“付宸有没有跟你来乌干达,如果有你就叫他来接你,如果没有那就请你给你那位黑人朋友也好,黑人司机也罢,请他接你回去。”
时向南这个男人察觉了我的情绪变化,目光微微一沉说道:“我知道恨一个人没有那么快去原谅,尤其是我伤你那么深,不过我不会放弃,我等你原谅我,一年不行就等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哪怕等一辈子我也愿意等。”
想到时向南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屑讨女人欢心,也不屑说些甜言蜜语,说心里没有波动那不实际,可对我来说不管他跟我说了些什么,我都无法抛弃掉以前所有的一切再继续回他身边。
单是因为我姐的死,我就不可能完全做到不在意,跨出这一步对我来说根本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