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作为缙国最高权力机构的内阁;
缙国名义上为民主,国体为共-和;依着缙国宪-法,内阁为民选;然而,实际上的内阁组成,则由缙国开元勋贵家族之间,协商或者说争斗而来决定;
开元勋贵之间的协商或是争斗,也会有着表象产生,毕竟那是名正言顺的缙国执权层,自然得有公开给人看的一面;比如内阁首相次相,这两位缙国唯二的一级绝品,在确定人选之前,会有那所谓选帝侯的变的化;
一般在上一任内阁执权第六年或是第七年,会有一个或是两个,嗯,最多不会超过五个人,会毫不起眼的进入内阁,做那角落里的冷板凳,是谓候补阁员;
一年之后,这一个两个或是四五个,那就只会剩下一个,或是两个或是三个,成为内阁正式成员;再一年之后,就只会剩一个或是两个,最多三个;
然后,这三个人,其中会有一个成为缙国最大派系恭党自办内部学院总院的山长;而这个人,就是所谓太子爷,下任内阁首相,缙国最高权力的继承者;
自古以来,讲究个座师;而以当今缙国的风气,恭派独揽大权,成为缙国唯一执政;当然,这个本身也有违背所谓的民主共-和宪章,既然为民主共-和,却又一派独掌执政大权;
无谓是否违背民主共-和的是谓宪章,缙国的风气却已然形成;从最高权力的内阁,下到各乡镇山村,恭派成员为官的比例已高达九成九,只剩下那么所谓的缺一,才去分派给缙国这个共-和民主牌坊的九大派系的其他八个,以及所谓无派系人士;
这样一来,想要为官,那最优选择自然是加入恭派;而在成为恭派成员之后,依着恭派制度,也必须得进入恭派自办学院进入学习,然后才能外放为官;
而外放为官,又依着学院等级不同,外放官级也不同;学院级别越高,外放为官的级别也就越高;
在这样的制度或是这样的风气之下,那么做为恭派自办学院总院的山长,那么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为了缙国成九成九的官员的座师恩相;
只是内阁交替,座师恩相太多,于是就这样的不成文的规矩之下,那做为缙国最高权力的继续者的在成为首执之前,自然得先成为总院山长,以培植属于个人的是谓亲信;同时,也是缙国官员站队的表现;
一旦出现新的山长出现,那么在官位上坐着的恭派成员,自然得想方设法的进入总院进行所谓进修,实际就是站队,表示支持;
依着这样的成规,一旦出现新的山长出现,那也就意味着继承者已确立,所以呢在缙国对恭派学院总院,也戏谑的称之为东宫,入主者自然就是太子爷;
至于另外一个,或是两个,则会出任缙都各部的部魁,然后会外放到地方州府,兼知一州,是谓知民事;而这一个,或是两个人,会有一个人成为下任内阁次相国政卿,成为缙国权力序列里的二号人物;
当然,这仅是所谓的正常程序,其中的变化,那就太多太多了;最高权力的交接,又不是请客吃饭,就算是请客吃饭,那也还有饭菜不合口味之类的借口因由,而掀翻桌子的事发生,更何况如缙国这般人口十几亿的大国的最高权力的交接,那其中的变化,足以让人眼昏死过去;不到最后交接完成,一切都属未知之数;
或许世家子弟,放在平民世界里,确实属一无是处的存在;只是要放在所谓权谋的圈子里,没有谁会变成影视里的那种富家子弟似的白痴;
因为他们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复杂;比如覃理在庄氏老爷子教授他们看缙国最高权力变化,预测下任谁执最高权力的这件事情,受教时的覃理他们才不过十五六岁;
平民人家十五六岁的孩子,照着缙国的教育体系,也就十二年级毕业,更陪明一些的,可能已开始十三年级,更更聪明一些的,也不过就是在念大学,更更聪明的,顶天了也就自主创业;
没有谁会去关注缙国的最高权力层,就算去关注,也没有办法去看得明白其中的奥妙;那当然,这个跟缙国的风气有关;或者说做为统治者,进行是谓愚民之策,有意识的让平民看不懂所谓制度;
覃理所擅长的属军事范畴,本应专注其中,成为他最为推崇的本朝开元战神那般的绝世名将;但是身为世家子弟,这些事情也就是属于基本功课;所以,覃理自然看得明白;
正因为覃理看得明白,当去年开春庄风公然现身江州的时候,覃理在收到消息之后,在那儿不由得感叹庄风现身的这个时机抓得太准了;
接下来的事,就很正常了;傅襄失去内定的国政卿位置,沦落为阶下之囚;
傅襄沦为阶下之囚,自然就导致了江州官场的动荡;因为无论是能看懂缙国最高权力争斗的人,还是普通官员,对于傅襄这位内阁大臣,兼商部相,兼知江州的人物,那在江州这个地面上,没有谁不去上赶着巴结;
为着这个因由,当傅襄沦为阶下之囚后,江州官场上下自然是一场大清洗;这事或是这样的情况,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倒并非本朝独有;而倒霉的官员些,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你站错队,押错注;
傅襄沦为阶下之囚,江州上下连带清洗,这个时候的江州,实际上已属权力真空的处境,而这样的状况会持续到新旧内阁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