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还是得小心他,我怕他会利用泉儿来逼你,因为他很清楚,泉儿是你的全部,只要他有泉儿在手,就能逼你就犯。”曲尘提醒她道。
“我明白,我会小心的!咦?这几个人就这么跑了?嗨!跑得也太快了点吧?”
曲尘抬头往前面弯道上忘了一眼,笑道:“都已经拐了两个弯了。”
“这宝梳,有时候也跟小孩子似的,不过曲尘啊,宝梳是不是怀上了?我看她今儿吃得不少啊!”
“她的饭量本来就不小,不是那种一颗米就能喂饱一顿的。”
“哦,这样啊,可是你还是得小心了,你们俩现下这么好,没准什么时候就怀上了,干什么事儿都得适可而止,姐姐这话你明白吧?”
曲尘当然明白,点头笑了笑道:“我知道,我也想她早点给我生娃儿呢!”
“多生两个,泉儿才能有伴儿呢!那孩子,唉!”庞雨绢轻轻摇头道,“是我对不起他,当初要不是我被庞乾晖那混蛋哄了身子,又岂会有他?原本以为庞乾晖真的会娶我过门,名正言顺地让我做他的妻室,谁知道后来会有那么多事儿?连带泉儿都成了私生子,可不是我作孽吗?”
“多想无益,等泉儿长大了,自会明白你一分苦心的,走吧!”
曲尘和庞雨绢慢慢地在后面走着,宝梳和泉儿则一路你追我我追你跑得老远了。差不多跑到一半儿时,宝梳忽然停了下来,捂着胃蹲下道:“哦……疼啊!泉小爷,别跑了,我胃疼!”
“谁让舅母您吃那么撑呀!”泉小爷停下脚步,蹦了两下笑道。
“笑话我是吧?嗳哟……真的疼啊!不该跟你跑的,跑得我这条老命都快折了!呜呜呜……果然老了,跑这么一会儿就胃疼了!”宝梳捂着胃,坐下来嗷嗷叫唤道。
“舅母您真疼啊?那我去给你找点野山楂来,行不?”泉小爷见宝梳脸色都变了,忙几步跑下台阶过来问道。
“有吗?在哪儿?”
“就在前面那坡口后面的野地里,我和应祖去摘过。您等着,我去摘点来!”
“别跑远了,小猴子!”
“知道啦!”
泉小爷飞快地往前跑去了。宝梳揉了揉胃,冒了点胃酸出来,果真是自己吃太撑了,又不知死活地跟泉小爷那么个屁娃赛跑,活脱脱地是自寻死路啊!
她不想坐在山道上给人瞧热闹,便走到旁边一块大石头后面,坐在草地上,靠着石头,慢慢地揉起了肚子。她一边揉一边嘀咕道:“靳宝梳你没吃过豆花,总见过豆腐吧?至于吃那么多碗吗?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不过……那豆花真的很好吃啊!要是能学到方子就好了,嘿嘿……下回去问问!”
揉了几下后,宝梳的痛感稍微减轻了,索性合眼靠在那儿养起了神。不多时,石头背后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以为是曲尘他们走拢了,正想起身时却忽然听到万祝行的声音:“姐,歇口气儿吧!坐下喝口水再走,横竖又不急。”
“歇歇吧!”一个女人的声音懒懒响起,“为了小妹这事儿,真是差点跑断了我们全家的腿儿了!你说她城里不嫁,非得来嫁那么个汪世海,图什么啊?”
“那不是她喜欢吗?”万祝行道。
“她是喜欢了,我们这些人跑前跑后,动不动山下山上地跑着不累吗?今儿这趟要不是娘叫我来,我还真不想来呢!你说她嫁到城里去多便当啊?马车一来一去,方便极了!唉,非得嫁这雾重村来,爬个山都要累死你半条命去!”这女人不住地抱怨道。
“你说小妹,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当初你不也想嫁到雾重村来吗?”万祝行笑道。
“听谁说的?”这女人半带嗔怪的口吻笑道,“又是娘跟你掰扯的吧?娘也是,什么话都藏不住,跟你这儿子都能说是非道家常,你听着也不嫌烦?”
“不管怎么说,都是小妹自己喜欢,她嫁得高兴就好了。再说了,当初没你领着她来雾重村看阮家哥哥,她也不会遇见汪世海是不是?都是你给的缘分,你也别抱怨了!”
“唉!”这女人轻叹了一口气道,“当什么初啊?那都是八百年前的旧事儿了,提来做什么?我眼下都两个娃儿的娘了,阮曲尘也有自己媳妇了,压根儿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了,说起来有意思吗?哎,对了,刚才听那个叫初真的姑娘说,那绣班是阮曲尘媳妇开的?”
“是啊,怎么了?”
“她倒能开绣班了?出来抛头露面,阮曲尘也不管的?”这女人的口气像是有些不服气的。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管不管也是阮家哥哥的事儿。”
“阮曲尘在城里,也管不住她吧?听说两人干系向来不好的。”
“你刚才没听未来妹夫说吗?阮家哥哥不在城里庞府当管家了,自己跟人合伙在山里开出了一片药园子,打算种药了。”
“真的啊?”这女人口气惊讶地问道,“他怎么就不做庞府管家了?给庞府辞了?”
“听说好像是他自己辞的。”
“不会吧?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啊?莫不是遇着什么难处了?”
“再是难处,你也帮不上忙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帮不上也得问候一声儿不是?我和你姐夫搬进城去后,买卖上人家没少帮我,不拿我当外人,眼下他准是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我能不去问候问候吗?可惜啊,刚才瞧着他家像是没人的……”
话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