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秦余韩溪便一起去了碧轩社。
碧轩社的陆伯楷,此时正好在社团里处理事情,见到秦余他们,立马热切地迎过去,“你们两个来得好,我正有一件好事要跟你们说呢。”
秦余和韩溪听了,一同问道:“什么好事?”
陆伯楷卖了个关子,“听说这个月的月底,东西国子监要进行一个大比,请问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去吗?”
“原来是这个,想必伯凯兄是已经获得参加大比的资格了吧?”
他的意思,谁能不知道呢。
见秦余他们已经看出自己的意思,陆伯楷也是哈哈一笑。
“对了,我以为秦兄弟会过些天才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今晚我们的人都散了,更没有东西招待你们,真是过意不去,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难道一定要约定后才能到吗?”秦余说道。
陆伯楷面露尴尬,突然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走走走,去天香阁,今晚小弟我请客。”
秦余韩溪相互望了望,“这如何好意思呢。”
陆伯楷岂能容他们啰嗦,两只手分别搭住他们两个的肩膀,一起拉到了门外。
秦余二人盛情难却,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到了天香阁,吩咐小二上最好的酒菜。
雅间里,陆伯楷分别给秦余韩溪敬酒。
上一回没有邀请韩溪是他的疏忽,既然他和秦余是形影不离的,又怎么能不让他来呢,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罢了。
想通后,对韩溪道:“韩兄弟,小弟那天写贴子时,不小心忘了尊下,其实小弟早有拉你进碧轩社的心了,只是不知尊下是否愿意。”
韩溪听了,他笑道:“伯凯兄,你无须如此,我又怎么是那样睚眦必报的人呢。”
说完,心里想了想,这位陆伯楷也是个坦荡荡的人,秦兄也已经加入了他的社团,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呢,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啊。
停顿后,笑道:“无妨,我也很想加入你们,怎么说大家都是朋友嘛。”
陆伯楷见此,大笑起来,“韩兄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秦余见此,也笑了起来。
三个人可以说是宾主尽欢了。
……
“贾公子,洪兄,沈兄,你们三位放心,到时候小弟自有办法把他给引到那个地方去。”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
陆伯楷一听,吓了大跳,他从凳子上猛的站起,冷静过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秦余和韩溪诧异,陆伯楷嘘一声,悄悄和他们道:“刚才说话的是我社的朱兄弟,可是他怎么会在隔壁,隔壁好像还有其他人。两位,此事必有蹊跷。”
秦余两人点点头,三人都一同安静了下来。
只是等到贴紧墙壁,要听听他们讲什么时,对方似乎也知道隔墙有耳,所以声音都小了下来。
过了片刻,隔壁的人都已全部走了,秦余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相互商量了会儿后,陆伯楷才建议道,“秦兄,是我不查,要不到那天,我碧轩社的人便不去了。”
“这样也不好,一来他们必然知道事情泄露了,二来也防不住下一回啊,所以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余否决陆伯楷的意见,既然对方想针对,那就来嘛。
“是的,我们不要打草惊蛇,陆兄啊,刚刚的那人长什么样子,到时候我们也好防着他一点。”
韩溪在一旁问了一问。
陆伯楷明白秦余二人的意图,他倒也没有必要隐瞒了,于是便将那人的容貌特征描述了出来。
之后,三人再次商量,不论如何,一定要严守秘密,特别是秦余,对方针对的人,多半是他了。
又过了片刻,三人才从雅间出来,各自回家了。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三月二十,洛州国子监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汴京。
“欧阳兄,好久不见。”
“段兄,你到底是来了啊。”
国子监外,欧阳祭酒迎接远道而来的西国子监祭酒段小荣。
东国子监众学子在一边看着,见到西国子监过来的学子,一个个不禁激动了起来。
有道是文人相轻,而且自建东西国子监以来,西边的英才一直比东边多,再加上东边的人住在汴京,不管任何方面都比西边好,但却被他们西边的人比了下去,呵呵,那么西边的学子们又如何能服气呢。
特别到这种时候,西国子监的学子更想在实际上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有多菜。
欧阳祭酒用手紧紧握住段小荣的手,轻声道:“这一回,我东边的人必定能一雪前耻。”
“呵呵,呵呵……”
段小荣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道:“欧阳兄,难道你要让我们这些人一直站在这里吗?”
欧阳祭酒尴尬地笑了一笑,“哈哈,快请快请。”
欧阳祭酒与段小荣带头,一干东西国子监的人都跟在后面。
秦余默默地走在后边,韩溪推了推他,“秦兄,明天就是大比之时,你可有什么其他想法没?”
“没什么想法。”秦余说完,又说道,“不过我已经把那晚的事,告诉欧阳祭酒了,放心吧,到时候如果我出事了,欧阳祭酒是不会放之不管的。”
韩溪点了点头,“那就好。”
“还有,我担心对方找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
“说得也有道理……可我们又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