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钱,事情的处理也就简单;而游婧在赎回她的丈夫之后,也随之离了婚;
遇见这样的男人,又遇见这样的事,早就应该离婚,一走了之,为什么还要拖连庄风,拖连虎哥里的其他人;
游婧的理由很简单,她的丈夫,初遇是也算是真爱,只是,也仅是只是而已;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与庄风或是虎哥,她们属于另一个世界;她们可以如同吃饭一样的平常对待死亡杀戮,然则她的丈夫却是平民;
无谓事情因何而起,她总不能去牵连平民;至于拖连庄风,拖边虎哥成员,她觉着没有什么,属正常的,尽管虎哥为处理她的事,而抛弃掉多年以来的积业,虽不能视之为理所当然,却也是他们之间的那份异与常人的所谓友情的感情依托;
其实,也可以视之为理所当然;为什么理所当然,因为他们是虎哥啊,他们共同建立起了虎哥这个家,虎哥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而对于游婧的所谓拖累,庄风与虎哥都没有话说的,因为他们也觉着这个是理所当然,如果游婧出了事,生死一线时都不传讯给庄风或是虎哥,那么他们才会真正的伤心;
这就是庄风与他的虎哥之间的感情,只要到了生死相关,无论做什么,包括付之性命,也属心甘情愿;
是的,平民的世界里很难理解这样的感情;
一个简讯,一个人,辛苦多年,好容易的打拼下一份家业,过着绝大数人所谓梦寐以求的富裕而安稳的生活,却仅因为一个传讯,就可随手抛下,赶去送死;另一个,明知一旦现身就会面对死亡,却依然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送死;
或许吧,如果没有这份感情的存在,他们也活不下来;或者说,如果没有这份感情的存在,庄风早就成了那下水道里的无名尸;
反之亦然,没有这份感情,他们大多数的人,连那份真爱都不敢去追求;
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其实也没有错;在时间的面前,足以让很多很多的东西流逝掉;
对庄风或是虎哥或是覃理他们而言,时间在他们的面前,同样流逝掉了很多很多,所剩下的,唯有随着时间流逝,而酝酿得更加深沉浓郁的感情;
在十年之前,覃理执掌着庄氏的军事大权;在十年前的那场争斗之中,覃理独揽大权,负责着鲸吞西南的战事,无谓事态如何,从来不需要向庄风去交待什么;
然而,在这十年之后,当覃理面对着眼前的困局时,却第一个想的是问询庄风;
或许,或是庄风就军事而言,比之覃理,确实是属于门外汉的级别;然而,这十年以来,覃理却在心中悄然改变了对庄风的态度;
十年前,覃理是庄风的四哥;他覃理理所当然的就应该担起他所需要担负的责任,甚至是覃理还需要担负起许多原本不需要他去担负的责任;至于庄风是谓家主,那只需要如同庄风自己所说的那样,当个翘脚老板儿就好;
十年后,覃理依然是庄风的四哥;但庄风却不再只是所谓家主,也做不了翘脚老板儿,已需要担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至少覃理已在心底认同了庄风的一家之主的位置;
或许是因为覃理这分认同,或许是覃理在这十年间已确定庄风已然成长,覃理已不需要再去往自己的肩膀上扛那么的责任,那样真的很辛苦的;
以前扛着,那是因为覃理对庄风的认知还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弟;尽管庄风已是一家之主,可还是他覃理的小弟;做哥哥的覃理,不得不去扛起责任;
十年之后,覃理自觉的不需要再去扛起那么多;虽然十年之后的今天,庄氏比之十前,已属人才凋零,时处困顿;照理他覃理更应该是扛起更多的责任;偏却是,覃理反而觉着比之十前,要来得更加的轻松;
覃理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偏却是有了这样的感觉;特别是这次受庄风招呼赶回来,覃理发现庄风与之十年之前,已完全属于两个人;
或许是庄风变了,人都会变的,特别是十年的时间跨度,要说没有变化,那也太不正常了;可是,覃理又觉着庄风没有变,还是当年的那个庄风;
变了还是没有变,覃理只能由心去感受;
在覃理由心的去感受之后,覃理确认庄风没有变,还是当年那个因为兄弟们的战死,而悲痛得昏厥过去,却没有眼泪;
但是,覃理又觉着庄风变了;用覃理最彻身的感受就是,庄风让他覃理明白了曾经在书中读到的上兵伐谋的实际应用;
从去年开春时节,庄风公然现身江州,其实覃理就已有收到消息;毕竟像覃理这种人,或者说覃理在十年前执掌着庄氏所有的武装力量,其自有自的情报系统;尽管十年的时间很长,可要收到如同庄风那般公然现身江州,并叫嚣江州是他的,他要拿回来;诸如此类的消息,覃理想要收到,也并不困难;
去年开春时节,庄风公然现身江州;而的最后一年,到年底就得交权予新的内阁;
缙国最高权力交接的关键点上,庄风在这个时候公然现身江州,其切入点,可谓把握得绝妙;
那时的江州官场上坐头把交椅的傅襄,本是内定的国政卿,缙国行政序列里行二的存在,也是缙国唯二的一级绝品;
覃理远在海外,自然不太清楚傅襄的事,但是早在庄氏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庄风与覃理他们就受教于庄氏老爷子,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