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回到韩府,先去浴室洗了下澡,才出来跟韩江他们一起吃早饭。
韩江在宫里当差,最近因为十二卫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他也担心宫里头会不会有什么情况发生,没吃几口饭,便起身出门了。
离春闱还有大半年,但功课又怎么能落下,秦余在吃完饭后,便和韩溪一起去国子监了。
曼儿姑娘,还有小六跟在他们后面。
自从说过要保护秦余的周全,扮演他身边的丫鬟,曼儿姑娘这些天来,便一心一意地扑在如何照顾秦余上。
只可惜国子监明令规定,女子不得入内,所以她只能留在外面。
“不进就不进,有什么好稀罕的。”
曼儿看着秦余他们进了国子监,独留下她一个,所以心里有些不爽。
秦余对这小姑娘实在是无可奈何,给了些银子,摸摸她的丸子头,笑道:“来,给你买糖葫芦吃,记得千万别被怪叔叔给拐跑喽。”
“嗯,放心谁都拐走不了我。”
曼儿美滋滋地收下银子,刚刚的不快已经抛诸脑后。
秦余和韩溪进国子监的时候,自己的同窗们早已来了七七八八,洪如玉坐在明伦堂一靠边的位置上,沈从洲得到欧阳祭酒的允许,也进来读书了。
当秦余经过他们位置,两个人的注意力立马转到他的身上,“小子,真是好命啊。”
原来,这二人已经从贾公子那听到秦余被刺的消息,他们冷嘲热讽,说:“你命确实大,跟乌龟一样,死不掉。”
这是在骂自己乌龟。
秦余也不客气,呵呵一笑,便回怼过去:“小生怎么敢跟你们二位一样呢。”
“你……”
洪如玉见此,发誓再也不跟秦余斗嘴了,怎么斗,都斗不过人家啊。
庄学正这时从后堂过来,秦余便也没了跟他们继续斗下去的心思,赶忙回到座位上,他可不想再被庄十三这老夫子给坑了。
庄学正放下手头的书本,对众学子道:“春闱将近,各位应该把心收一收了,特别是你,秦余。”
他指着下面的秦余,继续道:“你可是新科的解元,能以外地人的身份考上解元,不容易啊,所以一定要加倍努力,可不能枉费夫子们的拳拳之心啊。”
秦余拱手称谢,不管庄学正以前怎么对待他的,也不论这几句话是否发自内心,学正能这么说,已经不容易了。
……
太师府正堂之上,贾太师端坐高位,看着下面的一位女子,问道:“你便是谭姑?”
“是的,民女见过太师大人。”
谭姑跪在地上,俯首便拜。
“呵呵,听莫老提起过,是你找到十八皇子的下落吧。”
贾太师摸了摸胡须,回想起当今皇帝总共生了十七个儿子,五个公主,其中大部分的子女要么早夭,要么死于非命,到最后只剩下当今太子、四子燕王,还有一位刚满十六岁的永安公主。
其实,去年的时候,十七皇子还在世,只可惜出海时,遇到了海难,只留下了个刘鸢郡主。
皇嗣不昌,周皇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造的杀戮太重而导致的。
贾太师看着眼前的女子,他若有所思,如今皇帝只剩下两个儿子了,所以当他百年之后,位置肯定在这两兄弟中选,可是这两人都不待见自己啊。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去寻找弃妃之子。
他跟皇帝,就像狗和主人,主人一死,那他迟早会被新主人给遗弃,可他不想死啊,更不希望辛辛苦苦建立的贾家就此没落下去,所以,必须要跟太子斗,要和燕王斗,而这争斗的筹码就落在了这第十八个皇子身上。
记得,九年前,安北将军武烈因为战事不利,被皇帝严加斥责,后来又参与了七皇子、八皇子、十三皇子的叛乱,整个武氏一族,被全家抄斩。
武烈的妹妹,武妃,虽然怀着龙种,可后面还是被打入冷宫,皇帝的意思是让其自生自灭。
武妃临场在即,还好有宫里的荣嬷嬷帮忙,更有一位不知姓名的老太监把刚出生的小皇子带出了宫。
到后来,小皇子不知去向,武妃也没再被皇帝记起,而这一晃过后,便是九年啊。
记得武烈将军,他本来是没有罪的,只可惜他手底下的几个副将参与了谋乱,皇帝一气之下,可什么情面都没管啊。
可不想,到头来,好事却轮到自己头上。
“是民女没错,当年民女被莫先生分派到宁州,恰好遇到了那个老太监,之后的事,我想莫先生都已经告诉太师了。”
谭姑的一席话,把还在失神的贾太师唤了回来。
贾太师看着她,幽幽道:“照顾好他,不要出任何差错,最好也别被其他人发现这孩子的身份。”
“是太师,民女遵命。”
谭姑说完,叩拜了下,转身便准备要走,而贾太师又叫住了她。
“听说这孩子跟宁州的秦余韩溪走得很近?”
他也是从宁州发来的报告上知道的,见谭姑点了点头,再道:“那好,本来要给你们安排住处,可老夫发现一个更好玩的地方,所以你带着十八皇子,去找那两个人,让他们之间熟络熟络感情,呵呵,老夫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有意思的戏码了。”
谭姑听不懂贾太师话里的意思,可主人的吩咐,她不敢不从,只是道:“但民女该用什么借口呢?”
“去吧,我已经为你找好借口了。”
……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