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瞧你这点出息,人家赵大小姐可是侯门贵女,能欠你一顿燕子窝,把你那脚揣回你的破鞋里去!”夏半黎似笑非笑的一巴掌把他那冒出来的头又给打了回去,看向了简太清,一侧认真听他建议的神色,一只腿踹到他腿上,口中说:“二狗子,你也叫两声,你到底要不要什么什么这个香,什么什么这个玉呀,赵大小姐可是等着呢。”
赵晚然的脸色变了又变,沉着眼一声不吭的怒视着夏半黎,她可不是傻子,眼前这个人明显就是在对她夹枪带棍的讥嘲,哪一句里都要加个调动她怒火的词。不是破鞋,就是什么香玉的。她这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才怪。
“什么什么香什么什么玉呀?”简太清明显又在装傻,拍了拍自己脑门子,又是一把鼻涕擦在自己衣袖上,也不避那脏,伸着带挂着亮晶晶鼻涕的衣袖子伸臂向着夏半黎肩膀头一挂,接上她的话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娘说过这个词,这叫偷了香,窃了玉,老鼠啃了玉米地!”
“噗。”夏半黎没忍住,笑出了声,向着简太清白了一眼,这老东西说话真不留口德,这是想让赵大小姐母仪天下的节奏,他倒是真会推,即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老滑头!恶人都让别人作,他倒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把皮球又踢回来了。
周围的人也是笑成了一团,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的应着声:“真是好庄稼让耗子咬了,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呀,这玉米老了,还不就是当成麦杆子烧锅底,也就那耗子磨牙不挑食了。”
“怎么着?你老兄也有兴趣半夜里,遛进来偷老玉米?”
“算了吧,这牙好胃口才好,老子没长耗子那一口尖牙,吃个嫩豆府还行。东村的刘寡妇,脸蛋滑,屁股大,能下田,会生娃,比这老玉米强多了。”
听着周围这些粗鲁汉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潮弄之声,赵晚然的脸色白了青,青了又黑,手指甲又掐断了二根,冷着眼只看向夏半黎说:“一句话,成不成!”
赵晚然冷着眼看着眼前这些人,今晚上她受的羞辱,她一定要讨回来,哼,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她受够了!那府外那二百万两的烂帐,又不是她欠下的,让赵晚晴那个闯祸精去还去!府中库房这笔帐早晚都是算在七夫人头上,这些箱子大不了她再搬回府中,有机会再运出府去!至于那个夏半黎,赵晚然眼中更加怨毒,有了那只荷包作为物证,再安排个人证出来,夏半黎别想讨得一点好!
赵东泰作为一家之主,那领地意识是最强的,他不只最忌讳的,家里人挑战他的权威,更加容不得吃里扒外,串通外人谋算自家人。她引温国府的护卫入府是一条罪,夏半黎她吃里扒外、把家丑外扬更是一条重罪。哼,大不了就两败俱伤!反正她有外公撑腰!先捏死了夏半黎那只乱蹦哒的臭虫再说!
想通了这一切,赵晚然反倒是坦然起来,一双犀利的眼仁只是凌厉的看着夏半黎。
夏半黎眯了眯眼,赵晚然这是准备与她来个同归于尽的打法吗?呵呵,她倒是真也算是狠的,她不是自称是瓷器吗,不惜与她这个砖头块硬撞,真是高看了她了。也罢,那就成全了她。
赵晚然要财更要脸,那温雪心可是视财如要命,十车金银珠宝的箱子,她弄来了这二车,再加上前面那一车,呵呵,温雪心十分之三的命就送出来了,伤筋动骨,够她吐血的。
“得了,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就忍了吧。”夏半黎点点头,挥了押手,对着身后的兄弟们说:“动手吧!搬完了箱子咱们去吃鸡去!今天赵大小姐请客!”
“好咧!”身后的那一圈人,立时就是一声欢呼,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就动起手来,推着推着街头那二车箱子向着街上转弯行去,没一会就没了人影。
夏半黎一用力,拍掉搭在身己肩膀头上挂着的简太清,白了他一眼,说:“这个二狗子,变成癞皮狗了不成!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人家可是堂堂侯门大小姐,可不是你一百两能娶回家的母猪!”
“呵呵,”简太清噗的一笑,弯着眉眼笑着看夏半黎,手一伸,又是一将把她的纤腰抱住,不止不肯从她肩膀上下来,反倒是抱了个十足十:“唉,屎壳郎只能啃粪球,大哥,我就是赖上你吧,跟着你有肉吃,养娃暖床不花钱,我这么聪明我娘都知道!呵呵,媳发儿,咱们这就抱窝去。”
简太清坚硬的手臂拥着夏半黎,不容她挣脱着就在人群的簇拥中,笑呵呵的向着街角走去,整个身躯就像挂在夏半黎身上一样,死不松手,笑得眉眼全亮。
走过了街角,把赵晚然摔得远远的看不见发头丝了,夏半黎手肘向后用力一击,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还不放开我,戏都演完了,你还装什么死狗!”真是气死她了,简太清是来唱戏还是来砸场子的!居然最后给她来这一出。
“唉,”简太清一声闷呼,给她这一击撞开了手臂,捂着小腹,满脸怨色的抱着委屈:“丫头,我可是为了你,装扮了一晚上的二狗子,你闻闻我身上的这味道,都成粪球了。”
“你是粪球,我也不是屎壳郎!”夏半黎冷着眼看着他,她怎么以前会觉着他是个嫡仙一样的人物?这他妈的就是个泼皮无赖才是!他那修养学问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吧,屎壳郎啃粪球?亏他说得出来,要说也该说是鲜花插牛粪。
夏半黎不想再跟他口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