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个屁!已经都走了好几回了,总是一个样儿,难不成还能突然变出个什么美来”
“你听听,都读这么多年书了,连这点欣赏美的价值观念都没能够深入,怪不得你眼前一片漆黑!”
“看来,和你们这种逻辑观念转得特快的人,我是没有什么谈话能力的!所以不跟你理论了。”
“萧娟,你就这点德行,辩驳不过人家冲舟,就算了,生什么气来着!”旁边沉默了良久的沈萱说。
“辩驳不过别人,难道连生气的权力都不能有吗我的沈萱姐”萧娟心有不悦地说。
“不是不让你生气,而是不应该动不动就生气!”
“我娘养的我,自小就这习惯!”
“习惯就不能改吗习惯就理所应当的放纵吗”
“不这样,那你说说我该怎样”
“改呀!”
“怎么改”
“连改都不会呀”
“真不会!”
“改,就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说的倒轻松,禀性随便就能改吗”
“不改算了!反正毛病长在自个儿身上,伤也是伤的你。”
萧娟被沈萱批评的又不嗯声了,我看她沉默呆坐的样子,感觉她就是一座幼嫩而可爱的冰雕,又是一颗纯真而透明的冷珠,又是一朵俊美而带刺的霜花,让人喜爱却不敢靠近,生怕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我们坐的车还是一如既往地前行着,如同那只没有脚的鸟,除了飞是唯一的目的外,就只剩下不断地向前行了。同时,它又像迷入了天涯海角的幻觉中,一直在分不清方向的路上前行,却有唯一的目的地——大学的路上。
若无其事时,我问沈萱:“到我们学校的快了没”
“差不多了吧!”
其实,对于沈萱很直接回答“差不多”三个字,我还是心存疑惑,毕竟这句话到底不像“几点几分”那样来的准确到位,让人心里有个具体的数儿。只是我还是带着“差不多”这句话,继续希望,依旧瞭望,看在某一个时间点上我们的学校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以惊喜,给我以踏实。
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和瞭望还是没有履行它们应有的职能,我还是没有看到即将陪伴我未来四载的大学校园。然而,我的心也跳得厉害,生怕见到她会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生怕她会令我失望,毕竟自始至终我对自己即将上的这所大学有种排斥的心里,毕竟它的地理位置不是我理想中的省外而是省内,毕竟它不是我要求的综合性名牌大学而是一所普通的师范类院校。当然,我没有寄予更好的希望,也希望它能够不至于太差。车好像听懂了我的心声,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随后押车员一声大喊“终点站到了”,我以为“到了”说的是到我们学校到了。谁知,可恨的司机师傅以自己的车不敢进市区为由,把车停在一条僻静的路口,将车上所有的乘客像抛弃垃圾一样,毫不留情地统统驱赶下来。虽然有个别的乘客抗议,但毕竟是个别,最终还是没有摆脱司机和押车员的宰割。
下车后,萧娟就愤怒地骂道:“这坑人的司机,良心被狗吃了,明明买票的时候,询问地很清楚了,要把我们送到学校门口,没想到,把我们搁置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实在是一个哈怂。”
听萧娟用老家的方言“哈怂”骂司机,我也找寻了一句老家的方言“狗怂”咒骂司机。虽然作为一个学生,一个即将迈入大学门槛的大学生,不应该有这样的脏话,但感觉用自己老家这种既朴素平实又逼真上口的方言话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是最最大快人心的事情,也真果的带劲儿。萧娟又骂道:“都说如今的车司机光认钱,不认人,今日一见,一点不假,他们为了省这么一段路程的油钱,不惜出卖良知,把我们这么一帮人仍在这种前后不着村的破地方!”
对此,我也是心里气忿不平,但为了安慰萧娟起见,便假装心平气和地对她说:“反正这么多人都走着,我们走上一程路,也无妨,权当锻炼一下身体吧!”
没想到,我此语一出,萧娟更生气了,她顶嘴道:“小冲,就你想法好,就你仁慈,就你会说,还有那么远的一段路程,你能吃消,我却吃不消。”
被萧娟这样数落一顿后,我有点莫名其妙。心想,本来好心安慰她,却被平白无故地数落一通,给我这样一个下马威,实在有点生气,但迫于她是一个女生,一个我恋爱不定的女生,而且是我刚刚认识的,我怎么又能做出生气的表情呢?就一直低着头,揣着黛玉进贾府的心态,少言语,多观察,小心走路,而我拖着的那个行李箱,其两个轱辘不断的发出被泥土糟蹋的吼叫声,好像代替我的内心发出了那股怨气,我试图用各种办法让其声音变小点,可就是没办法让其消停。
走着走着,我半天没啃声,不知萧娟看出了我这种闷闷不乐的神情,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刚才那句话说的过头便从后面追上了我,对我轻声地说:“冲舟,刚才的那席话,是我说得有点过了头,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对萧娟突如其来的道歉,我不知道如何应付,是说“没关”这三个简单明了的话,还是说“你没错,你说得也对”的自我感觉良好的话当我停顿了几秒后,感觉这两个话都不合适,就什么也没说,只是超她微微笑了一下,萧娟见我有笑的反应了,也回了我一个浅浅的酒窝笑,又说:“和你半路相逢,一起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