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跑什么?屎壳郎,你要走,也要滚着我这个粪球一起走呀。”简太清在她身后叫着,笑着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去!那边的事先了解了,记得一定要不动声色!”
周围的二十多个人都是他手下的暗卫,个个都是极为能干,训练有素,听了他这一声吩咐,不需再多说,应了一声:“是,王爷。”回过话后,转瞬之间,连车带人,消失在街头,无影无踪,微微透着丝鱼白的天际边,只留下淡淡的夜雾,半点痕迹全无。
“你才是屎壳郎!”夏半黎顿住脚步,街上很静,静的连声狗吠声都没有,万静寂静中,只有她与这个老狐狸一前一后的站在空旷的街角上:“简太清,你是当堂一品王爷,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少在我眼前装他妈的粪球!”
夏半黎深吸一口气,圣上也有坏脾气,泥人也有三分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圣人,夏半黎正色的看着他,目光更加的冷至冰霜,手中金针闪了一闪,接着说:“我最后说一次,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当了和尚就别**,作了将军就别怕杀人。再靠近我一米以内,要脸和要命,你就只挑一个吧。我不介意披麻带孝的给你送终!”
她是真受够了,好说歹说,简太清总是听不懂一样,话说三遍淡如水,她说了不止三遍了,明示暗示说尽了,他再不吸取教训,别怪她手毒。
简太清看着她片刻,突然间露齿一笑,站在那里,一身的清风皎月,温雅出尘:
“半黎儿,你知道你现在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吗?”这丫头还真是单纯呀,到底是从什么石头隙里嘣出来的,呵呵,她的情感世界里居然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一手毒针判定生死,偏偏就是对感情不开窍。她这个样子,拿着根金针,在他明前威胁着,反倒让他觉着着是一只小野猫咋了毛亮爪子,更有趣。
“就是我字面的意思!”夏半黎一字一顿说:“要脸还是要命!”
“本王当然要脸。”简太清从善如流,笑着回了一句,面不改色,淡定从容。“因为我要没命,半黎儿你也一样会死心踏地给我陪葬。说好了的,我生死相依,你不离不弃。”说完这一句,他还不忘着眨了眨眼,笑得风淡风清,眉眼清亮。
夏半黎气结的看着简太清,这个一字结,一个困局,还是她亲手打上的包装结的蝴蝶结。到了现在,困住的居然就是自己,她现在最想研究出来的就是后悔药!做人眼光真得要放长远一点,当初结盟就结盟吧,为什么还要订下一生一世的血盟呢?
“要脸就离我滚远一点。简太清!”夏半黎眼眸泛着冷光,他别以为她也是他那些女人,向着男人撒娇使性子,她可不是把人生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弱女子。
有句俗话说,男人用拳头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征服天下。哼,那绝不是她夏半黎会走的路。夏半黎捏紧了手中的金针,她只凭着手中的金针,刺出一世毒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