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罹患咯血症,咳嗽咳痰,大量咯血,低热盗汗,形体消瘦。所以我采取的治疗原则便是医神所提倡的经典的多药疗法,再针对他个人的病情我采取三联用药,利福平、异烟肼、吡嗪酰胺合并两月,后转异烟肼、利福平两味再用四月,如此六月用药足以病除!此法如此?”方之林有些得意。
赵昱仔细斟酌一番,发现如此与此病人确实是最好疗法。治愈咯血症,必是联合用药,因此病顽固而疾,单一之药难开其效,所以迈斯尼提以天才的构思提出多药疗法,类似鸡尾酒的调剂,故常被戏称“鸡尾酒效法”。能用之药寥寥几种,常见利福平、异烟肼、吡嗪酰胺、链素、乙胺丁醇五种,但每一个都有其副作用。通常的做法是五种合用,但方之林能根据病人的实际减少两味,抹去了非必要的副作用,但却不减其疗效,仅增了疗程时间,如此便增加了病人的医从性。足见天号医师的功力!
赵昱只能点了点头,“我认同!”
医术论道便如这般,从对方给出的治疗药方中挑出毛病,发表自己的见解,谁高谁低便在激烈的言语碰撞中产生,不经意间爆发的火花足以震撼医学的天地,若对未来的道路影响深远,如此在史上也称上一时名医了。这便如同当代杏林大师与医神迈斯尼提那几场光辉的论道那般,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来耀眼,为世人所津津乐道。
许多年后——也许传奇的时代已然落幕了——一位游人在他的著作《致敬》中便写下了这一段:
当然,那天赵昱与方之林的医术论道尚称不得影响,但也是资深之间的较量,于普遍人亦有启迪意义,起码扩大了健康知识的传播面。当然,在那天看来影响确实仅限如此。大多数的学者都在争论着血腥报复,和提颅上位到底那个才是传奇的起点。可在我看来,放在历史的伟大进程中,这场医术大比虽然在当时微不足道,可是它却一位伟大展现峥嵘的起点。这如同骨牌一般,虽然倒的是第一张,可影响的却是世界。是的,至少我是这样思考的!
当然,那是未来,现在却在演绎着!
“这样说来,我们算是平手?”
语气试探着,脸上略有几分迟疑,也表现了几丝庆兴,可赵昱眼中的狡黠却难发现。
“不,不,不!我刚刚起到,是你输了!”方之林看到赵昱的表情便转风口,阴险尽现!
赵昱不觉奇怪,可众人却不乐意,特别是刚才骂赵昱最欢的那张几喷脸,此刻依旧是没有原则,更别说什么底线,“啊!什么?方之林还输不起吗?平手就平手,没有赢人少年朗的本事就别吹牛皮。堂堂天号医师也输不起、”
这一嗓子骂得,节奏立马上来,一涌凶过一涌!
“就是嘛!平就平!”
“没有好说的嘛,方大师!”
……
“大家静静,因为我忽然想起,石肝这病虽罕见,可是《唐医》一书中却恰好其载。恰巧也载其治愈之法。所以我觉得可以提出与大家探讨一番,你意下如何?”
方之林鹰利犀直的目光直接盯向赵昱,怎不明白藏什么样心机?方之林这是想一招将赵昱陷得不能翻身,这时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啊?”赵昱身体马上就是一缩,头颅下收入体,身体屈弯成龟,双腿乍跳显抖,倾身像倒与地,“不,不,论道不是结束了吗?刚才不是已经讨论后石肝的治疗方案,大师您不是已经认同吗?”
赵昱一付愤慨,交加悲呛。
方之林却是大笑一付,可是理智上却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安排的好戏还在后头,高兴的时间还长着呢!
“你就不对了,医术论道论得就是道,岂是购物节过了点就没了店的事?毛小子你不是很嚣张吗?大师您就说与大家听听!也让这小子知道天高地厚!”
又是那几张喷嘴。
“好,好!既然大家乐意,你也不要拂兴致。论道也是互相促进,你怕什么丢人!”
赵昱只能弱弱地,小蚊嗯了一声,“那好!”
“哈哈,好!”方之林眼中的杀气顿时凌利,像一匹隐在草中的骇虎现身了。
“既然如此,我来说道说道。小子,你错了,而且离谱了。你治疗方法过于保守,若按你之法那位中年人还要痛上七八天。利尿固然可以消肿下水,经过肾府排尿消肿,时间只长不短。这不是延长病患的痛苦?非高医所为!”
“啊?怎可能还有其他方法吗?”赵昱先是震惊,后忽然喊叫,随之掩不住的失落。
方之林心中郁气顿时一解而空,只因积累得太久太久了,出院来林已经七八年。每每回想此事,方之林便如心有刀割,恨意滔滔。但是那可是宣阳王,地位尊贵令方之林都感到了绝望,报复宣阳王梦都不曾有,甚至方之林连一句骂言都不敢与人前言。这种压抑渐是扭曲了方之林初心,所以一干皇子等,他都恨上了,这群千金之子于他而言无一个好物色!
但是今天却有这一个机会摆至眼前,方之林岂会罢休?
“哼,那是你无知!年少轻狂可以理解,但无知当了本领,笑话而已!《唐医》明载石肝重症者,腹间移动性浊音是病患疼痛的根源。因此直接开腹抽出腹水,如此便简单明了地止了疼痛。《唐医》是医家必读目录之一,此之一途书都不嫁,竟来卖弄?”
赵昱瞬间错愕,是真的错愕!若方才是演技,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