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出动了几乎所有的下人去寻找温盈,而许达智也调动了巡抚府司的官兵帮助寻找,仿佛整个温府只是走失了一个大小姐。
同时巡抚府司张贴公告,对于这次的事件只是轻描淡写的定义为一起普通的意外:温家二少爷及七小姐于三月初八晚,遭恶狗所伤,不幸逝世。
当日在场的目击者虽然有所疑惑,只是并未深究。说到底,温家死了几个女儿儿子,他们根本不在意,只要有温府还有继承人,温府荣宠仍在,尧姜码头的生意依旧能为他们带来利益,其他的皆与己无关。
至于住在水逸院住的那位,自从代为看管疑犯以来就从未出现过,想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小姐不去看看那位沉香姑娘吗?既然凶手已经伏法,沉香姑娘也应该马上自由了。”
见沅汐托着腮,两眼放空,又不回话,流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小姐?”
“嗯?”
流鸢看她回神,想着要去看沉香,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瑧妍说,要不要去看那个土豆丸子!”
沅汐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小姐?小姐?!”
瑧妍?怎么心不在焉的?”
沅汐苦恼地敲了敲鼻子,“我有一些事情没想通。”
“什么事情啊?说出来咱们帮小姐一起想呀!”
只要不让小姐看那土豆丸子,怎么都行~
沅汐回想着所有的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第一,土豆丸子曾说这位温大小姐与世无争,出事公正,她们为什么要嫁祸给她?”
流鸢不以为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位温大小姐私下是个什么人呢?”
“好,就当你说的有理,第二,如果是她们将温盈藏到某处或者杀害,造成她畏罪潜逃之像,带走那些衣物就好,为何要拿走那副旷世名画?”
“可能想靠买画赚钱呢?”流鸢摊手。
“买竹叶水墨图,这一卖,不是等于告诉我们她们是凶手吗?”沅汐继续说道,“温盈素来喜竹,我总觉得,带走这幅画,更像是一种自发行为。”
“第三呢?”流鸢被沅汐几番追问,也觉得有些蹊跷。
“第三就是温黎和温玉了。你们说那日两人一红一绿,很是显眼?”
“对。”流鸢肯定地回道。
“你们见过有谁犯案穿那么显眼的吗?”
流鸢拍案而起,“对啊!深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深怕别人看不到…。
深怕别人看不到?!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深怕别人看不到呢?!
“我知道了!”沅汐猝地睁眼,瞳仁闪过一丝惊异的明了,“她们根本就是想让人看到!”
此言一出,刚走进来的莫远和庄申都顿下了脚步,“小姐此话是何意?”
沅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莫远的发髻,“我说莫大巡抚啊!你傻啊!这就说明,她们有想要维护的人呐!”
“郡主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哈~~~”沅汐向庄申投去了一个赞扬的眼神,“跟在那只狡诈的吸血鬼身边,人还真的变聪明了!”
“这么说来,嫁祸于温盈只是下策,她们知道这种拙劣的手段肯定瞒不过,到时候她们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就一会被拆穿,所以早就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莫远说完,房间内的人都沉默了。
“她们…。”流鸢有些受触动,原来,这场看似只为一己私仇的报复下,却并非只是为了自己。
“可是这样一个人情冷漠的温家,她们拼命想要保护的人又是谁?”莫远道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是啊!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去成全的人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利用情意来借刀杀人,就不值得同情。既然温黎温玉是参与者,之前的一切就都得推翻,从头来过。”沅汐肯定,那个人,她的动机与温黎温玉,不一样。
“她既然隐藏得如此深,就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沅汐再次苦恼地敲了敲鼻子,但马上眼角流出一抹自信,“那,就得好好想下办法,引她出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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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吗?
好冷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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