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理寺天牢里哭声一片,自进了天牢起,凤夫人和凤浅兰就没有停止哭泣过!整个天牢,除了哭声,就是呼天喊地的冤枉声!
说凤家冤枉吗?看似受害者,可他们却一点也不冤枉!
谋反一事,凤将军和云王暗中商量多次,并与川华祥王合作联手,替对方夺得江山!
只是,一直未到一个好的时机,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因此,才给了别人一个捷足先登,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当云王被幽禁开始,凤将军就内心不安,知道此劫难逃,便暗中传了密书给去二位儿子,以防不测!
他好以退为进,先交附兵权,打消皇上的猜忌!
可不曾想,进宫面圣又是遭到拒见,传出去的密书,也落入了司伽月的暗卫手里。
于是,便有了此时的讲计就计,可是,这一计却不是凤承鹏心中所料,而是讲计就计的把他凤家给搭了送进了天牢。
到至今,凤承鹏都想不通,到底是谁在陷害他凤家,不,是谁打破了他的计划,将他凤家往风口浪尖上推。
他绝对不相信,凭着司宸俊的手段,能够设下这般庞大缜密的圈套,自瑞王被劫杀开始,云王就被推进这个圈套,再来就是他凤家。
看似受益的人是太子殿下,可往深处一想,却还有一人做收渔翁之利!
“莫非……暗中操控的那个人是瑞王?”凤承鹏思来想去,唯有瑞王有此动机,瑞王与祥王是在朝争斗的厉害,在外也是暗斗汹涌。
说不定瑞王查到他们与祥王暗中勾结,才会设下圈套,借东瀚皇的势除去他们,买太子殿上一个好,同时,又可以令祥王失去一个合作伙伴。
凤家被抄,入狱一事,若说有没有瑞王殿下的手笔,那绝对是必然有的,就在第一封紧急军报送进皇宫后一个时辰,第二封紧急挥报也传到皇帝耳里。
只不过,第二封急报不是传令官所传,而是东瀚皇安排在边境的眼线所传,消息,乃是凤家军勾结胡人和蛮夷白戎人举兵谋反。
东瀚皇得到自己心腹传来的消息差点气的吐血,当然,这个心腹,当真是东瀚皇的心腹?
可东瀚皇已经没有心思放在排查心腹上面,而是一心一意的放在凤家军的事情上,不然,他也不会在没有擎制没收凤家二子兵权时,一道圣旨把凤家打进天牢。
这边牢内,凤家主仆哭涕不止,另一旁关进忏悔室的云王殿下,早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按耐不住性子了。
他按耐不住,并非因为知得凤家落难!而是因为,韩姒鸾之前答应过他,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可转眼几天过去了,父皇仍是没有放他的意思,今夜,反儿还加派了侍卫来看守他,似乎怕他逃跑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司云笙在暗无天日的忏悔室里,焦急的来回走动,一直都在嘴里碎碎念,“我不会是被韩姒鸾那个女人耍了吧。”
正想着,暗室外,突然传来打开铁门的声音,他心头一惊看向铁门,却见一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打开铁门,他皱了皱眉头,警惕的看着黑衣人,“你,你是谁?”
“皇上要杀你,你若不想死,就跟我走。”黑衣人懒和和司云笙费话,拿出一件夜行衣扔给司云笙,“动作快点。”
司云笙显然没从黑衣人的话中反映过来,他知道父皇气恼他,才幽禁他,可也不会说杀就杀他,毕竟,他父皇的亲生儿子,岂会轻易杀他。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黑衣人显然没有耐心,指着一地被迷晕的侍卫,道:“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要加派侍卫看守你。实话告诉你,凤家军举兵谋反,皇上震怒,下旨满门抄斩。我受主子之命,来救你出宫,送你去和凤家军汇合,你若不愿意离宫,在此等死,我立刻回去复命。”
凤家军已经行动了?
司云笙愣了一瞬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边换上衣行人,一边问道:“你主子是谁?可是韩姒鸾?”
“我家主子答应救你,绝不食言。”来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黑衣人眉头一皱,抓起还没有换好衣服的司云笙,直接出了忏悔室,眼见大批禁卫军向这边奔来,黑衣人连扔两颗迷烟,抓住司云笙飞向宫外。
待迷烟消散去后,哪还有黑衣人和司云笙的踪影,领军来的古铭华脸色难看堪到了极点,在他眼皮底下,也能把人劫走,他这个禁军统领的脑袋,怕是难保了。
“传令下去,加派禁卫守卫,严守各道各门,任何一个嫌疑人,都不能放过。”大掌一挥,古铭华看都不看昏迷过去的侍卫一眼,道:“其他人,跟我走,搜。”
“古统领,不好了,不好了。”就在古铭华带人去追黑衣和司云笙时,一个禁军急奔而来,道:“古统领不好了,有刺客夜闯大理寺天牢,将凤将军等人劫出天牢了。”
“什么?”古铭华一惊,连忙下令指挥,“三,五,七队听令,严守皇宫各处,不能让劫犯逃了,我立刻去面见皇上。”
司宸俊闻声赶来,看到古铭华正急匆匆奔向养心殿,他眉心一拧,看了眼忏悔室,肃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看到司宸俊出现,古铭华忙跪地请罪道:“卑职无能,竟让云王殿下被人劫走了。大理寺也传来消息,关在天牢里的凤将军被劫。”
“什么?”司宸俊顿时俊脸阴沉,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