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任寄南从国外回来,他开开心心去接机,结果发现他哥还顺便带回来个女人,非要让他喊嫂子,一路上更是对她嘘寒问暖,都不知道问问他这个弟弟开车累不累,感情给他当司机了是不是?
现在又发现修止哥竟然为了陪郁眠,连他哥的接风宴都不去了,问他气不气,当然气了!
大家都知道任广北行事冲动,这会儿见他要欺负沈修止带来的女生,齐钊忙上前阻止。
他抬手想拦下任广北,就在他侧头的一瞬,无意间看到郁眠正脸,本来已经碰上任广北的手硬生生搭到郁眠肩上。
郁眠被扯得向前栽去,她下意识攥紧手里的衣角,直接将沈修止的衬衣下摆扯了出来,整个人仍有向前倒的趋势。
沈修止眼疾手快伸手捞人,一把将郁眠搂进怀里。
郁眠后脑勺磕到他的下巴,一声闷响,后背也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一层布料隐约能感受到下方有力的跳动,此外,郁眠觉得还有个地方非常不对劲,比后脑勺那一下还疼。
她视线刚刚下移,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已经移了开,可是那个地方还是疼啊!
脑袋是疼,胸也是疼,而且可能大家都看到了。
郁眠又羞又恼,眼角的泪花跟着落了下来,她反身躲在沈修止怀里,恨不得变成空气,哭哭唧唧告状,“老师,他们都欺负我,我真可怜,和地里的小白菜一样,没人疼没人爱,一个两个都欺负我,我哥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很难过了。”
刚才沈修止也抬手了,本来准备将任广北拦下的,但见齐钊拦了以后,他便收了回来。
虽然齐钊和他相看两厌,但是却不是个行事没有分寸的人,现在看来真是越来越浑了。
沈修止手心滚烫,不自在地攥成拳。
盯着齐钊,厉声质问,“齐钊,你干什么。”
齐钊没想到会给人弄哭,愣了一瞬,盯着郁眠说,“打个招呼呗,看见小仙女太激动了。”
这边灯光昏暗,齐钊一开始就背对着路灯,只能看到个大概轮廓。
郁眠根本就没认出他,听到这略微耳熟并且轻佻的声音,才想起几天前的事情。
郁眠缩了缩肩膀,又往沈修止怀里靠近。
小声嘟哝,“我不认识他。”
齐钊轻啧一声,往沈修止身后走去,想让郁眠看清楚了。
“小仙女,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那个夜晚多美妙了,你怎么就忘了呢。”
听罢,沈修止皱眉,之前的烦躁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更甚。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微动,想将郁眠推开。
这时,郁眠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有了那天和刚才的事情,怕他再拽自己。
忙从沈修止怀里钻出来,溜到他身后躲了起来,沈修止个子很高,至少一米八五,精瘦型身材,她整个人都被遮的严严实实。
为了以防万一,郁眠又攥着沈修止的衬衣下摆。
两个人挨得更近了,以至于沈修止能清晰地感受到郁眠清浅的呼吸,将他的后背烘得越来越烫。
现在已经进入秋季,昼夜温差很大。
郁眠穿的是裙子,有些薄,裸露在外的手臂染着一层凉意。
她动来动去,手臂不经意间触碰到沈修止,凉凉的,对他来说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沈修止整个人躁了起来,陷入一种奇怪的境地。
“齐钊哥……”
“修止哥……”
“你们……”
任广北被方才的变故吓傻,目光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来回巡视。
沈修止的注意力分散出来,下颚线紧绷,声音冷淡,又带了点克制。
“松手。”
旁边两个都是欺负过她的人,就沈教授最可靠了。
“我不,我真的不认识他啊。”郁眠咬着下嘴唇,“老师你也要一起欺负我是不是。”
声音软软的,委屈巴巴。
操。
沈修止暗骂一声。
真他妈好听。
“欺负小姑娘不太好吧,道个歉?”
这句是看着齐钊说的,怎么算郁眠都是他的学生,于情于理他都该护着她不被欺负。
沈修止向来护短,睚眦必报。
齐钊是知道的。
马路很宽,旁边有几辆车驶过。
从沈修止正面来看,根本见不到郁眠,除了紧紧攥着衬衣的细长的手指。
齐钊觉得很碍眼。
他盯着看了几秒,轻笑出声,“哦,我这是欺负小姑娘了?那不好意思了,我道歉。”
郁眠没吭声。
沈修止看向任广北,“你也道歉。”
“……对不起。”任广北得罪谁都不敢得罪沈修止,很没骨气的低下了头。
郁眠:“没关系。”
齐钊挑眉,“怎么我道歉你就不搭理我,不太公平吧。”
良久,郁眠没说话。
这是给人得罪狠了,齐钊觉得没意思,叫上任广北,“走吧,别让你哥等急了。”
等人走后,郁眠松手。
眼睛亮晶晶的,带了点崇拜,“谢谢老师。”
刚才她靠的近烦,现在她松手还是烦。
腰间和后背的触感仍在,沈修止又热又燥又烦。
他走到车上,拿了烟和打火机下来。
抖出一根叼在嘴里,手掌弯成半圆罩在旁边挡风,另只手点火。
见郁眠穿的单薄,裙摆拂动,她在风里瑟缩了一下。
沈修止皱眉,香烟被夹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